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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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好像知道些隐晦的把柄,并且这秘密可能与我们府,与那个想害你的幕后指使者有关。他打算用这些把柄讹诈一笔银两,然后远走高飞。你说会不会和这事有关?他在马迟迟那里躲了这么久,如果这幕后指使者误以为王新曾向马迟迟透露过这些事,那么……”秦婠说得非常慢,她与沈浩初不同,许多线索必须在脑中反复想两三遍才会出口。
    “杀人灭口的理由,一举两得的计谋,不仅可以让王新之案了结,也能把极有可能知道秘密的马迟迟灭口。”沈浩初目光一亮,“你可知道这秘密的内容?”
    秦婠叹叹气,神色不展:“我要是能知道,早就告诉给你了。”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线索可以说全都断了。她原以为上辈子的事只牵涉到镇远侯府,可不想早在五年前这局就铺天盖地展开,如今更是牵联到局外之人,两条人命摆在面前,让她不寒而栗。
    身陷囹圄时的无助与恐惧突然袭来,让她阵阵发冷,小腹里的酸闷绞痛加剧。
    “秦婠,事情越来越复杂,这幕后之人心狠手辣,你在府里万万要小心,切莫单独出入。”说来说去,沈浩初最担心的还是她。
    “知道了,你也一样。”秦婠低头压紧小腹。
    沈浩初光顾着案子,这时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小丫头已经蜷成团,双手紧紧捂在腹间,低垂的脸苍白,光洁的前额上是细密的冷汗,说话的语气从刚才的精神十足变成恹恹不安。
    “你怎么了?”他急急起身,绕过矮几朝她走去。
    秦婠往里一缩,闷声道:“没事,你别过来。”
    “快给我看看。”他没理她,径直坐到榻边。
    “夫人,桂圆红枣黑糖茶煮好了,快趁热喝。”外头帘子一动,秋璃咋咋呼呼端着瓷盅进来,看到沈浩初唬了一跳,“诶?侯爷您回来了?”
    “夫人怎么了?”见秦婠不作答,沈浩初沉着脸问秋璃。
    秋璃看看他,又看看秦婠,眨着眼不知该不该回答。
    沈浩初心念一动,直接看向秦婠:“是不是你的小日子来了?”
    “……”秦婠愕然。这他都看得出来?
    那厢秋璃飞快地把瓷盅放到矮案上,识相地抛下句:“夫人这两日畏寒,劳烦侯爷照顾。”人一溜烟地跑出屋子,活似后头有狼在追。秦婠看着这人转头跑得没影,叫都来不及。
    有她这么当丫鬟的?
    “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沈浩初蹙紧眉头,被她含羞带怒地瞪了一眼,又开始检讨自己,“怨我,没早点看出来,一回来就拉着你说这些不相干的事。”
    秦婠闻言不自在地道:“你瞎自责什么?这些事,你个大男人懂啥?也不是次次都难受,可能近日累了些,又恰逢天转凉……”
    她说了两句忽觉跟个男人说这些不妥,皱着脸挥挥手赶人:“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了,我没事。”
    沈浩初却很认真地回答她:“一会让秋璃把护腹找出来,将粗盐在火上烤热与艾叶放在一起装入护腹绑到腰间敷着,可以驱寒止痛。”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秦婠自忖做了两辈子女人,还比不上他。
    “我知道的很多也很杂,以后你会慢慢发现,不过现在,你先把这茶喝了。”沈浩初打开瓷盅,甜热气味冲鼻而来,见她怔怔的,他不由又道,“要我喂你?”
    秦婠赶紧摇头,拿银匙搅了搅茶,舀了半勺送进口中。
    甜!甜得发腻,甜得化人。
    正喝着,她小腹上忽然一暖,他的大掌覆来,隔着衣轻轻揉着。
    她缩了缩,最终不再躲避。
    “这两天多穿些衣裳,别往风里钻,家里杂事你就先别管了,安心歇着吧。生冷之物,酥酪果子都别吃了,夜里被子多盖一床,要实在疼得难受只管告诉我,我替你请大夫,千万不要瞒我。”
    沈浩初声音还继续响着,唠唠叨叨,她从没觉得这个年轻男人话这么多过,像个老头子。
    不过……她喜欢。
    ————
    秦婠一点没客气,果然把诸事撂开,在蘅园安心歇着,除了吃就是睡。沈浩初不止替她在老太太那里告假请罪,又发了话不让人进蘅园吵她,甚至于把原本交给她打点的人情往来之事揽到自己身上。
    如此一来,沈浩初变得非常忙碌。今时不同往日,虽还没到正式去大理寺应卯当差的日子,但日常应酬见长,又有王新一案悬着,他白天基本不现影子,只在晚饭时间回来,用过饭就坐到书案后,忙着回礼单与邀帖,看案卷律法,读读写写的,直至深夜。
    好几回夜她深夜醒来,都还见着次间里灯火通明。
    最后秦婠歇得过意不去,把人情往来的杂事担走。沈浩初见她歇了两日生龙活虎,也就放心交给她了。
    王新的案子查来查去并没新进展,因有铜钱为证,应天府还是将此案以陈三为凶手了结,只有沈浩初还在暗中查着。
    转眼便是冬至,兆京下了第一场雪。这里的秋天很短,寒冬每年都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年节将近,沈府变得异常繁忙。宫里开始往下赏赐,各府的应酬往来比寻常多了一倍,底下的庄子都赶来交租,一应器皿年菜并府内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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