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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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增,差不多就该结婚了。”
    魏晋终于忍不住瞄了洛宇一眼,却见洛宇不知何时翻开了一本书,大半张脸都埋进了书里。
    魏晋想了想,慢吞吞地站起身,小声说:“不早了,我先走了。”
    洛宇侧耳听着他开门的动静,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抬起头。
    寝室里的另外两人东拉西扯聊了半天,渐渐地没话说了。应正宗突然戳戳洛宇:“你这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是在读啥天书呢?”
    ——
    魏晋开始越来越少地出现在洛宇面前。尽管如此,有时在校园中偶然遇见,他倒能若无其事地挥手寒暄。
    真正表现反常的人是洛宇。不知从何时起,只要一靠近魏晋,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慌乱,仿佛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搁,更选不出合适的表情挂到脸上。洛宇自己都解释不了这种变化,又不是个会演的人,即使想装作平静也是欲盖弥彰。
    魏晋将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全看在眼里,有意识地更加疏远了联系。
    等到洛宇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至少半个月没见过魏晋了。
    “最近忙吗,明天要不要……”一条短信打了十分钟,最后又全删掉了。
    当初明明是自己提出要求,结果又是自己找不回从前的心态——有时他甚至不知道哪种选择对魏晋的伤害更小:一开始就决然回绝、彻底断开,还是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地忐忑相待。
    他舍不得一个朋友,又接受不了一个恋人。
    第44章
    又过了一周,大忙人王芝也终于发现了魏晋的异样。
    “这几次见面你的脸色都不太好啊,怎么回事?病了?”一次午饭时她在食堂里问。
    “没有。”
    也许是因为接连失眠,魏晋发现跟人说话变得困难,必须消耗浑身的体力将字句串连到一起,再送出口中。他对着餐盘耸耸肩:“之前生了场小病,现在已经好了。”
    王芝顿感内疚,自己最近确实有点忽视了魏晋。她试探着问:“好像很久没听你说起过洛宇了?”
    魏晋愣了愣,一个被强行压制的念头又一次窜起:如果当时没听王芝出的主意,跑去莽撞地告白,也许现在也就不会……他几不可见地晃了晃头,却听见王芝正在问:“你还没找他告白吗?”
    “……找过了。”
    王芝看见魏晋的神情,心脏揪了起来:“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魏晋平铺直叙地说。
    王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怪我。”
    “不关你的事。”
    “唉,失恋也是常有的……等着吧,姐给你找一个更好的。”王芝安慰道。
    魏晋突然觉得嘴里的食物变得难以下咽,沙子似的哽在嗓子眼里。偏偏王芝还在说:“别太难过了,你看你都瘦得不帅了,值得吗?他不要你,总会有更好的人要你……我跟你说,恋爱谈得太少才把每一次都当做天大的事,其实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魏晋积压的负面情绪终于突破了临界点,冷冷地说:“人各有志。”
    王芝一顿:“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像你,什么样的男生都可以。”
    王芝看上去就像被当头一拳打懵了:“魏晋,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明明知道——”
    “我说错了吗?连周莘晔那种渣滓你都能接受,别人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来者不拒?”魏晋越说越大声,“所以随便替人出主意,搞砸了也无所谓,反正对你来说全都不值一提,大不了再换一个!”
    王芝惨白了脸色,端着餐盘霍然站起身。就算她当场把饭菜泼过来,魏晋也不会惊奇。
    至少不该提起周莘晔,魏晋用残存的理智自忖。
    她盯着他做了几次深呼吸,低声说:“对不起。”
    王芝说完就走,但魏晋还是看见了她转身前发红的眼眶。
    只是一刹那,他就有了一种不可能再得到原谅的预感。
    魏晋果然再也没看见王芝,甚至连大课上都找不到她。身旁那个座位空了许多天,起初他以为王芝一直缺席,后来偶然间一转头,才发现她换到了角落里的另一个位子。
    他知道自己应该去道歉,可四肢百骸却像是被抽干了脊髓,只剩下空壳透着风。生活状态跌进了谷底,除了每天随着人群浑浑噩噩地移动,再提不起力气去干任何事。
    不对,至少还有一件事情是必须干的,否则他就要留级了。
    “陈大爷、张大爷,您二位最近好吗?”魏晋又一次踏进了敬老院的房间。陈老头眯着眼睛看了他几秒,恍然大悟:“哎唷小同志又来啦。”
    “……大爷咱打个商量,换个称呼呗。”
    “小同志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呀,那个学数学的同志呢?”
    “……他有点事。”
    “那就辛苦你啦。”
    魏晋说着“不辛苦”提起了扫帚。干瘪的张老头没搭理他,仍坐在床上闭目养神,那姿势跟上次魏晋离开时一模一样,俨然有种坐化成佛的架势。
    陈老头跟魏晋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我去趟洗手间。”
    他刚刚踏出房门,床上的张老头猛然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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