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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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苦熬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一个时辰?或者两个时辰?反正当它终于结束之时,不仅是受苦的曲轻弦本人,就是抱着他的曲轻歌与外头的丫鬟们,具都松了一口气,有种终于结束了的轻松感。
    “小家伙,真会叫。”曲轻歌苦笑地揉揉自己的被幼弟的惨叫声震得有点麻的耳朵,手一碰到耳朵,便感到一股粘拟,这才发现曲小弟身上派出的污臭杂质都沾染到了她身上了。
    “也就是亲弟了,才不与你计较,要换个人,准得被我打死。”她摇摇头,呼唤道:“玉袖。”
    “奴婢在。”玉袖瞬间出现在曲轻歌身后,恭顺地低眉敛目,屈膝行礼道。
    “带我弟弟去沐浴。”曲轻歌将浑身污脏的曲轻辙交给玉袖,自己也闪身进了内间卧室,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大桶,掐诀施法,顿时,清澈的水便注满了浴桶内,也不加热,她就这么就着冷水,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
    其实曲轻歌完全可以用除尘术或者清洁术快速清理自己与弟弟,可是她总觉得这样弄不干净,心理那关过不去,一定要洗澡才行。
    等沐浴完毕,曲轻歌带着一身水汽换了身新衣裳,耳边便传来一道清淡的声音提醒道:“主子,张公子正携家人前来将军府拜见。”
    凭元婴修士的神识即便是覆盖整个金都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曲轻歌并不意外于贺兰念香的提前提醒。
    “我知道了。”曲轻歌轻应一声,转身用灵力烘干头发,自己简单梳了个发鬓,用些简洁素雅的发饰装饰,随即转身走出屋内,向着正堂而去。
    曲家正堂内,张恒风正携自家娘亲与舅舅跟曲乔山寒暄,曲轻歌刚踏入屋内,便听到曲乔山扬声大笑的声音,她随之也笑着问道:“爹爹今日可真高兴。”
    “确实,有客来临,爹爹心中舒畅。”曲乔山朗声大笑道。
    见到曲轻歌来了,张家人见到曲轻歌到来,连忙躬身行礼道:“见过曲仙师。”
    “无需多礼,张家婶婶与张家舅舅乃是恒风的亲人,我与恒风乃是友人,算是你们的小辈,你们唤我一声轻歌便可。”曲轻歌回了一礼,笑语道。
    说话间,她打量了一眼张恒风的亲娘,见那位纤细柔软,弱不禁风的清丽女子神情不复之前的抑郁,眉目间开朗了许多,心中稍安。
    之前她回家探亲时,受过张恒风所托,帮他带东西交给张家,不可避免地了解到了张家的一些情况。
    原来张恒风并不随父姓,他父亲姓马,乃是青山村的一位泼皮懒汉,母亲才是姓张,外祖父却乃是大央南边的某座小县城的县令官,官职虽小,但张母自小也是被父母娇生惯养,暖衣饱食地长大,她甚至还是读过书的。
    那如此两位身份天差地别之人,为何会凑在一起,还有了张恒风这个孩子的?
    却原来,张家外公无意间被卷人大人物间的权利争斗当中,被当了炮灰,他被判刑处死,家人也各种沦为奴隶,流放四方,张恒风的母亲便是沦为奴隶,流落到了曲轻歌他们那一边,被张恒风父亲买下,当作了媳妇,带回家去。
    其实若是张父肯好好过日子,张母也未必不肯与他安心过日子,可是有些人总是喜欢放着那好好的日子不过,偏生要作妖。
    张父便是这么一个不愿意好好过日子的人,他为人懒惰嗜酒,家中的银两都被他拿去喝酒了,喝了酒还会耍酒疯,殴打张母,可若是没酒喝,他更是会暴躁地胡乱发疯打人,可以说,因为张父,张恒风的童年与张母年轻之时,都充满着绝望的黑暗。
    甚至张恒风幼年时病弱的身躯,也与张母怀孕时时常被丈夫殴打也不无关系。
    正因如此,曲轻歌才会如此佩服张母,她是一位看似柔弱,却很是坚韧强大的女子,在那种极端恶劣的情形之下,她为母则强,不仅能使计让张恒风随母性,还能将体弱多病的他平安养大。
    虽然她无法给予张恒风更多的物质,可她已经全力护住了自己孩子的性命,并且怕她撑不住没了,儿子会被他父亲毁掉,更是死死撑着柔弱的身躯,不肯倒下。
    正因为有了张母的坚持,才能熬到张恒风被仙师选中成了仙童,母凭子贵,张母有了作为仙童的儿子撑腰与仙师们带走孩子时给予的钱财,更是瞬间就强硬地挺直了腰杆,逼着张父与她和离,给曲家托了个口信,便带着那分给张父一半后还剩下的一半钱财走出大山,去找她同样不知流落何处的兄长。
    索性天佑自尊自强之人,没费多少周折,张母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张家舅舅,彼时张家舅舅也已经娶妻生子,他除了奴籍,娶了一小商户的独女,成了个小商人,虽不复张家外公在世时的繁荣,但至少衣食无忧。
    张家舅舅不是个没良心之人,张家舅妈也是个有善心的,两人将这个前来投奔的妹子留在府中,好生养着。
    一开始他们只知道张母的凄惨遭遇,却不知她身后有座大靠山,直到有一次张家的生意碍着某位官人的眼,被刁难之时,正好被前去为张恒风捎带东西的曲轻歌遇上。
    曲轻歌干脆利落地为他们解决了这个麻烦,回家后还特地让家人照拂张家人,张家人这才知道张母居然有个去当了仙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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