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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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阿金两口子有什么关系,你扯这么远干嘛。”我打断王八。
    第28节
    王八说,“阿金两口子是福建人,当然要从这里说起啊!”
    “他们是20世纪末的福建人,你说几千年前的事情,你怎么不加个longlongago……”
    王八和我争嘴争惯了的,有时候这种争吵反而对探讨事情有所帮助。所以王八不介意我的插嘴,继续说道:“历史上记载人口迁徙南下的记录,犹以南北朝五胡乱华、南宋偏安最为著名。其实我认为,也许中原民族迁移南下的过程,应该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甚至早于有史书记载。”
    “这跟阿金夫妇有什么关系!”我正准备把王八损几句,我突然意识到:语言,这个事情的关键——语言。王八其实在根据历史的事件推测语言的变革。
    “移民的过程,也就是侵略一方的种族,同化当地土著的过程。”王八见我懂了,继续说下去。“南下的民族文化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土著无法对抗。”
    “所以民族迁移的过程,就是土著被外来民族融合的过程。”
    王八说道:“融合,哼哼,融合,多好听的字眼。”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民族融合吗?”
    “我来解释民族融合的涵义……”王八说道:“就是侵略的民族占领土著部落的良田房屋,杀光敌方所有的男性,幼儿都不放过,霸占敌方部落的年轻女性……然后理直气壮的认为将对方的民族融合进来,当然部分后代也具备土著的基因,却是来自于母系。这就是民族融合。
    我赞同王八的理论:“生存空间就这么大,没办法,只能强者生存。”
    王八说道:“那些所谓的强者,在北方游牧民族面前,却又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于是福建这种外来民族迁徙很频繁的地域,就是发生‘融合’最多的地方。”
    “一个杀伐太盛的地方,恶毒邪性的事情,当然会多一些。”
    “有一种信息,在文化变革的筛选中,顽强的生存下来,流传至今……”
    我彻底明白王八的意思了:仇恨的信息。
    那些苟残于世的土著女性用她们的语言,牢牢记住了仇恨,所有的语言都会变,但记载仇恨和诅咒的语言,因为深刻,没有嬗变,并且代代相传,演变成了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我问王八:“你的意思是说,阿金是被这种古老的咒语诅咒了。可是阿金自己也是福建的土著啊,他老婆还是惠安女呢。”
    王八没有直接否定我。他换了个方式:“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这还用问,宜昌人呗。明知故问。”我想都没想,回答补充:“货真价实。”
    “你爷爷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开始冒汗:“四川……”
    “你爷爷的爷爷是什么地方的人?”
    “江……西……”
    王八不问了,“听说江西人都是山西洪洞县大槐树过来的。”
    我明白王八的意思了,我老徐家才六七代相传,不到两百年的时间,就分别认为江西、四川、湖北是自己故土。以此推断,福建几千年来不停的外来民族迁徙,到了今日,谁能说上自己是正宗的土著。
    “钱家占了赵家的房子,说是自己的;孙家后来抢了钱家的房子,时间久了,也认为这个房子是自己的,李家把孙家人杀干净,过了两代,后人还以为这房子从来就是自己家的祖产……”王八自言自语的念着。
    我还有个疑问:“你说福建的古老咒语和我们内地的邪咒是同一种,我认为不错。可是这个语言,我曾经听另外一个人——是人——不是鬼,也说过。”
    “那肯定是不一般的人,身怀绝技,来历不明的人。在那里,带我去拜访。”
    “魏瞎子说过。”
    “这不奇怪,都说了是古老的咒语,咒语既然能诅咒人,当然也能解救人。”王八接着说:“魏瞎子那里我去了好多次,怎么从没听他说过这些话?”
    王八又想了一会,“疯子,我想了,魏瞎子说那些话,一般人听不见的,你能听见应该不是偶然。”王八忽然兴奋起来:“我当初就说了,你的八字很怪,没说错吧。”
    诡异语言的事情,在王八的分析下,终于帮我弄明白了。但是当我和王八回了趟市内,再回来的时候,两口子已经离开了商场,不知道去了何处,他们没给任何人透露他们的下一个生存之地……
    至于阿金的事情,王八后来根据催眠后阿金说的话,和他曾经在福建“听说”到的见闻。大致能够推测出来:
    从福建的特有的民居——围屋说起。现在福建的围屋成了民族风俗文化的典范了。书刊电视上不厌其烦的介绍,这种房屋结构的合理性:通风合理,采光合理,排水合理,空间布置合理……却把最主要的功能排在后面。
    当初福建人修建围屋,重要的功能就只有一个,其他生活上的结构设计都是附属产品。围屋最重要的功能,非常残酷且现实:打仗的需要。
    打别人的时候,抢来的粮食要囤积到围屋。别人打自己的时候,围屋就是城堡。就这么简单。
    阿金的陈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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