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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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挟持者正待反应时,冯熙已经举起尖枝,直接插.入了他的左眼。
    “啊——”尖利的叫声直冲上云霄,那人扑通跪倒在地,想抱又不敢抱住自己的脸,只能凄厉又惧怕地大喊。
    冯熙将浑身发抖的文迎儿紧拥在怀里,用胳膊与手捂着她两侧耳朵,顺便向禁兵们道:“诸位兄弟帮忙,将他抬去荀宅门口罢。”
    ☆、悸动
    韵德因为杖杀斑鸠儿的事,被官家教训了一通,责令回荀宅去等荀子衣回来。
    她向官家告的是那荀子衣奸/淫未遂的事,结果官家说,“既未遂,又有什么好说的?”
    回到荀宅便看见那半死不活满地打滚的探子,那是她心腹武臣给她找的人,说是万无一失,结果现在连个文迎儿也劫不出来。
    冯熙这么一弄,等于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如果硬要同文迎儿过不去,冯家可能站在她的对立面去。韵德权衡之后,让她宅里的学官草拟信函给她姐夫梁驸马,让梁驸马想办法把冯熙弄出牛羊司来,先卖弄冯家一个好处。文迎儿这个人对她还有用。
    眼下一败涂地,她让蓝礼给她倒酒喝。还是和往常一样,她把婢女内监都支出去,就剩下蓝礼一个人。
    她倚靠在玫瑰椅上,蓝礼站在旁边,这个时候她就穿着抹胸外面一层薄丝褙子,蓝礼略一低头,就能将她白嫩的脖颈和酥胸尽收眼底。
    他咽了一口唾沫,脸也发得红润润的。韵德抬眼瞧见他这少年粉嫩面庞,忍不住心里升了点隐隐麻麻的感觉,“你也别站着,陪我喝点儿。”
    她这个时候想起崇德来。如果是崇德,估摸看着蓝礼这个小雀儿这么可口,一定会忍不住亲他一口的。
    可是她不是崇德。她只是深深觉得自己须得找个合适的男人,但荀子衣的嘴脸她已经厌恶,如果不能从他身边将自己解脱出来,她就会在士大夫满口的礼法束缚下守一辈子活寡。
    “蓝礼,你是去年分拨到我这儿的吧。你什么时候入的宫?”
    “就是去年一月份,没几个月就来帝姬身边了。”
    “是你爹给你净的身?”
    “啊?是……”蓝礼低头答,胳膊和腿却开始抖了。
    韵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一肃,“你脱下裤子我看看。”
    蓝礼大骇,立即在她跟前跪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你竟然”,韵德已经猜出了结果,她压低嗓子,“你竟然没净身?”
    “帝姬饶命!”蓝礼趴在地上叫了一声,韵德下去捂住他的嘴,“别叫了,让旁人知道你还有命么。”
    蓝礼的唇贴在她的手上,眼看韵德帝姬之尊,竟然蹲在了自己的身旁。她的手滑嫩香甜,好似抿着柔软的沾着粉的糯米丸子。蓝礼的心通通直跳。
    韵德的声音也小心翼翼地,目光扫向周遭,她知道这是荀宅,虽然她的武臣与内侍众多,但难免就会有荀子衣的眼线。
    她心里暗暗地想,这蓝怀吉为什么要让这么一个没净过身的人在她身边?当真是找个儿子给他传宗接代舍不得净身?还是有别的图谋?
    韵德知道如果被人知道她和这蓝礼经常独处一块儿,而他又没净身,告发出去那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正惶然神思间,那蓝礼忽然伸出了舌尖,在她的手掌心里一舔。
    手掌心的那一点痒痒瞬时窜上心头,令她浑身一震。
    随后她抽开手,起身,向外面大叫:“王都监,进来!”
    那王都监刚打开门,韵德就走到门口指着蓝礼道:“这蓝礼倒个酒都倒不好,以往看在蓝怀吉的面子上,我就留下他了,现在蓝怀吉一走,他连支应都做不好,你立刻将他给我打三板子,逐出去!”
    “这孩子当事还算勤快……”那王都监正要替他说句情,一看韵德怒目圆睁,赶忙答应:“帝姬息怒,小的这就照办,将他送回内侍省去。”
    “送什么内侍省!难不成本位想逐个人都不行,还要内侍省的那一干人管我吗!”
    “行,行。”王都监知道她今天火气大,那蓝礼惹了她也是没办法了,当下便让人将蓝礼拖了出来,打了三板子,直接扔出了大门去。
    韵德松了一口气。
    留着蓝礼,自己恐怕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又恐怕给别人当做构陷她的把柄。入了内侍省,那些阉人一查蓝礼,恐怕他的小命就会不保,还是将他赶出去干净。
    韵德独自坐回玫瑰椅上,回想方才蓝礼舔她手心的那一下,再看着偌大的空落落的屋子,竟觉得心上疼得厉害。
    ————
    当晚上冯熙那伙牛羊司的禁兵回来,与他在院里开了伙,又是把酒又是吃肉,闹到大半夜才回去。
    绛绡和霜小这两个不出门的小娘儿,今天看见那人眼睛被树枝扎进去的场面还心有余悸,她们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那个声音。方才那些禁兵与冯熙用饭,她们就陪着文迎儿关着门在屋里吃,不同那些粗鲁的男人一道。
    文迎儿倒是没她们这样吓怕了。大约冯熙护着她,她竟像没事人一样吃着羊肉,还说,“这入炉羊烩当真不错。”
    霜小打了个寒颤,接口说,“……娘子成婚那天也有这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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