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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间小门都要锁。”
    梁迦每次都将手机牢牢攥手里,尽力佯作一副万事安好的口吻。沙龙里的同事都觉察出她近日的异样,喊一声要候上半分钟余才答应,总跟魂不守舍的、讷讷的离神状。
    下午将近她倒班换岗时,来了一个习惯用Kindle消闲的顾客,从而吹头发时叫她无心瞥见了屏幕上的文字。
    一瞬间吹风机嗡嗡的,背后几米开外的电视还在放新闻,她没听清,隐约间大致在说修地铁挖断了红岩村地基的事,继而低头朝屏幕一扫:
    ——我得知了雅尔达的故事,知道了飞蛾扑火是因为着魔,还知道狼群爬山是要寻找太阳,……,索拉雅,我的交易会公主,我的雅尔达的朝阳。
    梁迦再熟稔不过,那是《追风筝的人》里的桥段。她从前还拿这段问过梁池,“雅尔达的朝阳”是何寓意,后者并未作答,不过一直在凝视她。
    于是,送走这位顾客,她拾掇下班的速度较寻常快了数倍。
    逶迤而出解放碑的路上,梁迦也像深知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重警学院西门的一家小旅店,她赌,有把握他就躲在那里。
    浑然天成的把握,一种最初由同脉脐血浇灌成形时,就存在的把握。
    那间旅馆容纳了他们数不尽的私藏记忆。
    梁池最喜欢抱她在窗口,叫她面冲自己盘腿的姿势。旅馆窗棂并不结实,她总怕会掉下去,颤音求饶时他反而更造次。以及他是很爱听自己叫出声的,墙壁隔音越不有效,越爱听。
    还有,还有他真的癖好埋胸、吮耳、探指这些作恶的把戏。
    梁迦气急败坏了也哭闹,但企图下床间会由他从背后抢回去。说“我的小可怜,我的幺儿”,我的、我的……
    被难言的回忆和终究他果真在此的喜悦夹击,梁迦叩响333号房门时脸色是酡红的。
    锥形阳光割开了阴湿走廊,她站在光和黑暗衔接的地方。
    她说:“哥,开门。”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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