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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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少,只知道特“浪”,估计也不“干净”。
    小区门口路灯不亮,高立的石雕旁谢过几朵牡丹花,倒养成了枯枝败叶。
    保安站着岗,一看以为业主来了,腰挺背直,正要去自动开门,没想到封路凛径直走向门卫室外的板凳边。
    “风堂?”封路凛蹲下来抱他,“醒着?还能说话么?”
    “你今儿挺快啊……”
    风堂半眯眼,喉咙里还挂着酒味。他一开口,被自己呛得狠命咳嗽,刺激出泪。像是歪着头想起什么,他又惊呼一声,“不对!”
    封路凛捻开他脸上一小撮灰:“嗯?”
    “我不是还没给你打电话吗?”
    人是醉了,醉得流泪。
    封路凛用指腹摸他的眼尾,看那泪眼朦胧,心头发紧。他斥责风堂:“你早就来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哎哟,是您弟弟吗?坐这儿半小时了,快弄走吧。”保安插嘴道。
    他又拿出块印泥,执笔勾勾画画,嘟嚷着说:“您不知道,我还得看着他!寸步不离呢……”
    封路凛从兜里摸一张百元钞票出来,叠好,再双手递过去:“您有劳。”
    “我……我怕身上酒味太重。”
    风堂迷迷糊糊耷拉着眼,挂一条手臂在封路凛肩膀上,哼哼,“你嫌我。”
    他的话语声,到最后一句,委屈得快拧出水来。风堂极少如此脆弱。
    他一扒上封路凛宽阔的肩膀,倒舍不得撒手。
    封路凛一叹气,朝他耳畔小声说:“嫌你什么嫌你?疼你都来不及。”
    “骗我……”风堂的头发长长了些,贴在鬓角上。
    封路凛伸手为他捋到耳后,风堂又软软一声:“痒。”
    那保安收了钱,就拿着手电筒上小区夜巡去了。封路凛蹲下身,为风堂顺背。
    风堂咳嗽得断断续续,鼓起勇气,出声道:“开房吗?”
    他是真怕封路凛嫌他。面对心上人,风堂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总有点“自卑”的。
    他一个纨绔得全城皆知的“草包”二代,整日混迹酒吧、夜总会,傍上封路凛,就好像让一朵向日葵染了淤泥。他怕封路凛嫌他以前爱玩,怕封路凛不相信他,更怕所谓“不干不净”。
    他努力着……越靠近封路凛,就像越近阳光。
    封路凛哪里明白他这些“荒唐”的内心活动,只当是他醉得厉害。
    鼻尖萦绕的酒味甚浓,封路凛也不觉得不适。他伸手去摸风堂被汗濡湿的背,哄着说:“你背上全是汗,我们先开个房去洗洗澡好吗?”
    “洗澡可以,但洗完澡你不准走。”风堂声音闷着,“你明天早上再走。”
    “明天早上也不走。”封路凛把他抱起来。
    风堂说:“那明早上干嘛啊……”
    封路凛狠咽一下:“继续做。”
    风堂傻乐,搂他脖子不放:“这不就对了吗?不乱性,喝什么酒啊。”
    封路凛单手托住他背,坐在路边马路坎儿上,用手遮掩过扑面的风沙。
    牡丹世家这里巷子绕,平时就鲜少有出租车经过。拎着个喝醉的媳妇儿,找不到一家能睡人的旅馆,半夜坐在路边吹夜风……
    封路凛发誓,他自从到了这座城市,就没这么狼狈过。
    他在白仰月这里放过一辆小摩托,但得到小区里去开。他正准备背着风堂过去,就见路上一辆三轮车慢悠悠地过,还是人力的。
    这个年代,人力已经少见。老汉用腿,上边还能掀开顶,看着挺凉快。
    封路凛伸手让他停住,也不管别的了,问道:“大爷您好,这儿附近有好点的酒店么?”
    大爷五十岁的模样,叼着白水布袋烟,铜色泛锈。他抽进一口,瞥眼道:“前面巷口有个招待所。”
    封路凛说:“有好点的么?最贵的。”
    “那就得多拉十分钟,街那头,饭店拐弯,有家才开的五星。哎哟,两千一晚呢……还是你们年轻人会享受。”
    封路凛点头,说:“那行,您拉我们过去吧,价格好说。”
    风堂吼起来:“好贵!不行!”
    你一个月就那么点儿钱!他虽然喝多了,但还知道给自己男人在外留点儿面子。
    一晚上两千多,两晚上就四五千了。开这种房间,如果是封路凛付钱,第二天早上还不能睡过十二点……睡过十二点还收半天房费呢。三千工资就这么没了!不行,说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要做的!
    这种帐,他还是算得清。
    风堂痛苦地一攥封路凛的袖口,壮烈道:“我愿意睡招待所。”
    招待所还提供用品呢。
    傻了几秒,封路凛捏他脸:“我还不能有小金库吗?”
    大爷把烟袋装进塑料袋里,挂上拉力的杆子,抬眼打量封路凛。他的眼,陈旧黯淡,扫视一圈,露了抹笑:“小伙儿,警察吧?”
    封路凛还没出声,怀里的风堂忽然又爆出一句:“警嫂。”
    大爷这才瞄到这只醉猫喝得这样多,诧异道:“他说啥?”
    “他给您自我介绍。”
    封路凛一笑,拉开风堂后颈领口,敞些风进去,怕把人闷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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