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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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纵英才,却在来年三月的一个夜晚,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跳进了渭河之中。
    锦棠拿他当弟弟一样看,当然就不想他死,所以她才会留下来,想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陈淮安轻轻唔了一声,转过身来,便一直盯着罗锦棠的脸。
    恍惚间犹还记得自己每每半夜回家,一抹枕头都是湿的,她在梦里惊悸,抽噎,难过的手攥着胸口,就哪么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为了不叫她难受,不叫她哭,于是嘴哺着嘴,给她喂酒吃。喂醉了,俩个人便一起醉生梦死。不到半年,这张床就塌了。
    看她渐渐儿的显然是醉了,陈淮安这才小心翼翼问道:“能不能给我说说,当时陈杭在竹山寺欺你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个曾经差点强暴过她的男人其实此刻就躺在隔壁,偏偏他是陈淮安的养父,陈淮安真要想将来出仕,要么就得交出妻子的名誉,要么,就必须忍着,把公公拿儿媳妇换官做的事儿吞下去。
    锦棠吸了吸鼻子,忽而扬面,勾唇笑了笑:“都上辈子的事了,就勿要再提它了。你是要读书的人,而我是要做生意的人,咱们都有各自的事儿,犯不着为了哪么一个小人而纠结不是?”
    她其实是以为他放过了陈杭,并在为此而羞愧,痛苦,所以才在不停的,给他宽心了。
    陈淮安轻轻将锦棠一条细腿压进了被窝里,依旧在读书。
    康维桢今天眼睁睁看着陈淮安给孙福海兄弟的屁股下面放炭,往他们的头上倒酒,还砸了他酒楼的一间包房,虽说既往不咎,但同时也给他安排了功课,叫他背颂下整篇《孟子》来,徜若背不下来,康维桢明儿就不让他进竹山书院的大门了。
    《孟子》是经义中最长的一篇,全篇共计三万多字,今夜要把它整个儿背颂下来,陈淮安就不能一心二用。
    他伸着一只手,才把她一条细腿儿压下去,转眼,她又悄悄儿的伸出来了,小细腿儿就在冰冷的床壁上贴着。约莫是醉了酒的缘故,腻白的肌肤下往外浮着一层子的淡粉,格外好看的颜色。
    若是上辈子,他能从脚趾头一点点的,吻到她的头发梢子上去。
    “你猜我这里头穿的是什么?”锦棠喘了口气,索性一把揭开了被子,声音甜丝丝的,格外的调逗。
    藕和面的丝质寝衣,勾勒着她身材的轮廓,琐骨间浅浅的微凹里停着两捋墨玉色的发,果真是热,微微的濡湿,随着她的呼吸轻颤着。
    陈淮安不敢答,因为无论他答什么,只要一张嘴,她立马就能把身上的衣服掀下来。她这问题是个坑,就是诱着他往里钻呢。
    这时候她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整个人陷在情欲之中,只怕他的手抚上去,她就能顺势缠上来。
    这种情况下还读什么书。
    陈淮安于是合上书,搬椅子转过来,转身正对着锦棠,见她一只手摸过来,将哪只绵玉一般细腻,温热软腻的细手贴到唇吻了吻。
    她随即双眼迷蒙,伸长脖子,极满足的叹了一气,仰着背,躬着腰,于床上不停的扭动着,像极了,那些密寺里头,匍匐在欢喜佛脚下的明妃们。
    第40章 灵前拨灯
    “二哥。”窗外忽而一声唤,是陈嘉雨的声音。
    他道:“父亲怕是有些儿不好,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吐,不停的吐,怕不是吃东西吃坏吧。”
    陈淮安当时拍了两枚极细的银针在陈杭脖子里头,若是运气好,针能绕过要害,便多活十年八年也是可能的,若运气不好,银针游走到要颈间的骨髓之中,断气也不过转眼。
    徜若郎中来诊,只要不解剖尸体,一般都会诊断为是中风,或者惊厥,总之,除非割下一寸肉一寸肉的摸,是绝不可能检视出死因的。
    这是在大理寺时,陈淮安所学到的阴损法子,因银针在体内走动,全凭运气,拿它杀人,一般都要淬毒,否则作用并不大,所以虽是一门技法,但用的人并不多。陈淮安找这么个法子,也是对于养父格外的宽容与恩情了。
    总还是希望,他能多活一阵子的。谁知这会子银针就发作了,真真报应不爽,这是苍天要替上辈子屈了半十多年,牙烂了也只能往肚里吞的罗锦棠,报仇呢。
    锦棠不肯松陈淮安的手,此刻,于浪在情欲小舟之中的她来说,他哪只手便是唯一的可喘息之处。陈淮安闭上眼睛,仰起脖子轻舒了口气,道:“他可说过什么?”
    嘉雨道:“说了好几回,说对不住二哥您。”
    陈淮安笑了一笑,终于还是撕扯着,脱开了锦棠费力想要抓住他的手。道:“你等着,我也去看看。”
    陈嘉雨随即道:“你也不方便,不必了,我和娘,还有大哥守着他就好。”
    陈淮安怕锦棠这个样子无人照顾,也不敢离开,过了半晌,锦棠见他没有别的动作,痴缠浪闹那一套就又开始了。
    “二哥,待二嫂好一点,不要再欺负二嫂了。”站在外面的陈嘉雨居然没走,又还来了这么一句。
    这小小少年,书读的多,但是因为天性内向,青春期又来的晚,什么都不懂。
    下意识里,总觉得是因为陈淮安夜夜欺负了二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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