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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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而这辈子……老太太让她独自以侯府夫人身份赴徐太妃的寿宴,好像也是在给大房铺路,所以,马迟迟的事,并非单纯的意外,就是冲他们来的。
    “若是真的,这事应该早就成局,不止是想让你我离心,还想借我之手闹开,致使你名声受累,抬不起头,而我在老太太跟着也讨不到好,大房地位岌岌可危。”沈浩初的三言两语让秦婠很快想明白他所怀疑的东西,她的心脏也跟着突突急跳。
    好一个一箭双雕的毒计。
    “不管是不是计,我与马迟迟之事始终是对不住你。”沈浩初没有逃避错误,道了个歉又开口,“不过当务之急,并非论对错之时。今日你的安排很好,按兵不动,稳住了马迟迟,又把她的卖身契拿到手里,接下去会比较好查。这件事,交给你来查。”
    今日突发之事让他明白,身处混乱中心,他又没有沈浩初的记忆,很多时候应变不及,就算想护她也多有困难,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成长,一步一步,让她拥有自保之力,那样即便往后他离开,她也不至让自己落入一筹莫展的境况。
    “我查?”秦婠脑袋里乱七八糟,觉得自己陷进了漩涡里。
    “我受伤了,出不去,只能靠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沈浩初露出倦怠的笑。
    强撑着精神说了半天话,他已倦极,又缓缓闭了眼。秦婠趴在床边,把他的话来来回回嚼了半天,竟也忘记要离开,两人浑浑噩噩又说了两句,居然各自睡过去。
    ————
    翌日清晨,鸟鸣细细,屋内灯油燃尽,只剩灯芯冷冷。沈浩初趴了一夜,觉得呼吸不顺畅,侧过身来睁开眼眸。帷幔内的光线朦胧暧昧,将睡得香甜的人照得像场梦。
    秦婠正趴在床沿枕着自己的手,安安静静闭着眼,呼吸匀长,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搭在她头上,似安抚般,已经整夜。她的发半散,黑青柔软,沈浩初不由自主拨拨她的发,那发流水细沙般穿过指缝,他恍惚看着她的脸,定力与意志均飘散,手又从她发间缓缓抚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唇间,轻轻一点,她的唇像软糯的冻果子般弹了弹手,勾起他几分想要品尝的欲/望。
    “唔。”许是觉得有些痒,秦婠发出呓语,眼皮动了动,要醒。
    沈浩初大梦初醒般缩回手,闭上眼。
    秦婠醒来,看到仍在睡梦里的沈浩初,除了呼吸急促一些,并无大碍,她这才伸着懒腰,扭着酸涩的脖颈,一边暗骂自己竟在这里睡了一宿,一边踱去了外间补眠。
    身后复杂的目光,她并没瞧见。
    ————
    虽说要查,但沈浩初在蘅园养伤,秦婠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只好派人日夜守在马迟迟宅院附近盯着,看她都与哪些人接触。
    直到第三天早上,沈浩初的伤好转许多,她才得空去丰桂堂向老太太回禀,顺便说了自己打算出园去看马迟迟的打算。老太太见沈浩初恢复得不错,便允了这事。
    派去盯着马迟迟的人是许奉和沈逍,两人轮换,每日都会回府向她汇禀一次,今日一早是沈逍回来,恰逢秦婠备好马车,打点了几样礼品,正要出府去看马迟迟。
    “边走边说吧。”秦婠让秋璃替自己披上薄丝披风,自己将兜帽盖上,一边系着穗儿,一边往外走。
    “是。”沈逍跟在她身后,微躬着身回话。
    “可有发现?”秦婠小声问他。
    “没有什么特别发现,马姑娘一直安分守己地在宅里住着,从不出门,一应饮食采买都交给夫人安排在宅里的婢女。”
    “也没熟人来找她?”秦婠点点头,已经走到角门外。
    “没有。”沈逍道。
    角门外已经停着马车,车夫见她出来忙将蹬脚用的小杌子放下,秦婠一脚踏上,正在进马车,又听沈逍道:“不过倒是有件怪事,只不知和马姑娘有没关系。我和奉兄已经连着两日在宅外看到有人徘徊。”
    秦婠停了动作,道:“是谁?”
    “奉兄说,那位好像是夫人您的熟人,大理寺的捕快,何寄。”
    “……”秦婠大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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