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举案齐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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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承烨收拾了厨下便又烧了热水端回内屋里,此时的安茯苓正坐在床边西窗下的小桌前梳头。斑驳的朱漆旧木桌上摆着一面锈迹斑斑的的菱花镜,牛角木梳在那瀑布般的长长秀发间游走来回,这旧镜子旧梳子都是安茯苓从安家带来的,算不上是嫁妆,只是自己从前用的,就猜到宁承烨从来一个大男人生活家里是不可能有这些女儿家用的东西的。
    小桌对着的西窗没有关严实,迎着外面清冷的夜风窗扇发出吱呀响声,透过一丝窗缝冷风灌进屋来也给原本暖和的内屋带起来一丝寒意,因这窗户是正对着后院的,风里除了杂夹着墙角的野花香味外,还有一些野兔野鸡的粪便味,说实话着实不太好闻的。
    冷风直直吹拂在安茯苓脸上,吹得她满头青丝飘舞,油灯下白衣煞目,青丝飞舞,她恬静的望着镜中那还稍显稚嫩又面容姣好的姑娘。宁承烨推门进屋瞧着这一幕心中微动,从前一个人生活惯了并不觉得有怎样,但现如今屋里突然多出这么个娇人儿,还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到她出奇的美态,他心里有些异样的翻滚,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意味。
    见宁承烨端了热水盆进来,安茯苓赶紧起身把窗户关严实了,屋中油灯如豆顿时便安生下来不再摇摆不定,光影斑驳中一片宁静,宁承烨把水盆放到木架子上轻手拧了帕子过来给她:“洗脸吧。”
    安茯苓怔了一下,这个男人还真是体贴呢,虽然还没有真正的同房但若真能跟他一辈子这么安生的过倒也是不错的,安茯苓接过帕子冲他温暖一笑。
    这厢安茯苓洗了把脸也梳顺了长发脱下了外衣中衣只余纯白的里衣便是要准备入睡了,而另一边宁承烨又倒了水在木盆里端到了床边,只道:“把袜子脱了,我给你洗脚。”
    “啊?”安茯苓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愕的看着宁承烨。
    宁承烨蹲在床边抬首一本正经的望着安茯苓:“脱袜。”
    “不不用吧,就一晚上,等明天我的手结痂了再洗就迟。”虽然是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但他们并非有肌肤之亲,而且脚啊手啊之类的总是让女子更为敏感,她可不要让宁承烨给她洗脚。
    宁承烨瞧出她扭捏,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只道:“要上我的床就得洗脚,不然你就自己去外屋椅子上将就。”
    “什么啊?”安茯苓皱起眉头,外屋那椅子是竹制的而且年深已久光是坐上去都吱呀乱响好像下一秒就会散架一般,而且就一把烂椅子而已怎么将就着睡啊,宁承烨分明是为难她嘛,可转念一想不洗脚就入睡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便又软声道,“那,那什么我自己来就好,我这左手不是没受伤嘛。”
    而就在安茯苓说这些的时候宁承烨已经拉过了她缩去一边的双脚,不由分手便扯下了袜子,然后将她的双脚按在了温水里,他宽大有力的手掌在两只小脚上游走轻捏,或擦或搓用力十分得当,也很用心。
    但安茯苓却猛的混身一个激灵只差点一个猛劲儿没站起来了,她双脚不自觉的逃离着那双手,但木盆就那么大她能逃去哪里,怎么样都是被那双温润的大手握着了,宁承烨像呵斥一对十分爱护的物件,细细洗轻轻搓真真是做足了一个爱怜妻子的丈夫模样。
    安茯苓微咬着下唇看着眼前这个给她洗脚的男人,不管是前世今生,这还真真是第一次,第一个碰她脚的男人。从一开始的本能排斥和羞涩到后来渐渐的安然舒适,安茯苓试着去享受这一次洗脚,也细细打量起宁承烨来。
    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体贴人,虽然话是少了点,但人无完人嘛,安茯令微微一笑,内室的空气里飘荡出一丝暧昧不明的温暖来,油灯花火静静燃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任时间在漫长黑夜里流淌而过。
    洗完了脚宁承烨又细心将她的脚擦干,抬头一看却见床上坐着的娇人儿不知何时竟已羞红了满脸,像那秋天熟透的苹果真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也因为对上这张涨红了的脸宁承烨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要给安茯苓洗脚的行为让安茯苓不好意思了,他微微一笑道:“我们是夫妻,不至于连脚都不给我碰吧。”
    安茯苓被这一句激得回了神来,她急急缩回了脚躲进床内,只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把她羞成这样宁承烨也不好再打趣她什么,端了水下去便让她先休息了。
    ……
    一夜无话,第二天宁承烨早早便去了集市卖那些野味,回来时已是午时,安茯苓在家里做了可口清新的午饭,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却也安然自得。
    吃过午饭安茯苓难得的见宁承烨没有上山狞猎也没有上集市而是入了右侧的书房。
    闲适的午后,阳光正好,从东窗照进书房正好映下一片灿烂光芒在木桌上,宁承烨信手翻开一本书目安静恬然的看了起来,在看书之前他注意到书桌上多了一个圆口的灰漆陶瓷罐子,这罐子被擦得干净透亮里面插孙少野花野草像一副安静的油画,给简单的书房添了一丝生气。
    安茯苓走进屋来瞧见他这副神态一时间觉得他了帅气度又增加了不少,闲然读书东窗下,不为俗事空烦扰。这样静静坐着捧着一本书的宁承烨简直美得像融进了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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