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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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所言何事?”楼雁青不确定地反问,语气极为冷静。
    显然是“没听懂”先前秦卿直白之言。
    “我说,那幅画上的人并非云飞鹤,而是我。”秦卿耐心地重复着,缓慢轻语间,轻然地垂下了眼:“那是我以前的模样。”
    他的嗓音平和、稳定、在寂静的密室内格外清晰。
    他静静地目视着楼雁青衣袍上交嵌的黑绒轻羽。
    心下觉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容貌已不似往昔般了。
    “可是卖画之人说,这画中人是西洲第一名魁,且题字也是著名是云飞鹤,又怎会是你……”楼雁青眼神平稳,语气如常,且留意秦卿眼底神情变化。
    “卖画之人并未说错,我‘曾经’确实是西洲第一名魁。”秦卿平缓地重新抬起眼,黯然的语气平和如初。
    楼雁青眸色微妙地变化着,且一言不发地看秦卿。
    秦卿只是如常地回事楼雁青,细致地替楼雁青整身前的轻绒。
    “你的意思是,那画上的题字是后人杜撰补填的?”楼雁青缓声询问秦卿期间,沉着地轻抚秦卿的腰背,炎帝暗藏着几许深思。
    “嗯,尚许是为了要买出好价钱。”秦卿轻应。
    楼雁青沉默着未出声。
    “那幅画是许多年前,我与楚千秋‘相爱’时,他亲自为我所画。”秦卿平静地道出真实情况。
    楼雁青眼神渐凝地注视着秦卿。
    “画上的落款纹印是楚九,他作画时落款皆是撰为楚九,且在外行走时偶尔也会用楚九这名字。”秦卿细细耐心地道明情况。
    幽幽的烛光下,秦卿沉静的眼底却浮现出一抹难以掩盖的清愁……
    毕竟楚千秋位高权重且地位显赫,若是被人知晓其为风尘之人作画,那便有失风雅,则以此代之。
    这幅画是他与楚千秋情至浓时,楚千秋亲自为他所画。
    那时,他还以为他们是彼此真心相爱的。
    那段时日,楚千秋待他极好。
    可惜……
    他至今都还记得,作画那晚的情景——
    数年前,西洲花楼内。
    深冬静夜,竹林轻雾弥漫。
    花楼雅苑寒花长廊畔,院阁烛火已灭过半,两人院中夜行观花,闲情雅谈。
    “我为你作一副画可好?往后我不来花楼时,便可观画想你。”那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那似温和夜风般束缚的声音,绕梁在耳畔久久不散。
    “你若是不嫌麻烦,便画吧。”
    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可当初的温情早已化作无情。
    那一夜,清雪飞花牵缠在两人身旁,那静墨寒香幽散在风中……
    此刻,秦卿后腰一紧,整个人都贴靠着身前的楼雁青。
    “在想何事,想得如此入神?”楼雁青一只手稳揽秦卿,一只手托着秦卿的后颈,亲近地询问道。
    “没想何事。”
    秦卿收敛心绪,静视着近在咫尺之人,继续缓言:“若是我没记错,此画背面的羊皮覆卷下,还暗藏了一副我的画像。”
    楼雁青沉静地细看秦卿片刻,才沉着地将其放开,转而前去查探那张画卷。
    落款还果真是楚九……
    楼雁青重新卷好了画卷,便牵过秦卿的手领着其出了密室。
    而秦卿则始终都安静地跟随着,没多问半句。
    当晚深夜,庭院落雪急舞,夜风甚是狂乱。
    楼雁青居卧内,桌上烛火微明,内厢纱帘轻垂。
    那张浮华的美人画卷随意地摆放在桌上,背面的羊皮覆卷已被撤下。
    楼雁青披着外袍站在桌前,手指轻抵着桌上的画卷的卷轴,阅览着暗藏在覆卷下的精美人像画。
    那幅画,竟是秦卿的出浴图。
    画上只见秦卿背影,水波涟漪掩住其后腰下,只有沾染着发丝纠缠在背上,但隐隐看得见侧颜。
    此画的出处无疑佐证秦卿所言。
    楼雁青冷静地松开了卷轴,便将还在安静吃夜宵的秦卿直接打横暴走,直径平稳地往内厢而行。
    秦卿未免摔在地上,也只好配合地环着楼雁青的肩膀。
    他闭唇轻嚼着食物,近距离地注视眼前人。
    因为他吃得也差不多了,所以便未阻止或叫停楼雁青此举。
    待清浅地吞咽完食物后,秦卿次啊询问其情况:“大夫君,此举是何意?”
    “你与楚千秋之间的过去,我不想过问太多,但那副出浴图是他亲眼目睹所画?”楼雁青将秦卿放在宽大柔软的锦榻上,且抓只秦卿欲拉裘毯之手。
    秦卿坦然回应:“那是他想象所画。”
    楼雁青坐在床边沉思般地看了秦卿面容片刻,才顺着秦卿的手腕牵拉着秦卿着手:“原来当初我心心念念、日野记挂的人是你。”
    秦卿轻缓地回握楼雁青的手。
    待楼雁青慢条斯理地抱紧他时,他也顺势安静地依靠着楼雁青。
    “那你可有失望?”秦卿低似无声地问,眼底的神情不明。
    “失望。”楼雁青微垂着眼,虚掩着眼底的神情。凑近秦卿的来你家,鼻尖轻压其脸颊的同时——
    嘴唇稳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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