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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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第四次撞击。
    “风堂!”
    他也第一次听见封路凛如此失控的嘶吼声。接着,耳边警笛声愈近,混杂了大池的惊呼:“拉出来,把人拉出来!”
    那人奇怪,明明是在用拳头砸他的头和脖子,手劲儿却可大可不大,飘飘忽忽地,有些重有些轻。不过他这时被人连着摁头暴打数下,只得拼命用左拳护颌,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好疼。
    风堂无意识地遭受着击打,努力往外挣脱,又挣脱不开,额间冷汗涔涔,开始懵着念叨,谁也听不清。
    迷糊间,风堂手上的伸缩警棍被死死地卡在他的身躯与车辆之间,动弹不得。
    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两只手正用力拖着他的身体往外拉,但自己的头还被驾驶位上的肇事司机狠摁着打。
    突然有警棍劈击,携风带电,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摁住他头部的手倏地一松,慢慢滑落下去。
    风堂艰难地抬起头,手撑在车窗边根本站不稳,“哈……”他抹了把面上的血,都分不清是谁的了,再踉跄后退一步,落入他熟悉的怀里。
    只一瞬间的事,他被人拽着护到身后,耳边传来大池的暴呵:“凛队!”
    “你别激动!”大池死命拉着封路凛,“人我们已经抓住了,现在得送伤者去医院,你这样会把肇事者打死的……”
    见封路凛不听劝,手中力道一触即发,大池拽住他,又喊一声:“凛队!”
    “你过来。”风堂脑子昏昏沉沉的。
    说完,他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都快消失了。
    刚才他的眼部一直磕在窗框上,已经青肿。他听了大池的话,才反应过来搂住自己的就是封路凛。
    “你看着我,”封路凛声音很小:“还有哪里疼?”
    风堂想起自己被拘留的那一次,忽然想哭,又觉得眼痛得快撕裂了,也再睁不开。
    他用力抱住自己无比熟悉的腰身,终是抵不过头部剧痛狂袭,深陷入昏迷之中。
    所有现场事变加起来不过十来分钟,等到巡警及救护车到达现场,围观群众闹的闹散的散。看风堂没穿警服,都说他见义勇为,直到被送上了救护车都有人拿着手机在拍。
    交警开道,救护车还带着之前沿途巡逻时救下的伤者,接连好几个,一路高鸣开至市医院。
    风堂一进医院就被推去检查了。
    封路凛属于交警支队,不能代表伤者家属,根本没有随推车进入急救室的资格。
    来顶这个位置的,是柳历珠本人。
    她才从首都出差回来,司机从新区机场驱车五六十公里护送她急忙赶到,风堂都已被单独隔离开检查。
    柳历珠在医院门口看见了封路凛。
    她往单间走时,步子稍停了一下,一瞬间,又转过头,看了封路凛一眼。
    封路凛半个“柳”字出口又收回,只是低头,恭敬地喊了声:“家属您好。”
    柳历珠点过头,再打量他,没说话。
    打量这个一身擦伤、血,甚至警服都褶皱起来,却不去处理其他事务,反而非要守在自己儿子病房前的青年。
    “嘟——”
    听电话响了,封路凛朝柳历珠一点头,转身往隔壁的走廊前进几步。
    他从腰带里拿出电话,抹一把汗,朝那边缓缓道:“三儿,有话就说。”
    终于打通了电话,夏一跳在那边一蹦三尺高,大声道:“凛哥,快回家!上头任命去年调回来的人得全部出发回雀西军区实训半个月,封局也批了几个名额,其中就有你。几百公里的路啊,这可是好机会……”
    封路凛一听是拉练实训,愣了:“走回去?”
    市内离雀西军区好歹坐飞机都要一小时,往西北走就是大漠沙山。
    这漫漫回乡路翻山越岭,一天六七万步,还只能吃干粮。
    封路凛不是没受过这种苦,但他觉得不是现在。现在他不能让风堂一个人躺在这里。
    他咬咬牙,冷静道:“三儿。”
    夏一跳:“怎么了凛哥?封局派人来接你去市内部队报道的车都在家里了……”
    “上午,老汶桥这边三人劫车械斗,你知道么?风堂为了我,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手指掐得红肿一片,封路凛说话声极慢,“我不能走。”
    “这个实训拉练,不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你首先是一个军人……过后,才是谁的男人。”
    夏一跳收起吊儿郎当的样,语气严肃起来,“凛哥,军令如山。”
    第40章 送情郎。
    夏日午后,空气烦闷,市医院内一处病房窗前放了盆秋葵。
    那秋葵生得风吹皮薄、绒毛星点,稍微拨弄一下就谢。它迎阳光立着,水珠顺着蒴果塔尖往下滴个不停。旁边白墙上,不知道是哪个小孩儿,拿了粉笔,歪歪扭扭地写下:凉拌好吃。
    乱讲,明明是清炒好吃。
    风堂平躺在病床上,睡眼惺忪,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他从醒来就一直盯着那株秋葵不放,肚子都快饿扁了。
    他半边眼包了纱布,睁不开,一用力就撕扯着疼。估计是当时磕窗框上,二三四下地给磕出了伤。
    我这水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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