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清的头绪(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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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忍气吞声,面对自己的外遇,她这是既往不咎的态度?
    不仅得寸进尺,倘若对方知道田馨的存在会怎样?会不会也‘宽宏大量’的接受既成的事实?
    美梦做到一半,便想起,找来的是田行长。
    家里可以为所欲为,不代表外面就能风平浪静。
    雅琴被他的话刺到了,想要再说什么,可余师长没了耐性,摆摆手道:“他若是再找你,别理他。”
    接着,大踏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喂,喂……站住……”她颤着声音呼喊。
    也不知是真的伤了嗓子,还是怎么着?喊了两声,便是嘴唇动了动,自动消音。
    而对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四周黑洞洞,就像没有出路的冰窖,女人昏头昏脑的咳嗽两声。
    沮丧又失望:事情并不简单,丈夫不承认。
    无力感和被人蔑视,背叛的屈辱感,统统袭来,她的情绪几近崩溃。
    丈夫似乎对这样的自己,并不领情,她到底要怎样做,对方还能回心转意呢?!
    余山海回到房间,按了下墙壁的开关,白炽灯光从头顶撒下,室内的景物,熟悉的令人觉出一丝温暖。
    可他无暇体会,走到桌子旁,拿起水壶,先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端起杯子,悠悠的喝着,脑子飞快的运转,想要理清今天所有的头绪。
    横竖没有好事,既然找到了他的头上,似乎离暴露,相去不远,他得早做准备。
    这事绝对不能承认,只要田馨不说,自己否认,那就没人能奈何得了自己,过段时间,也就风平浪静。
    余师长觉得情况复杂,还是稍安勿躁。
    摸出手机给田馨打电话,将事情的利害关系摆明。
    敏感时期,尽量少见面:他爹已经听闻风声,必须低调行事。
    可拨了两次,对方不接也就算了,居然还关机,男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难道女孩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吗?那么事情就会更麻烦?他现在云山雾罩的,急得抓心挠肝。
    他跟老田的妻子清清白白。
    对方找上门来,毫无缘由,除非是,妻子搞错了,可这种事情也能搞错他深表怀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却又抓不住关窍,余师长很被动,羞恼不已。
    家逢变故,女人将保姆打发走了。
    如今肚皮瘪了下去,却是没人动手做饭。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五六点钟,你能撑住,到了九十点钟,就不一定了,本就睡不着,满腹心事,偏偏五脏六腑都在叫唤。
    不禁令人更加烦躁。
    妻子翻身坐起来,无奈的瞧了眼,睡在身边的丈夫。
    对方心有灵犀的睁开双眼,女人悠悠吐出一口浊气。
    翻身下床,嘴里嘀咕着:“我给你下碗面条。”
    老田没吭气,就算怎么样,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待到对方开门出去,一骨碌爬起来,摸过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试图找出关键号码,可几分钟过去,他愣是没有收获。
    “我明明记得,有存的。”他喃喃自语。
    作为行长,平日交际应酬不少,手机里的联系人,零零总总,也有好几百。
    很多标注,当时还记得,过后,不够清楚的,便会泛糊涂,田行长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仔细寻找。
    末了,眼前一亮。
    哪里都不缺混世魔王。
    别看城镇小,但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社会垃圾还是有的。
    田行长也是偶然认识的,对方虚构票证,套取贷款,法律意识淡薄,本以为没啥大事,逍遥了没多久,便露出马脚。
    可对方没什么固定资产,数额也不多,想要报警处理,又怕钱真的打水漂。
    只得这么拖着,直到呆账,呆的都快发毛,男人不得不想办法。
    亲自打了几次交道,才发现,对方也不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有点头脑,却不往正道走,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不过,没捅大篓子,派出所的门槛被踏平,却能全须全羽的出来。
    别看没什么文化,但做事很有股子,江湖义气,吹牛打屁,很能忽悠,在行长面前也不逞多让。
    男人觉得好笑,觉得他就是外强中干。
    心眼不坏,却爱出风头,好勇斗狠的说辞,大都过过嘴瘾。
    便劝说他改邪归正,人往往在屎坑里呆久了,自己都对臭味免疫,觉得自己活得也就那样。
    可三十几岁的人,过了轻狂的岁月,连个媳妇都混不到,再怎么没心没肺,也该有点觉悟,有心金盆洗手,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被对方敲打一番,遂下了决心,过程很艰难,但结果还算不错。
    给人开出租,生活还算稳定。
    就因为这儿,他对田行长很是感念。
    其实,男人倒没觉得如何,能变好,全是他自己的本性不赖使然。
    如今,遇到这档子事,着实憋屈,不出这口恶气,死了都会睁着眼睛。
    可他这个身份地位,认识的流氓混混有限,灵机一动,便想起了,这么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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