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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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也不行。玉倾雪生得和她娘亲别无二致,只是这有些别扭的个性却像了她的父亲十成十。
    就在玉倾雪准备一咬牙硬是将这白袍和自己的皮肉扯开的时候,一只修长而微凉的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那只手先是指尖触碰到了她的手背,而后安抚似的滑动了两下,继而将她的整个手腕都握住。
    玉倾雪的另一只手已经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双刀,整个身子却是被人腾空抱起,须臾之后,玉倾雪便落入了一个充满了檀香的怀抱之中。
    有人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力道适宜的揉捏着她的后脑和脖颈,醇厚而低沉的男声响起,近乎是叹息:“阿倾,放松,是我。”
    玉倾雪去摸长刀的手微微顿住,像是小奶猫被捏住了后颈的时候总会十分乖巧一样,她周身蒸腾奔涌的杀意倏忽一顿,转而倾泻了干净。
    在男人怀里放软了身体,玉倾雪用脸颊蹭了蹭僧衣包裹的胸膛,轻声道:“无花哥哥怎么来了。”
    这倒也不是问句,因为玉倾雪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人想要干任何事情,总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特别是关乎她的事情上,无花总是有一种天然的理所应当。
    无花当然理所应当——这是他的小姑娘,是他养大的,他凭什么不能就连她身边的空气都掌控住?
    果然,无花也并没有回答玉倾雪的问题,他只是在确保玉倾雪不会伤了自己之后十分自然的拨开她有些散乱的长发,露出了她身上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来。
    那道伤口其实并不长,可是却很深,是一道利器刺入才能造就的伤口,显然是这姑娘一时不查,被人用什么暗器伤了。
    无花伸手轻轻的按了按玉倾雪的后肩,玉倾雪闷哼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才道:“是一道暗镖,我拔了,没有毒的。”
    这姑娘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寻常的一道暗器怎么能让她流这么多的血?无花皱了皱眉,心中思索着何人有这样的本事能伤了玉倾雪,手下的动作却是一丝也不乱。挽了挽袖子,无花将一条手帕浸湿,而后覆在玉倾雪的伤口上。
    那条手帕微烫,却可以软化那些黏连的血迹,无花轻轻揭开玉倾雪的衣服,露出她雪白的后脊。
    “冷么?”无花如此问道,却仿佛并没有要给玉倾雪添一件衣服的意思。
    玉倾雪不觉得冷,相反,她跨坐在无花的腿上,这是往常她做惯了的动作,这会儿却觉得他们相贴的肌肤滚烫。不自在的动了动,玉倾雪如实道:“不太冷,不过你动作快一点。”
    看着那还在冒血的伤口,无花的眉眼先是垂了垂,继而他微微弯起了嘴角,低声道:“也好。”
    而后,在玉倾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无花忽然俯下身去,薄凉的唇覆在那被热毛巾蒸热了的地方,一寸一寸的辗转开去。玉倾雪倏忽一惊,刚想要动作,却被无花扣住了肩膀。
    玉倾雪还从来没有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的瘦弱,至少在无花面前,对方只是一只手就可以牢牢的将她的肩膀扣住,让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自己的伤口处一寸一寸的舔过,和她后背的肌肤相比更加粗糙的舌面带来了一丝颤栗,玉倾雪近乎是一哆嗦,本就有些无力的身子更加要滑落下去,却被无花的一只手臂拦住了腰,整个人重新提了起来。
    “大师,你破戒了。说好的不沾荤腥呢?”她的血,难道就不是荤腥的范畴了?玉倾雪一边控诉,一边又挣扎了起来。只是无花的武功本就和她在伯仲之间,如今她更是失了先机被人整个制住,于是越发的挣脱不得。
    无花听见了玉倾雪的控诉,忽然忍不住笑开。他是经常笑的,那笑意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不抵达眼底”,可是妙僧无花笑得越是真诚,就越让人觉得疏离。宛若他是西天佛子,永远不得与这个红尘亲近。
    可是这一次,无花笑起来就宛若冰雪乍破,江湖之中一直说他“面若好女”,他这般一笑,便更是世间之真绝色。
    从玉倾雪的身后抬起头来,无花的唇上还有一抹残红,那是玉倾雪的血,点在男子淡色的唇上,让白衣佛子看起来更添了一抹异样的……妖异。
    若是换做日后在江湖之中滚过一轮的玉倾雪,恐怕会凑上去亲吻这一抹残红,不过此刻玉倾雪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小少女,那一点道听途说的关于风月的知识在这人面前实在有些不够看的——对于玉倾雪来说,无花无关风月,因为无花就是她的风月本身。
    有些不自在的伸手为这人抹去唇边的这抹痕迹,玉倾雪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脏不脏啊,你这人真是……”
    无花握住自己唇边的手,忽然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破了色|戒呢。”
    忽而想起南宫灵所说的“辛苦他家兄长”,玉倾雪不知怎的耳朵忽然红了起来。她的目光游离了起来,半晌才强自转了话题的道:“无花哥哥,你怎么来了?”
    无花只是揉了揉这姑娘红透了的耳垂,好歹放过了她。将伤药均匀的涂抹在玉倾雪的伤口上,无花忽然道:“啊,不好。”
    “怎么了?”妙僧无花一贯是谋而后动,倒是很少听见他说不好的时候,玉倾雪不由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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