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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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度条来到三个小时后时,其中一条兔子身上发生了变化。当然有可能是两条兔子都产生了异常情况,但被当做固定架的那条兔子是摄像头的死角,无法对其进行记录。
    只见电脑屏幕上,两条兔子都停下了脚步,呼吸频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急促。紧接着没几分钟,被拍摄到的兔子就抽搐着倒在地上,翻白眼死去。
    镜头又是一晃,接着黑了,几秒后再度亮起,宫酌的脸出现,此时的他应该是在尧河村某个村民家里,垫在屁股底下的是大红底胡蝶戏花图案的被褥,背后是没经过粉刷的青墙,墙上还挂着这家人的全家福。
    他还没开口,耳机里便传出了声音,是猪在打鼾。
    宫小少爷鼻子皱了皱,又伸手揉了两下,才开始说话:“兔子和人不一样,那种毒素进入人体后会有一段潜伏期,这段时期症状和感冒发烧相似。潜伏期根据人的体质而长短不同,谢盏当年身体比较好,中毒后起码五六个月,才来到兴奋期。
    兴奋期的症状与过度呼吸症相似,但不同之处很明显,就是人的皮肤会青白化。谢盏确诊之前,国内几乎没有这样的病例,只有欧洲和北美各出现过两例,当然了,也可能与早些年国内各大医院没有联网,或者有人中毒了却不就医有关。
    欧洲那边将这种毒命名为x病毒,x嘛,大约就是未知的意思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研究出治愈方法,只能依靠仪器续命……”
    “谢盏之所以会感染这种病毒,我猜测与他那段时间跟随宫倾去了一次盛铭制药厂有关。同时我怀疑胡子山那条已经被废弃的矿道,依旧在使用中,不过开采对象从矿产变成了x病毒。
    盛铭制药厂里有个单独的实验室,需要高权限和特定工作人员才能进入,我觉得研制这种毒的地方就是那里……”
    画面到此为止。
    视频播放完毕便自动销毁,郗长林没管,扯下耳机,轻轻敛下眼眸。
    “我想出去走走。”郗长林活动了一下五指,偏头对贺迟说。这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句告知的话,说完,他便站起身来,绕过身前的电脑,走向门口。
    时间已是午夜,医院内一片寂静。隔壁宫酌的病房早就关了灯,整个顶层,只留下一盆又一盆睡意朦胧的绿植仍坚守在长廊之中。
    郗长林走过去,掐下一片叶子,慢条斯理地撕碎,再抛至风中。
    x病毒。
    当年郗长林的外公郗亭突然病重,医院确诊出的,也是这个毒素名称。
    但问题依然存在,根据宫酌推测,谢盏是在盛铭制药厂内感染了这种病毒。可郗亭呢?郗长林记得那几年里,他外公都没有出过远门。总不能是这种病毒偶尔流入了宁海城吧?
    “已逝之人的事情调查起来没那么容易。”系统冒出脑袋,“视频我刻录了一份,从中可以看出这类病毒感染方式是通过体外接触,虽然不排除其它方式。但照着这一点查的话,那范围可就太大了,而且体质不同的人潜伏期不同,也就无法圈定他是什么时候受到感染的。”
    “如果通过体外接触,而受到感染的人那段时间在宁海城只有一例的话,那么病毒携带者应该将自己武装得很牢实,可这样一来,就太显眼了……一般人不会和这种人进行接触。”郗长林挑了挑眉。
    系统:“有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如果是熟人的话,就会主动上前搭话了。”
    “说不准。”郗长林又掐了一片叶子,说,“十多年前的事要查找证据相当困难,我觉得我们应该关心一下盛铭制药厂中x病毒的流向。”
    系统:“哦,对了,昨天我查到的、在盛铭制药厂出事的、那一死两伤三名员工,其中在抢救中存活下来的两人,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休养在家、没有复工,但就在今天早上……相继去世了,都是死在家里,而且那笔赔偿金他们的家人没有用于治疗。”
    “世间情感就是这么凉薄。”郗长林轻轻呼出一口气,丢掉那片撕成渣的叶子,手指紧紧握住栏杆,叹了一声。
    接着,他又说:“三个月前出的事,算算时间,差不多是时候了。x病毒一旦过了潜伏期进入兴奋期,就意味着死神已经把镰刀架了在脖子上。”
    系统也叹了声气:“还有,那个在论坛上发帖,说‘在盛铭出事,这几个人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就算现在救回来,过不了多久依旧是死的命’的人,我没办法锁定他的真实ip地址。”
    “没关系。”郗长林语气平淡无波,“宫酌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已经够多了,不差那一个知情人,也不用把拼命掩藏身份的陌生人卷入这场风波中。”
    “那你打算怎么做?”系统问。
    “趁着这几天‘休假’,亲自去盛铭制药厂走一趟。”郗长林轻描淡写地回答。
    系统惊讶:“那岂不是就暴露了?”
    “你是不是傻,我们有道具不是吗?”郗长林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郗长林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人。
    第二天一早,他笑眯眯地哄过护士小姐后,又趁着贺迟开视频会议走不开,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医院。
    盛铭制药厂在平海城近郊,郗长林一路烧钱使用道具“隐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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