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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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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叔,我见了娜木钟,该如何称呼?”豪格哈哈笑着,“出发之前,阿玛倒是没有交代啊。”
    多尔衮不以为然:“以礼相待便是了。”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但都明白不论如何不能起争执,不然给皇太极丢了脸,他们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与此同时,察哈尔部的蒙古包中,婢女们送来了鲜红的嫁衣,一身素服的娜木钟起身来,由她们侍奉着穿戴整齐。
    “大福晋,您真美……可惜大汗……”婢女们一面夸赞,一面悲戚,她们的大福晋,就要穿着嫁衣去大金了。
    娜木钟在铜镜中,看了看自己焕然一新的模样,冷冷地说:“很合适不用再改,脱下吧,到了盛京再穿。”
    她重新换上素服,婢女们来禀告,说苏泰福晋求见。
    不多久,一样身穿素服的女人走进来,苏泰福晋比娜木钟要年长十岁,她生下的长子额哲,如今继承了林丹巴图尔的汗位,但很快他们就要投降大金,儿子的汗位已经毫无意义。
    “大福晋。”苏泰行礼,起身道,“皇太极派来的人,就快到了,是多尔衮和豪格,他的弟弟和长子。”
    “我知道。”娜木钟神情冷漠,“你们都是收拾好了吗,这一走,不会再回来了。”
    苏泰道:“大福晋,我去了姐夫济尔哈朗的家中,有姐姐照顾,日子应该不会太苦,但是您入了皇太极的后宫,还请多多保重。”
    她们昔日,共侍一夫,苏泰是娜木钟最大的敌人,可林丹巴图尔死了,所有的争夺嫉妒猜忌恩宠都烟消云散。
    如今,她们是孤弱无助的寡妇,彼此若不扶持,只能任人宰割。
    “巴特玛的堂妹,死在了盛京,不足半年就没命了。”苏泰福晋冷笑道,“科尔沁的女人,很厉害啊。”
    娜木钟目光空洞,神情冰冷:“可她还好好的不是吗?”
    她们所说的巴特玛,便是早已被皇太极接走的窦土门福晋,八大福晋中,最柔弱好欺的一个,当时便是娜木钟做主,先把她第一个送走了。
    “这倒也是……”
    “姐姐,往后我们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济尔哈朗地位尊贵,你做了她的福晋,也是能常常进宫的,我们还有相见的日子。”娜木钟说,“哪怕是为了你的额哲,请多保重,我们谁也不必依靠谁,谁也不要拖累谁。”
    “是。”苏泰福晋道。
    却是此刻,婢女们急匆匆跑来,说泰松公主要寻死,苏泰福晋叹道:“她真要死,早就死了,这么没日没夜地闹腾,实在烦人。也就在我们面前,还仗着自己是公主,去了盛京,谁还会给她面子。”
    “大福晋,您看怎么办才好,别等豪格和多尔衮来了……”
    苏泰福晋的话还没说完,娜木钟起身,从墙上取下了她的马鞭,傲然走出蒙古包,来到泰松的住处。
    骄傲的公主正举着匕首要抹脖子,她的婢女们死活地拉着,而这样的戏码,从皇太极来函要把她指婚给五十多岁的代善起,每天都在上演。
    凌厉的鞭打声,从蒙古包中传出来,婢女们吓得四下逃窜,然而马鞭呼啸,一下下抽在泰松的身上,她尖叫着:“娜木钟你疯了,娜木钟你这个疯子……”
    足足十几鞭子,打得泰松蜷缩在角落里颤抖,一边哭一边控诉娜木钟的暴行,哭她死去的哥哥和父汗,十分可怜。
    娜木钟将匕首踢到她面前,冰冷的目光,却比刀子还锋利。
    她对小姑子说着恶魔般残酷的话:“想死的话,就给自己一个痛快,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去盛京。你再寻死觅活,等多尔衮和豪格到了,我把你吊起来扒光衣服,用马鞭活活抽死,给他们下酒取乐。”
    泰松吓得脸色惨白,什么话都说不出,苏泰福晋直叹气,命婢女们将人架走。
    她走上前,从娜木钟手里拿下马鞭,好生道:“大福晋,之后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您保重身体。”
    娜木钟看向她,却是冷漠地说:“姐姐,我们的缘分尽了,往后,好自为之。”
    且说多尔衮和豪格到达察哈尔部后,虽然得到了察哈尔部的盛情款待,年轻的大汗额哲和苏泰福晋对他们毕恭毕敬,可始终没见到娜木钟露面。豪格迫不及待地将苔丝娜拉入帐中享乐,也无人敢言,逗留两日后,他们便启程了。
    传国玉玺,始终在娜木钟的手里,她表示要亲手献给皇太极,多尔衮和豪格不能用强,只能答应她的要求,带上归顺的察哈尔部众返回盛京。
    消息传回不久,便有大臣急着上奏皇太极,请他在得到传国玉玺后称帝,皇太极拒绝了。
    然而内宫里,海兰珠已经为他绣好了第一件象征帝王的龙纹褂子。
    这日夜里,侧宫中,待海兰珠掐掉最后一缕丝线,皇太极已经靠在软垫上睡着了,她轻轻走来,小声道:“大汗,褂子做好了,要试试看吗?”
    皇太极慵懒地睁开眼,看见海兰珠小心翼翼地捧着明黄色的褂子,轻轻抖开展示给他看,从褂子后头探出脑袋,笑道:“是这样的吗?”
    他伸手摸了摸,明黄色的锦缎冰凉软滑,上面的每一条龙,每一朵祥云,都是海兰珠亲手所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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