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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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被推拽得找不着北,这才站身来呜咽着喊“不要打了!”,围观群众纷纷才想起来要报警,当风堂回过神时,不远处已有熟悉的红蓝光线,他终于放松一些,蹲在地上不吭声。
    肩膀肯定红了,其他地方应该还好。
    案发地已是第四支队的辖区,乔策领着人匆匆赶来,派了队员去扣下走闹事的人。他一见地上还蹲了个风堂,下颚处又受了伤,心惊不已。
    封路凛在风堂旁边蹲着,拍他的背:“舒服点了没?”
    风堂皱眉,点点头,又摇摇头:“还行。你别管我,先去摁人。染了头发那个,他妈的,踹我两脚,差点踹命根子上,疼死我了……”
    封路凛冷着脸站起来,瞧了一眼,道:“有两个染头发的,你说哪一个?”
    风堂说:“黄的。”
    封路凛说:“两个黄的。”
    “我操……算了,”风堂蹲着不起身,捂着腰,“你给我揉揉。”
    乔策在一旁听得全身寒毛都七上八下,立刻道:“凛队,这事儿交给我处理,走正常程序,绝对还风公子一个公道……”
    风堂快背过气了,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啊。
    封路凛看着风堂,说:“伤哪儿了?我看看。”
    风堂把毛衣一扯,露了半边圆润白皙的肩头出来,肌肤还泛着被袭击过的绯红。
    他喘着气,像是故意说给乔策听:“这里。”
    乔策在旁边差点儿没给呛死。
    后续事故处理交给了乔策去办,封路凛在看过伤口后,听到乔策对那位女乘客进行安全教育说:“坐陌生车辆最好不要坐副驾驶。后排中间最好啊,安全。”
    他这时恰好正在拉警车的门,看了风堂一眼,说:“你坐后排最中间去。”
    风堂:“为什么?”
    封路凛:“最安全。”
    风堂把车锁了在路边,说挨了就挨了,算了。但封路凛非要带着他坐警车去做个验伤。
    一上车,封路凛连拉带拽,把风堂捆到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风堂看着他,身上更疼了。
    他想起他稍小些的时候,也就是青少年发春期,敢恨不敢爱,打架斗殴一把手,早恋告白按兵不动。
    现在大了,估计是青春期过剩,对爱情倒是高调潇洒,你死我活,对人的“看不惯”与“挑刺儿”,反而全压在了心底,任它岌岌可危。
    兰洲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风堂只是拿着烟屁股往砖头上杵,说这就是成长。
    兰洲说真他妈深刻,但你现在怎么还能嘴炮?
    风堂利索地答,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我也不会说鬼话。
    你抽根烟,时不时闭着眼讲话就好。
    人家还觉得你特高深。
    兰洲又问,那你现在还打架吗?
    风堂说,你要试试这块砖吗?
    自然是不打了,可他今天破了例。居然动了手,在公共场合。
    警车穿越过极长的隧道,因为是白天的关系,出口日光太过于敞亮。
    正要抵达出口,封路凛突然坐直,一只胳膊搭上风堂的肩膀,用另一只手的掌心,盖住风堂的眼睛。
    风堂怔愣不动,等车身完全暴露到日光之下,封路凛才慢慢松了手。
    风堂侧过身,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一些。
    风堂笑了:“我还以为……”
    他把指尖搭上封路凛的唇角,去磨男人冒出尖儿的硬茬。
    “你想亲我。”
    第12章 共存。
    话音落了,封路凛呼吸开始发紧。
    车内空气也跟着更加粘稠。
    眼前男人的唇色,让封路凛想到大象在血液循环较快时被杀后,血液渗入象牙的“血牙色”。
    加上他受了伤,疼得面如冰地儿白,封路凛又记起家里放的一块糖玉。
    前座坐的是白仰月。从进隧道之前,他就一直担心封路凛的状况,时不时瞅瞅后视镜。
    这下出隧道听风堂来这么一句,他更是吓得险些踩错油门,眼神不断乱瞟。
    “开你的车,”封路凛艰难地挪开驻足风堂脸上的目光,对驾驶位说道,“好好看路!”
    白仰月听得发懵:“但,那个,队长,那啥,你们很熟吗……”
    “半熟,”封路凛说,“还得加点火。”
    “啊?”
    封路凛又重复一遍:“开你的车。”
    白仰月打起二十分精神,只得直视前方:“是!队长!”
    风堂没忍住笑起来,浑然忘记自己是伤员。
    封路凛突然出声,说了几句悄悄话。
    前排车窗大开,风堂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愣道:“啊?”
    封路凛做了个“过来”的手势,风堂下意识服从了命令,竖起耳朵凑近了听。
    “我说……”
    耳畔忽然传来男人炙热的吐息,冬天略为干燥的嘴唇异常磨人,风堂被施法般定住不动,封路凛的嗓音疲惫而充满蛊惑:“来讲句悄悄话。”
    他说完,寻到那处脂玉,一口咬上风堂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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