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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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最近一趟去哈尔滨或者齐齐哈尔的车是什么时间的?”
    售票窗口里带着口罩的女售票员声音透过声桶传过来,王佩跟着重复:“9点21分的?只有软卧?那行,我要两张。”说话间从包里取出身份证和钱。
    晚上21点21分,夫妻俩捏着车票推开软卧车厢的门,四人的包间,车子驶出站台也只有她们两个人。
    王佩眼神呆滞,盯着对面的墙壁一言不发,谭守林坐在下铺靠窗户的位置抿着嘴唇,“要不再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啥情况?实在不行给王斌打一个,让他到家里看看到底是咋回事?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王斌是王佩叔叔家的弟弟,在县城当警察。
    王佩醍醐灌顶:“也行,我这就打。”
    ……
    “笑笑啊,你这是咋的啦?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你爸妈啊?你咋还说我和你老弟都病了呢?奶没啥事,就是头有点疼,吃点药就好了,你别害怕啊!”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老谭太太和谭何就被谭笑不正常的声音给引过来了,等她放下电话,老太太上前摸了摸孙女的头劝到。
    谭笑不说话,只是哭,一个劲儿的哭,身子都抖得跟狂风中的小草叶似的。
    “姐,你到底咋啦?出啥事了?你跟我们说说呗!”两个小的也蹲过来劝着。
    “是不是被啥给吓住了?没事啊,不怕,奶给你叫叫就好了。何子,你去我那屋被橱底下找找,有过年烧剩下的黄纸,拿过来。小叙,你给你妈把电话拨过去,说一声,家里没啥事,别让他们来回折腾了。
    刚才还蹲在地上哭泣的谭笑,像是被人踩了开关,猛地站起来冲电话扑过去,一手扯掉电话线一手把电话机抱在怀里,死活不肯再松手,任凭三个人怎么劝都不行,哭起来还没完没了。
    两个小的吓得够呛,都把眼睛放在老谭太太身上,老太太倒是比刚才镇定多了,指示两个孙子干活:“都别瞎杵着了,何子你赶紧去找黄纸,小叙你把剪子和粉笔拿来。”
    谭笑被两个兄弟扶着瘫坐在沙发上,身上像是被什么给抽走了筋骨一样,软绵绵又冷入骨髓。
    2003年啊!北京啊!sars啊!
    谭笑觉得自己应该去死才对,明明是活过一回的人了,为什么就想不起来非典这件事呢?
    去年年底广州就已经出现第一例非典型肺炎,到3月份,北京开始出现感染人群。
    后面4月、5月、6月,全国性的抗击非典战役,几千人被感染,直到7月结束,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直至十几年以后,在被人提起还是会胆战心惊。而自己竟然会忘记。
    正文 第344章被鬼狐附体
    把黄纸用剪刀裁剪成a4纸大小,一根粉笔掰两半,谭叙和谭何按照奶奶的要求在每一张纸上都写上五块、十块、五十、一百等面额。
    老谭太太自己则在一张大一点的黄纸上写上地址。
    几十份写完,祖孙仨人托着纸提着笤埽掐着手电筒,到大门外扫出一块没有雪的空地,先把那张写着地址的黄纸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又一张接着一张把写好的冥币投进火堆。
    一边投老谭太太嘴里一边念叨:“小珍啊,妈知道是你,妈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好,有时候睡不着觉妈就寻思着,你到底在哪呢?逢年过节的有没有吃的喝的呀?妈知道对不起你,从你生下来一直到死,也没享着啥福,这都怪妈……咱家笑笑啊是个好孩子,长得好学习也好,跟你小时候一样,一点都不像你二弟……妈给你烧了点钱,你拿去花吧。要是不够啦,就过来找妈,别再揪着你侄女不放了啊……”
    在农村,这样的事情很常见,谁家孩子有个头疼脑热身体不适,大人都会给死去的亲人烧一些纸钱,念叨念叨,理由是孩子被鬼狐给附体了。
    谭笑这么一惊一乍哭哭唧唧生无可恋的模样,别说老谭太太觉得她被什么给附体了,就连谭叙谭何都有点半信半疑。
    谭笑知道奶奶和两个弟弟在折腾什么,可她顾不上向他们解释,心中全是惊惧悔恨。
    冬天夜长,王斌一家八点多就上床睡觉了,九点半电话铃突兀地响起,王斌披着衣服把打电话的人骂个半死,才慢吞吞拿起电话,没好气地问:“谁呀?”
    “斌子,我是你老姐!”王佩的声音带着哭腔,王斌迷瞪的睡意立马就醒了:“老姐?你咋啦?出啥事啊?你这是在哪呢?”
    放下电话,王斌回屋穿衣服,媳妇把脑袋伸出被窝:“咋啦?你这是干啥去呀?”
    “老姐刚才打电话,说是笑笑那好像出事了,我过去瞅瞅去,你跟孩子睡吧。”
    “那行,你路上小心点。”
    “没事,我穿警服过去。”
    王斌的车子在谭笑家门口停下的时候,燃烧的纸屑已经被风吹走了大半儿,只剩地下一堆黑色的灰烬和空气中弥漫着的独特味道。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王斌边用手拍打大门边喊:“笑笑、小叙,我是三舅!”
    院子里的狗闻声狂叫,紧接着,屋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谭叙和谭何走了出来,声音中有一丝紧张:“谁呀?”
    看见俩孩子,王斌松了口气,声音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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