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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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人。这些人耳目聪敏,秦婠气息太大极易被察觉,故而何寄才掩住她的口鼻。
    那两人走出林外搜寻,拿着刀剑在四周围的草丛中乱刺。找了一会,并没寻到何寄他们藏身之处。
    “没有人。会不会又是山兔野狐误触机关?”其中一人开口。
    “不管是什么,小心为上,免得坏了大事。近日燕王已对此地有所怀疑了。”另一个声音更加沉稳。
    秦婠听那声音,已经离他们很近。她勉强镇定,保持身体不动。耳畔荒草突然一动,似有锐器刺入,还没等她反应,何寄已经按着她的脑袋把她往怀中一藏,又弯腰和她一起压到地上,秦婠眼角余光瞄见森冷刀光堪堪擦过自己鬓发。
    那刀在草丛里来回拨了几下才收回。
    “回去吧。”那人终于确认无异,唤同伴一起走回树林间。
    听到脚步渐远,直到再也没有声音,何寄的手才松开,秦婠半伏在地上,呼吸总算畅快,她也意识到危险已经远离,方动动身体要直起身,可转身之机方察觉自己还被何寄按着头搂着,情急之下男人的手劲力很大,生恐危险发生,他的目光便再隐藏。
    秦婠看到直白灼烫的眼眸,他的情绪来不及遮掩。
    “没事了。”她陡然一惊,拂开他的手。
    何寄有些控制不住心绪,只能飞速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忽听秦婠压低的疼呼,一转头却见她又坐到地上,五官缩皱地抱着脚。
    刚才躲箭时何寄拉得仓促,她并无武功,身体没有应变之力,被强拉着跃进草丛时伤了脚踝,这会一动才刺刺疼起。
    “怎么了?”何寄回身把剑扔在地上,蹲到她面前。
    秦婠只是摇头,欲缓过这阵疼劲再站,何寄见她这模样却顾不上许多,嘴里只道“可是伤到脚?我看看。”说着便用手去抓她脚踝。秦婠没来得及缩回脚就被他的手捏住小腿,一时涨红了脸,急道:“我没事,你放手!”他压根没听她的话,只去脱她的鞋,秦婠急了,伸脚便踹在他胸口,力道不算大,却也让他向后晃了晃,手上力道松开些许,她趁机收回脚,用裙子一盖。
    “我都说了我没事。”她压低的声音有些急有些怒。
    何寄再望她,她那水亮的眼里是两人泾渭分明的关系。
    他不是她丈夫,碰不得她。
    心里不知为何升起无名怒火,哑忍在胸,何寄久未言语,秦婠却已经站起,一瘸一拐往回路走,嘴里是强自镇定的话:“里面太危险,我们两不能再探了,回去吧。这件事,你要立刻禀报燕王和卓大人。”
    这事已经不是她独力可查之事,她不能再贸然插手。
    话说了几句,她没听到何寄声音,转头一看,却见何寄还站在原地,眼神晦明难辨地盯着她,她突然间就想起一个人来。
    那人,也曾经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
    一瞬间,属于上辈子的记忆翻天覆地涌来。
    何寄在她眼里看到恐惧和厌恶,比之刚才面临生死绝境时的恐惧更甚,一如前世他死之前,每回遇见她,都能在她眼中看到类似的神情。
    像被蛛网困住的蝶,挣脱不得。
    那是对真正沈浩初的恐惧。
    她不希望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写快一点吧,我也想我家沈叔叔了……
    第114章 生杀
    草木扑簌簌作响,有风吹过,秦婠汗涔涔的身体一阵发冷,倾泻过多情绪的眼眸飞快沉下。约是意识到何寄不过一片好意,他刚刚还救她一命,而自己的态度委实太差,秦婠半垂下头,道:
    “对不起,刚才我急了些。我的脚没事。”
    何寄不再接话,面无表情地拾剑站起,长步迈开,擦着她的肩越过了她。秦婠只得跟上,可他步子走得飞快,她瘸着脚每走一步脚踝都刺疼,怎么也追不上他,没几眼他的身影就消失荒草间。秦婠心道他这是生气了吧,她有些内疚,闷闷走着,幸好还记得路,只是没走几步就听得荒草尽处有“笃笃”声音传来。
    拔开草丛,她就看到何寄站在一棵小树前,正以剑劈下段儿臂粗的树枝,又以剑锋削去枝叶,将粗刺刮干净,递到她眼前。
    “拿着上山吧。”何寄平静道,眼中风雨尽去。
    秦婠道声谢接过树枝,放在地上试拄两步,心中已是五味杂陈难以言喻,他此时将步子放缓,带着她从来路慢慢回去,只是一言不发。秦婠不习惯这样的沉默,她与何寄从前有说不完的话题,总是吵吵闹闹没有停歇,愈发让这沉默在她心里显得异样起来。
    “何寄哥哥,你将来有什么打算?”秦婠找了个话题缓和两人间的气氛。
    何寄不解她的问题,她便解释:“你打算当一辈子大理寺捕快?”
    倒不是她看不起这份差使,只是捕快这行当几乎没有升迁的可能,俸禄微薄,也不能再参加科举,以何寄的本事做这差使,算是屈才了。
    “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他反问她。上辈子是个纨绔,这辈子是个武夫,纵有年少轻狂的意气也早被磨平。
    “我记得你说过,习武者保家卫国,要么济世苍生惩恶扬善做个大英雄,要么便征战沙场为国效力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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