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你也不必担心,这件事自然会有个交代,你只管安心养胎。”秦婠见她沉默不语,又安慰了两句。
“夫人真是贤良大度,奴家多谢夫人。”马迟迟心不在焉地道了谢,没有再接话。
屋里静下来,秦婠扫了眼屋子。屋子还很空,角落的斗橱上放着针线篾箩,上面有个扇袋的半成品,绣着几杆墨竹。
“这活计做得真雅致。”她走到斗橱前,拾起扇袋赞道。
马迟迟忙道:“谢夫人赞,这是……是给侯爷做的。”
秦婠笑了笑,放下扇袋,道:“你有心了。”
心里想的却是——全京城都知道沈浩初喜好武刀弄枪,送扇袋这等风雅之物给他,倒是有意思了。
“我才刚在外头见到个人,不知马姑娘可认识?”她转头又问起另一事来。
“夫人说的是……”
“大理寺的护卫,何寄。”秦婠笑吟吟道。
“原来是何公子。奴家与何公子确有数面之缘。”马迟迟说完怕她误会,又道,“夫人莫误会,月初奴家遇了次险,多亏何公子路见不平助我脱险,所以才认识的,并无其他。何公子是个好人,这几天他好像在这街上查案,知道我住这里后替我打点了这巷子里的几个地痞……您知道一个女子独门而居,有时难免招惹是非。”
秦婠点点头:“倒是我疏忽了这一点,是该多谢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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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屋里说了一阵子话,秦婠问了些她的近况,并没发现太多不妥,便要离去。
“行了,你好生住着,我……”
秦婠与她走到院里,正要劝她回去,就见她的丫鬟带了个男人进来。那人穿一身青褐布衣,背着个大竹筐,一见到院里站了几个人忙垂下头。马迟迟当即喝斥:“夫人还在,你怎把这不相干的男人带进来?”
声音尖锐,震得秦婠按了按耳,淡道:“无妨。这是何人?”
“是隔街卖菜的菜郎,我们不便出门,就让他隔两天送一次菜过来。菜筐沉重,我和小梅都抬不动,所以每次都让他送到厨房里。”马迟迟忙解释道。
那菜郎只低着头,有些紧张。
秦婠看了两眼,从他身畔走过,漫不经心道:“既如此,快送进去吧。”
“还不将人带进去。”马迟迟冷瞪着他们,直到小梅把人带进了厨房,才又朝秦婠开口,“夫人,我送您出去。”
秦婠推了几番,见她坚持,也就随她去了。
到了宅外,马迟迟又目送她上马车,直到确认马车从巷子拐角转出才回头。
对面酒肆里坐的何寄看到沈府的马车远去,气了个倒卯——那人说要他在这里等着,结果他等了半晌,她连个响儿都没给他,就拍屁/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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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迟迟宅子不远处就是巷子转角,何寄抱着剑跟着马车追到巷口,眼瞅着那马车远去,他只得缓下脚步,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恨恨转身,谁料才走了两步,就被胡同口伸出的一只手给拽了进去。
“铮——”
霜冷剑光闪过,出手那人被出鞘的剑刃给抵到墙上。
“是我!”清脆的声音响起。
何寄定神看清被自己抵着咽喉的人正是秦婠,她对他的剑毫无惧意,和从前面对“沈浩初”时的模样截然不同,那股熟稔里透着天生的信任与亲切。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他又“铮”一声将剑回鞘,蹙眉问她。
这人什么时候跳下马车躲到这里的,他竟没发现?不对,她躲在这里想做什么?
“少啰唆,帮我个忙,否则我就告诉连姨你又拿剑欺负我。”秦婠压低声音,拽起何寄的袖子就往胡同里跑。
“……”何寄莫名其妙被她拽着跑过两间宅院,到了马迟迟宅子后院的墙外。
墙外正好有棵歪脖子树,秦婠抱着树杆跳了跳,发现上不去,飞快朝何寄开口。
“你武功那么好,快把我弄到树上。”
再晚,人就跑了。
“我武功好也不是用来帮你做这种事吧?”何寄愕然至极。
“你这几天老守着马迟迟,不就是想保护她?现在里头就有问题,你不想知道?”秦婠急得不行,又试着爬了两下,都没上去。
“你最好别骗我。”何寄眉头拢着结,心里却也架不住好奇心,提起她的后领往上一窜,轻轻松松就拎着人到了歪脖子树的树杆上。
秦婠晃了晃,抱住旁边树杆才稳住身子,缩在树叶里往宅子张望。她正愁没法窥探到宅里情况,不想这树长得位置可真好,竟就生在厨房后的墙外。
“这是……”看到树下情况,何寄情不自禁蹲低。
树下就是厨房与院墙间的阴暗角落,里边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马迟迟,一个正是刚才送菜进来的菜郎。秦婠才刚看到菜郎就觉得奇怪,那菜郎生得面白清瘦,双手如葱白皙非常,毫无劳作过的痕迹,不像是个贫苦菜农,再看他背上一大箩筐的菜,就是一个五口人家两天也吃不了这么多菜,马迟迟这儿就两个人住,哪吃得了这许多,可见送菜不过是个借口,只是假借筐沉为名将菜送入宅中。
再加上马迟迟绣的那扇袋,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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