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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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走了?”董晓悦跟着一骨碌爬起来。
    梁玄冷哼一声,倏地一下不见了。
    四周又剩下她一个活物了,董晓悦叹了口气,走回屋里,突然发现墙边多了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床上放着一套干净衣服,床边还堆着几卷绢帛,她好奇地拉开一卷,正是刚才燕王殿下背的那首【击鼓】,连她一个半文盲都看得出这笔正楷力透纸背。
    董晓悦叹了口气,这哆啦a梦王爷人真的挺好,就是有点傲娇。
    她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钻进被窝里侧躺着,望着火堆发了会儿呆,慢慢闭上了眼睛。
    但愿一觉醒来发现只是个梦,董晓悦迷迷糊糊地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轰隆一声巨响把董晓悦从深睡眠中惊醒。
    她茫然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还是在那间茅屋里——确切地说是半间,因为另外半间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塌了。
    这豆腐渣工程!董晓悦不敢待在危房里,赶紧翻身起床,披上外衣趿着鞋往外跑。
    一出门,林子还是那林子,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董小姐四下张望了一番,抬起头,下巴差点砸到地上。
    天塌了。
    天,字面意义地,塌了一块。
    第6章 遇险
    三月的江南,柳色新新,莺飞草长,连雨都缠绵如丝。
    丹阳城外是燕军驻地,营外壁垒分明,营中竟然有序,黑地燕字旗在微风中轻轻飘扬。
    前日刚打了一场胜仗,将士们士气高昂,都觉凯旋在望。
    主帅营帐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殿下如何了?”副将吴陔步履匆忙地走入帐中,压低声音问守在榻边的丁先生。
    丁先生无奈地摇摇头,伸出苍老干枯的手,抖抖索索地把床前帐幔掀起一角。
    燕王梁玄双目紧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两手端正地摆在胸前,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如果仔细看,能发现左手手背上有一条细细的黑色,蛇影一般蜿蜒至袖口。
    吴陔摘下头上的战盔,重重叹了口气:“丁先生博学多识,竟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种邪门毒物吗?”
    吴陔是个急性子,同样的问题来来回回不知问了几遍,丁先生知他秉性如此,并不介怀,仍是耐心作答:“老朽见识浅薄,不知世上有此奇毒,实在惭愧。”
    吴陔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又说错话了,再看那丁老翁一夜之间又添了不少白发,原本炯炯的眼睛此时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不似平日那般老奸巨滑,倒像个平常老者,不由恻然:“丁先生莫要自责,要怪就怪那下毒之人心思歹毒,叫人防不胜防。”
    丁先生摇摇头:“都怪老朽大意了。”
    梁玄这次南下,一路上遇袭遇刺是家常便饭,这回不过五六个死士,身手也是平常,燕王殿下压根不放在眼里,和数名亲卫砍瓜切菜一般将他们解决了,只可惜原本打算留的活口在半路上莫名暴毙。
    梁玄也不以为意,只是命人将死士的尸体捆起来挂在马上,待回了营中叫大夫查验。
    他毫发无伤地回到帐中,还和沿途的将士们颔首致意,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谁知当夜就出了事。
    先是两个亲卫相继身亡,先毒发的那个受了点轻微的刀伤,另一个则只是搜身时触碰过刺客的尸首。待众人发觉事有蹊跷,燕王殿下已倒在帐中不省人事。
    丁先生闻讯匆匆忙忙赶到帅帐,一摸燕王的脉门便知凶多吉少。
    其实燕王殿下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匪夷所思。事后他仔细查验燕王带回来的死士尸首,才发现此人浑身上下浸透剧毒,竟是个谁碰谁死的毒人。
    按理说这毒又凶又急,顷刻之间已经入了心脉,那侍卫不过搜身时碰到毒人的肌肤就不治而亡,燕王殿下手背上不慎溅了一滴毒血,竟然保住了性命,丁先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只能感叹,天潢贵胄大约有真神护体,命就是比常人大些。
    “殿下何时才能醒转?”吴陔没头苍蝇一般在帐中来回踱步,“好在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将士们都蒙在鼓里,可殿下迟迟不露面,时间一长总免不了军心动摇。”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有劳吴将军勉力支撑十日,十日之内,老朽若是找不到解毒之方,便以死向殿下谢罪。”丁先生苦着脸道。
    他估摸着燕王这状况最多撑个十来天,以死谢罪当然是说说的,可主公一死,他这谋臣生涯也就走到头了,最好的下场也就是滚回老家种地。
    “先生言重了。”吴陔瓮声道,心说燕王死了咱们全玩蛋去,要你这条老命有鸟用。
    ————————————————
    昨天刚跟他科普过大气层的知识!
    董晓悦目瞪口呆地望着头顶的大窟窿,来不及腹诽燕王殿下的科学素养,就听见天边传来“嘎啦嘎啦”的响声。
    董晓悦心道不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头顶蓝天以窟窿为中心,迅速绽开无数道纵横交错的裂纹,接着震耳欲聋地一声炸响,碎成蛋壳一样的天空裂片纷纷坠落。
    与此同时她脚下的土地开始震颤,原本方圆不足一里的空地突然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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