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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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明远惊骇不已!苍梧境内怎会有能说姜戎话的女人?莫不是被管平波发现了?不由问道:“你家小姐是?”
    女人但笑不语,只管往前走。马明远心如擂鼓,可做探子这行,固然须得仔细,但不可胆小怕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刀柄,深吸一口气,把宝石收进背囊,跟着女人七拐八扭的往深巷里走去。
    行至一座院子前,女人咚咚敲起了门。仔细听去,敲门声内含节奏,只是十分微弱,很容易忽略。马明远心中越发紧张,背在身后的手连打了好几个手势,告诫尾随而来的同伴见机行事。
    门吱呀着从内打开,马明远进了院子,绕过影壁,廊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撞入了他的眼帘。马明远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万没料到要见他的人竟是孔彰!心里又忍不住泛起喜悦,仔细慎重至此,他是想合作了么?
    第227章 骗局
    第24章 骗局
    马明远的走神稍纵即逝,他原本就和气生财的脸上更是生生叠起了恭喜发财四个大字, 噗通朝孔彰跪下, 各色吉庆的话儿流水般的往外倒。成串的词语本就难懂些, 只把装丫头的元宵听的头大如斗, 恨不得再生出对耳朵来, 好弥补她语言上的技艺不精。孔彰笑着叫起了人,解释道:“我行动扎眼,不好亲去街上寻你, 才请了个帮手。”又笑指元宵道,“这是李恩会的夫人, 亦是自己人。”
    马明远心道, 原来是李恩会的人,怪不得会说姜戎话。一边想, 一边给元宵磕头, 口称见过李夫人。元宵与李恩会去岁十一月底才结的婚,算来还是新妇, 听得人叫她李夫人, 微微羞红了脸,但还是镇定的避开马明远的礼, 客气的道:“不敢当马大人的礼。”
    马明远深知中原汉人规矩多, 不便跟女眷多说,稍稍寒暄了几句, 又转向了孔彰。只要孔彰肯避开管平波约他,事便成了一半。鱼上了钩, 他又做出从容姿态,竟跟孔彰扯起了闲篇来。
    孔彰一面应付着马明远,一面回忆昨日管平波说的话,再想起昨夜自己的心思,霎时通了关窍。他心中确有图谋,脸上的神色便真切了几分。不耐烦的挥退了“随从”们,皱眉对马明远道:“想必你不是来叙旧的,再说我并不认识你,也无甚旧可叙。”
    马明远笑道:“昨日小人提的事,将军想是考虑清楚了。”
    孔彰脸色变了变,想了许久的措词,最终选了句暗示性十足的话:“她……忘不了谭元洲,谭元洲又死了。”
    马明远脑子飞快的转,分析着孔彰话里的几层意思。他反应极快,须臾间便有了判断,试探着问:“既如此,她与窦家该是有深仇大恨了。”
    孔彰亦不明说,而是道:“她有儿子。”
    马明远立刻听出了言外之意。管平波白手起家至今日,自不是寻常女子,谋杀夫主扶儿子上位垂帘听政的事绝对干的出来。觑了觑孔彰的神色,再次试探道:“将军是想……”
    孔彰却是突然直白道:“我想要她。”
    这句真有草原汉子的风范!马明远忍不住囧了下,只得跟着结束了哑谜,耿直的问道:“将军想要如何?”
    孔彰索性莽夫道底,没好气的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么?”
    “呃……”马明远尴尬的道,“将军可是求过亲了?”
    孔彰黑着脸道:“你这人怎么是个榆木脑袋?我正是没有好法子,昨日又听你说了那番话,才来见你。你若只是消遣我,那便滚吧!”
    马明远忙陪笑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小人愚钝,还望将军担待则个。”马明远倒也早想过孔彰求而不得的可能,心中早打了无数腹稿。清了清嗓子,先是悄悄做了个下劈的手势,而后道,“没了姓窦的,她总归是要死心的。我们先下手为强!东西两面夹击,何愁窦家不亡?”
    孔彰瞥了马明远一眼,冷笑道:“且不论我能否调动那么多兵马,便是我能调的动,她知道我害她做不了太后,难道就不会连我一同恨了?江南王妃能在史书上留个影儿就算不错,楚朝太后,那可是要进列传的。再则不提那些虚的,王妃再体面也是臣,太后再守寡也是君,她又不傻,你要想着这般便能摆弄她,着实太小瞧人了!”
    马明远笑叹道:“请恕小人直言,管将军自是才华横溢,然则时运不济,到底晚生了些年岁,吃了亏。圣上横扫长江以北,南下指日可待,管将军来不及的。将军有机会,多劝几句才好。”
    孔彰道:“但凡做出些事业的人,莫不心性坚定。三言两语便能说服,她也打不下三郡的家底了。你的废话少说几句是正经。”
    马明远故作忧虑道:“这……”
    二人各有思量,言语交锋了好几句,又开始绕弯子。孔彰又想了想,不动声色的诱导道:“得让她先做不成太后。”
    马明远忙顺杆道:“我们在应天的人,买通了他们宫里的太监,得了个消息。原来那窦宏朗竟是个痴情种子,那年叫江城的赵猛求亲,逼的废了元配,多少年来都不甘心。早早替元配争了个楚王妃。他那时不是太子,倒也无妨。我们来的路上听闻窦元福死了,料想他要当太子,此事便透着尴尬,昨日想是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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