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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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程恪一把扯下了手上的表,扔到了江予夺身上,“惦记挺久了吧?够了吗?”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程恪拉开门走了出去。
    陈庆和那俩跟班儿就在门口,看他出来,陈庆立马冲里头喊了一声:“三哥?”
    “让他走。”江予夺在屋里说。
    陈庆让到了一边。
    江予夺拿起手表看了看,表很新,估计没戴多长时间。
    程恪把表扔过来的时候非常干脆利落,就仿佛这是一块假表……
    江予夺眯缝了一下眼睛,重新把表拿了起来。
    “就这么让他走了?”陈庆进了屋。
    “不然呢?”江予夺说。
    “……这不是他那块表吗?”陈庆凑了过来,“我靠,这是抢下来了?”
    江予夺在手指上按了按,指关节发出咔的一声响。
    “不,”陈庆反应过来,“这是他为了报答你送你的吧!”
    江予夺想了想程恪把手表扔过来时脸上愤怒而厌恶的表情:“差不多吧。”
    “厉害。”陈庆说。
    “找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江予夺把表递给了他。
    “然后呢?”陈庆问。
    “卖了。”江予夺说。
    “好。”陈庆拿着表转身就出了门。
    江予夺把门关好,又走到窗边,挑起窗帘一角往外看着,外面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上班时间,偶尔有几个老头儿老太太走过。
    他拿起一个猫罐头,手指敲了敲。
    小猫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昨天喂了指头尖那么一点儿,居然就能有条件反射了。
    猫抱着勺连舔带啃的时候,陈庆的电话打了过来:“三哥,这人还真不是流浪汉啊!”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
    “那个是积家什么什么双面什么翻转什么的,”陈庆继续说,“说是原价十六七万。”
    “嗯。”江予夺捏了捏猫耳朵。
    “卖吗?”陈庆问,“大饼说没有原装盒,也没有票据什么的,最多给一万五。”
    “拿回来。”江予夺说。
    “行,你自己戴吧,”陈庆说,“还挺好看的。”
    “戴个屁,”江予夺伸了个懒腰,“他还会来的。”
    第4章
    程恪站在地铁站的地图前,用了好几分钟才看明白了自己大致该怎么坐车,在哪个站换乘。
    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坐地铁,除了感叹人真他妈多之外,就是庆幸自己知道许丁那套房子附近的地理特征,要不他连自己该在哪一站下车都不知道。
    随着人群挤进车厢,程恪被挤到了一根杆子上贴着,肚子上还顶着一位大姐紧握杆子的手,他在大姐愤怒的“你怎么这么没有素质一个人要抱一个杆子别人的手都被你压住了都不知道让开”的目光里努力提气,并且让自己的身体往后,离开杆子。
    经过了漫长的煎熬,在还有一站地就下车的时候,上车的人才终于变少了。
    程恪走出地铁站的时候低头扯了扯衣服,两团小小的白毛被风卷着从他眼前飘过。
    这会儿了他才猛地注意到自己就这么挂着个破口子走了一路,羽绒服这一格里的绒已经飘光了,刚那两小团,估计就是最后的两团。
    程恪按了按破口,腰上的刀伤再次开始刺痛。
    许丁这套房子,程恪其实只去过两次,都是路过进去呆了一会儿,去物业拿钥匙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他看上去有些惨的衣服,物业犹豫着打量了他一会儿,又给许丁打了电话,确定他就是要拿走钥匙的人。
    程恪拿着钥匙进了屋,脱了外套往沙发上一倒,就不想动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虽然整天无所事事一事无成,但不愁吃喝,从来没体会过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没有钱”是怎样的概念。
    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过,没钱还能没到这种程度。
    现在他连个盒饭都买不回来。
    操!
    虽然他并不想吃盒饭。
    他盘算着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休息一会儿换一件许丁的外套他就该出门,去补他的卡买他的手机。
    但是一想到目前出门可以选择的交通工具只有公交车和地铁,他就一动也不想动了,非常烦躁。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程恪不愿意去琢磨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但脑子里却始终都挥之不去。
    一直在沙发上愣到过了午饭时间,他才慢慢坐了起来,慢慢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
    精神面貌还可以,不算太颓败,毕竟这两天老跟精神病打交道。
    他侧了侧身,抬起右胳膊,看到了衣服上的刀口,不过没有想象中的血迹,再把衣服掀起来,才看到了一道两三寸长的暗红色口子。
    程恪拧开水龙头,用手沾水抹了抹伤口,擦掉已经干掉的那点血,伤口里又往外渗了一些,场面很温和,一点儿也不残暴。
    程恪不是个记仇的人,但江予夺这莫名其妙的一刀,他记下了。
    一定会找回来。
    江予夺侧身躺在床上,脸面前是蜷成一团熟睡的猫,因为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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