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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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霁斐看着那只突然出现在奏折上方的素手,指尖粉嫩,拿着一块白糖糕,上头用稀烂的红豆沙画了一幅画,是一只卷着短尾巴的小奶狗。
    “小奶狗被我抱走了。”所以你不用再怕什么狗毛了。而且她来时,还将身上的衣物换了。
    这厮若还不放心,待明日她让红拂和绿芜将耳房内外收整一番,也是一样的。
    苏芩小心翼翼的往陆霁斐的方向挪一段路,侧身时身上的披风滑下来,露出里头的藕荷色中衣,瘦削肩上搭着系带,衬出一股子白腻。那细细的带子兜着两捧,似有些不堪重负。
    苏芩方才吃了温奶,身上甜腻腻的尚带着奶香味。
    陆霁斐暗眯眼,小姑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似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何等美味诱人。
    苏芩已经看清楚了这厮阴沉古怪的性子。看模样,他虽比幼时恶劣,但却依旧是个沉默寡言的,浑身泛着股金贵的清冷味,内里却是个阴鸷之人。
    苏芩与他在一处,总不能从他嘴里听到他是喜,是怒,是哀,是乐。总得自个儿摸索着猜测。
    陆霁斐抬手,捏住那块白糖糕。
    苏芩面色一喜,正欲说话,却不想男人陡然将那块白糖糕捏烂了,然后侧眸看向苏芩,语气森冷道:“姀姀的计谋,真是出众。”
    苏芩面上笑意一僵,心里一“咯噔”。
    陆霁斐抬手,将那块白糖糕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双眸盯住苏芩,就跟嘴里咬的是她的肉似得。
    苏芩浑身一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却被陆霁斐光脚踩住了披风,然后猛地一下伸展臂膀,将人按到了怀里。
    先前,陆霁斐不与她亲密,甚至搬出耳房,是因着她养了那只小奶狗。昨夜,这厮又与她发脾气,折腾的她几乎去掉半条命,是因着郴王。如今,陆霁斐摆出这副模样给她看,是因为知道了苏芩去夏府,给夏礼出主意救夏达。
    其实那主意苏芩也没有十足把握,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说出来的,却不想竟真的将夏达从东厂冯宝的手里救了出来。
    世人都知,陆霁斐素来与郴王和夏达不对付,苏芩这番,就是在当着众人的面打陆霁斐的脸。所以怪不得这厮生气到将屏风都给踹了。
    苏芩紧张的攥着一双素白小手,纤细身子缩在披风内,额角还残留着方才撞到小书桌时的红肿。抬眸看向陆霁斐时,颤巍巍的抖着眼睫,那鸦羽色的暗影投下来,楚楚可怜。
    男人衣衫不整,露着胸膛,苏芩贴在他胸口,隔着细薄衣物,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蕴热的肌肤,和那喷洒在她脖颈处的呼吸声,尤其身下那不容忽视的侵占物事。
    苏芩的身上奶味很重,陆霁斐吞咽着口水,与人贴的极近,只觉腹内涌起一股火。
    他压着气,箍住苏芩的腰。“姀姀可知,你这番作为,不是在与我作对,而是在跟冯宝作对。”
    冯宝这个老太监管东西两厂,锦衣卫内也有他插手的痕迹,虽身在宫内,但势力却不小,哪里是苏芩能得罪的人。
    苏芩面色煞白,知道是自己冲动了。锦衣卫无处不在,苏芩去寻夏礼时,定已经被盯上了。
    这也就怪不得那日里陆霁斐借着逮捕罪匪的名声急追过来,将她从郴王的马车里拎出来。
    其实这事给陆霁斐知道便罢了,反正这厮凶起来的模样她也不是没见过,关键却还是该如何摆平那冯宝。
    陆霁斐与冯宝是盟友,一道扶持幼帝,对抗郴王。
    如今苏芩却坏了冯宝的事,若陆霁斐不愿保她,将她推出去交给冯宝,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想到这里,苏芩下意识伸手攥住陆霁斐的宽袖,正欲说话,却被陆霁斐按着脑袋,狠狠塞到了红木书桌下。
    书房门口,急急行来一行人,为首的是身披黑色斗篷的老太监,冯宝。
    青山垂着眉眼,挡在书房门口,毕恭毕敬的给冯宝请安作揖,面露焦急道:“还请掌印大人劝劝我家爷吧,这饭食不进便罢了,回来便是一通子脾气,将屏风都给踹烂了。”
    冯宝眯眼,拨开青山往里去。
    外头的雨下的密集,冯宝身上的披风却不知是何材质而制,那雨滴落上去,并不浸润入内,而是顺着披风滑落,砸到地上,半点受不到雨水侵蚀。
    冯宝取下头上的披风帽子,取过身后小太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浮肿双眸看向靠在太师椅上的陆霁斐。
    作者有话要说:  陆疯狗:每天都在生气的边缘徘徊。
    陆疯狗不开心了,要美人亲亲才能好。
    第35章
    子时一刻, 书房内油灯半熄,陆霁斐也不让人上前来添灯油, 只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然后靠在太师椅上, 半阖着眼帘看向冯宝。
    男人的面容俊挺而丰朗,身体强健,冯宝曾看到过他一拳就将一个足有他三倍身型的士兵打倒在地。
    年轻的体魄, 健全的身体, 是冯宝求而不得的。
    “深夜叨扰,还望陆首辅莫见怪。”冯宝装模作样的拱手, 笑时, 皮笑肉不笑的拉扯起一张老脸,在昏暗的书房内显出几分诡谲。
    陆霁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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