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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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特别松软:“要挖吗?”
    “今夜来不及了,须在天亮之前赶回谭家外宅去,若是让谭知府察觉就不好行事了,”杜蘅说着从袖中抽出把匕首,剥去一片树皮,刻了个三角形的记号,“先把知府对付过去,等天大亮了再来挖。”
    董晓悦没什么异议:“顺便再套套江氏的话。”
    两人议定了,便循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一路在树皮上作好标记,出了松林,下了山,在城郊一家传舍雇了辆骡子拉的板车,赶在鸡鸣前悄悄溜回了江氏的宅子里。
    一夜奔波,两人十分疲累,回到客院里,从庭中水井打了一桶水,洗了把脸,又把鞋子上沾的污泥清理了一下,回房趴在案上打了会儿瞌睡。
    不多时破晓,那赵管事便来请了:“小的请帐干的安,府君请您过书斋用些便饭。”
    “有劳。”杜蘅匆匆地洗漱完,跟着赵管事去了书斋,董晓悦自然也跟着。
    谭知府已经叫人卷起湘帘,在斋中陈设了食案,盘盘碗碗的点心粥汤摆了满案,见杜蘅到了,忙迎入席中,分宾主坐下,叫人斟茶。
    寒暄了两句,谭知府打量了下杜蘅眼下的青影,开门见山道:“昨夜有劳贤弟,不知那鬼物可曾捉得?”
    “那鬼物乃冤魂戾气所化,不瞒尊君,昨夜着实有些凶险。”
    谭知府听了这话,目光闪烁了下,泛起了沉吟:“哦?贱妾江氏与她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知为何在此为祟?”
    “这就不得而知了,那鬼物没了头颅,不能言语,即便有什么冤屈也无法告诉。”杜蘅不动声色地觑着谭知府的神色,只见他脸上若无其事,但听闻鬼魂无法诉冤时,绷紧的下颌便松了一松。
    “好在晚生作了万全准备,”杜蘅接着道,“那鬼物虽凶狠,究竟是晚生棋高一着,险险将它收伏。”
    说着,他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个塞着软木塞,贴着一小方黄纸的青瓷小瓶,神神叨叨地对谭知府道:“鬼物就在这瓶中,请尊君过目。”
    谭知府没伸手接,定睛看了看那小瓷瓶,只见其釉色晦暗,做工粗糙,是街市上两三钱一个的便宜货色,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他捋着胡须笑道:“老夫俗世中人,比不得贤弟久在方外,对这些神鬼之事,实有几分惧怕,见笑,见笑。”
    杜蘅忙把瓶子袖回去,拱了拱手:“晚生虑事不周,请尊君见谅。”
    谭知府大度地一笑,命下人俸点心上来,一时无话。
    用完早膳,撤了盘碗,两人相对坐着喝茶,换过三盏,那谭知府状似无心地问道:“不知贤弟打算如何处置那瓶中之物?”
    杜蘅想了想道:“少不得寻个寺庙做场法事超度她一回,兴许化了戾气现出生前的形貌来,还能诉一诉冤情,晚生若能代为伸冤,倒也是功德一件。”
    谭知府脸色如常,但是董晓悦眼见着他的肩背一瞬间绷紧,便和杜蘅交换了个眼色。
    “贤弟仁心,只是那鬼魂凶恶,还是谨慎为上,若有什么闪失叫老夫如何过意得去。”
    杜蘅搁下杯盏,皱了皱眉,似乎被他说动了:“尊君如此一说,晚生倒拿不定主意了,晚生微贱之人不敢惜身,只怕有个万一,妨碍了小公子,晚生万死也不足以谢罪了……”
    他话锋一转,为难道:“只是那鬼魂与晚生无冤无仇,赶尽杀绝、灭人神魂终究是损阴骘之事,为我辈中人所不取……”
    “若是贤弟不介怀,老夫寻个僧道代为处置便是。”
    杜蘅眉头一松,起身作个长揖:“晚生叩谢尊君高义,倒是不必寻什么僧道,这鬼魂要害尊君子嗣,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也算是种因得果。”
    说着掏出瓷瓶递过去:“只需盛一坛公鸡血,将这瓶子投入其中,用黄泥封住坛口,埋入柳树下七七四十九日,再厉害的鬼物也管保魂飞魄散。”
    小帐干忽悠人的本事了得,董晓悦都被他唬得快信了。
    谭知府接过瓶子,叫来赵管事,依着杜蘅教授的法子,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便起身去府衙了,临走前特别叮嘱杜蘅留下在客房歇息半日,用了午膳再走。
    杜蘅道声“却之不恭”,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等谭知府走远了,杜蘅叫来赵管事道:“险些忘了件大事,如夫人叫鬼物纠缠了多日,在下须得替她施法解厄,免得走了气运,劳烦管事通禀一声。”
    赵管事不疑有他:“这府上没有那许多规矩,帐干跟小的来便是。”
    到得江氏院中,得知她刚用完早膳,赵管事叫个小婢子进去通传了一声,不多时便有下人把杜蘅带到了小厅事里。
    江氏屏退了其他下人,只留了冯嬷嬷一个,对杜蘅道:“嬷嬷不是外人,帐干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杜蘅便道:“那在下便直言了,那无头鬼魂与如夫人是如何相识的?”
    主仆俩脸色都是一变。江氏下意识地看向冯嬷嬷,随即回过头来,惨白着一张脸道:“帐干何出此言……妾身并不认识那鬼魂……”
    杜蘅早料到她会否认:“是那鬼魂告诉在下的,她说与你当日在郢州相交甚笃,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江氏一听郢州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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