第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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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疏忽了。”秦舒笑着拉秦雅行礼,“咱们快给镇远侯夫人行礼。”
    说行礼不过笑语,秦婠品阶虽高,但姐妹情分还在,若搁从前秦婠必不会受她的礼,毕竟在秦府里她素来将秦舒视作最亲的姐妹,可如今……秦舒料错了。
    秦婠不动,由着她行礼。
    秦舒这礼行了一半收不得,只得盈盈福身,温声道:“秦舒见过侯爷夫人。”
    秦婠方虚扶她:“二妹妹多礼了,你我姐妹情深,何需这等虚礼。”竟生受她这一拜。
    旁边的秦雅揪着团扇的流苏,并不随秦舒行礼,只冷笑:“这才当上侯爷夫人就拿起架子来?二姐姐你平日待她那样好,如今她一朝飞上枝头,恐怕早忘了当年情谊。也不知这抢来的亲事,滋味可好?”
    听秦雅说得太过,秦舒忙扯她衣袖,小声道:“阿雅,别胡说。”语毕又向旁边站的何寄略欠身,扯开话题招呼道:“何公子。”
    一直沉默的何寄此时方抱拳:“何某见过二位姑娘。”
    “我算算时间今早的剑术课要结束了,所以过来接两个弟弟回去,不想遇见婠姐姐,听说婠姐姐与何公子是旧识?”秦舒笑问。
    “不过少时之交,大了以后就没有来往了。”何寄正色回答,耳根后泛起红晕。
    这话听着要与她撇清关系,秦婠眉头顿时拢起。
    “婠姐姐所交之人,向来特别。世家小姐与山野武夫,倒像话本里的。”秦雅嗤笑道。
    这番话连秦舒都听得眉头大蹙,轻喝道:“够了,四妹妹。”她眉目一敛,便透出几分与笑时相反的凌厉来,再看秦婠,秦婠仍是笑眯眯模样,她心里倒有些奇。
    秦雅话说得难听,若搁从前,秦婠早该发作与秦雅撕嘴皮子了,今日居然沉住了气。
    “时间不早,若是剑术课结束,我便接他们回去,母亲还在屋中等着。”秦雅不再说话,秦舒只朝何寄道。
    “已经结束,可以回了。”何寄颌首,对秦雅的话不以为意,并未动怒。
    “二妹妹,四妹妹。”见两人要走,秦婠忽叫住两人。
    “姐姐可还有事嘱咐?”秦舒回过头,笑得甜糯。
    “我此番回门,给姐妹们都带了些薄礼,现如今应已送到你们屋里。”秦婠上前,亲热地拉起她的手,眨了眨眼,“不过我另给你备了份礼。”
    秦雅冷哼一声,秦舒失笑:“多谢姐姐了。”
    “我给你做了条石榴红的留仙裙,用的是宫里赏的缎子,算是谢谢你在三月赏樱宴上帮我的情谊。你借我穿的那条留仙裙也是好的,可惜被我糟蹋了。”
    此语一出,秦舒的笑忽滞。
    “什么留仙裙?”秦雅拔高的声音针扎一样传来。
    “这是我与舒舒的秘密。”秦婠冲她得意地抬抬下巴,仍是旧日没心没肺的模样。
    秦舒笑得略勉强:“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多谢姐姐。时候不早,我该回了。”
    语毕她拔开秦婠的手,领着人匆匆往校场中央将两个小公子接走,只有秦雅一步三回头,不住狐疑地望着秦婠,想一探究竟。
    秦婠就只是笑着。
    上世她被人叫了五年毒妇,这辈子,便如人所愿。
    ————
    “你为何欺负她?”何寄冰冽的声音冷不丁在秦婠耳边响起。
    秦婠拿出绢帕拭了拭刚才挽过秦舒的手,慢条斯理回答他:“我几时欺负她了?”
    没有指名道姓,但她知道他在说秦舒。
    “你已嫁入高门得偿所愿,又何必到她面前摆这架子?”何寄压压指骨,发出噼啪声响,眉锋也高高扬起,像剑刃般。
    “我欺负她?何寄,我堂堂侯夫人,她们见我行礼是本份,再说我刚才可没拿剑指着逼她给我行礼,你说我摆架子?我摆什么架子了?”秦婠仰头冷冷看他,连“哥哥”也不再唤。
    阳光的阴影里,她尚显稚嫩的面容上已不见澄澈目光,那眼神带着死过一次的痛绝与疯狂,像醉酒后踩着丝线凌悬半空的人,无畏无惧,何寄从她身上察觉到割喉的锋利,没来由失语,像窒息一般。
    身量只及他胸口的小姑娘,已经没了从前的稚气。
    “何寄,你是不是看上秦舒了?”见他不语,秦婠继续道。以两人交情,她无需对他遮掩。
    “别胡说。”何寄回神,不自在地转开脸。
    “醒醒,你们是不可能的。”秦婠已然看透。那样灼热滚烫的目光,她在沈浩初眼里见过——沈浩初每次见到秦舒都是那样的目光,风刮不去,雨打不落。
    “为何不可能?”何寄闻言低头,刀子似盯着她,他不喜欢听到这句话。
    “她是公侯小姐,你是什么?你凭何娶她?”秦婠直言。重归而回,她的温柔不再。
    “你说的这些门第之见,秦舒不在乎。”何寄固执道。
    秦婠眯起眼,视线变得扁长,本该死去的何寄也变得陌生,这一世到底出了何变故,她已难捉摸。
    良久,她才开口:“我不过看在你我旧日情分与连姨面上劝你几分,你愿听便听,若执意如此,就当我从未说过。”
    语毕她扶着秋璃的手走出几步,背着何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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