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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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幼苓避无可避挨了一下,她年纪小,脸又嫩,这一巴掌下去,嘴角直接破了,半张脸又红又肿。
    “混账!”男人用吐浑话怒吼。
    赵幼苓咬牙,手里紧紧抓着匕首,往外一拔,听着男人惨叫,又要往他脖子上去。
    那头的锦娘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男人听到尖叫,忍痛睁开了另一只眼睛,见匕首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招呼,扬手就要去抓。
    赵幼苓改道,一刀划上男人的手背,下一刻,脖子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
    男人的力气很大,又是生了杀人的心思,这一把掐得她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锦娘似乎是吓坏了,大喊:“你别杀人!人不能死在这里!”
    “就是一个奴隶……”
    “她……不行,你要杀人带出去杀,这里是呼延骓的地方!”
    赵幼苓想笑。
    锦娘直到现在才开始害怕,才想起来这毡包是呼延骓要回来的地方。就好像从一开始,他们在动心思的时候,根本就忘了这件事一样。
    她刚才的确是晕了。锦娘的帕子上有迷香,若不是她心有提防,刚才那一下只怕是就要结结实实地被迷晕。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没能避开,索性男人伸手要碰她的时候,她挣扎着醒了过来……
    赵幼苓越想越后怕。
    她不畏死,可不愿死在这种地方。
    “你别在这里动手!”锦娘大喊。
    男人没有回头:“呼延骓算什么东西,就是一个狗杂种!”
    “他是乌仑大可汗的外孙……是戎迂正正经经的王子。”赵幼苓张口。
    脖子被掐住,就是想说话,也费力得很。她虽恨叱利昆,可呼延骓这些日子对她多有照顾,她并不愿听到那些污言秽语。
    “哪怕他有汉人血脉……他也是戎迂的皇子……更何况……草原诸部向来……有通婚的习俗……岂不是说……你也是杂种……”
    “放屁!”男人吼,“老子是大可汗的儿子!是特勤的兄弟!睡你一个阉奴,是我给那个狗杂种脸面!我要是想动他的人,他怎拦得住,不过一个狗杂种……”
    赵幼苓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帐外忽地传来人声。
    “那你是什么东西?”
    毡帘霍地被利剑割开。
    男人回头,呼延骓立在帐外,脚边跪着的人瑟瑟发抖。
    他迈开步子,眼帘微垂,一脚踹上锦娘的胸口。
    再抬眼,男人已经下意识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我是狗杂种,那你是什么东西?”
    赵幼苓捂着脖子,大口喘气,喉间满满都是血腥味。
    她抬起头,呼延骓已经走进了毡包,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地挥下,砍掉了男人的一侧耳朵。
    “叱利奴,你别忘了你的名字,你不过就是下贱的洗马婢爬床所出。”
    第11章
    呼延骓的毡包,毡帘只剩一半,风呼啦啦地从空缺的那半边往里头吹。
    毡包外,跪在雪地上的人不敢起身,听着里头的动静,壮着胆子抬头看,“咚”一声,人高马大的叱利奴捂着一侧脑袋,跪在了地上。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到了他身前,血淋淋的一只耳朵。紧接着就听见女人尖利的求饶。
    “骓殿下!是他要挟我的,是他看上了云雀儿,要我帮忙的!别杀我,别杀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叱利奴怒吼:“贱人!”
    “是他说要羞辱殿下的!全是他的主意!我是没办法才来的!云雀儿,云雀儿,你快帮我跟殿下求饶——”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锋利的剑尖逼近了喉间,所有的话戛然而止。
    见此情景,帐外众人的心也跟着差点跳了出去。
    谁不知道呼延骓脾气古怪,甭管什么理由,趁着人不在,去欺负他的奴隶,真的……是自己摘了自己的脑袋踢球。
    呼延骓管不了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他看了眼剑前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女人,再看睡榻上脸色好不容易才渐渐好看一些的赵幼苓,忍不住就拧了眉头。
    “我没事。”赵幼苓说,声音有些嘶哑,“这两人怎么办?”
    呼延骓心里团着火:“杀了。”
    锦娘一声尖叫,张手就要去扑呼延骓,睁大了眼喊:“殿下——”
    呼延骓没那耐心对她,直接又是一脚踹上心口,抬头对着帐外吼:“看戏吗?还不滚进来把人带走!”
    帐外跪着的两个守卫连忙应声,抓着已经没法挣扎的叱利奴和锦娘就往外走。
    呼延骓把人叫住,道:“把人送去你们特勤那。”
    这是要特勤给答复的意思了。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可想到先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叫人有机可趁,脸色一变,赶紧把人带走。
    这边人才走干净,一道灰扑扑的身影一头扑进了毡包里,跑得急了,还摔了一跤,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顶着头顶上的干草,扑到了赵幼苓的跟前。
    “云雀儿,你没事吧?”刘拂把头一抬,瞧见赵幼苓脖子上的痕迹,一下子有些蒙了。
    她脖子纤细,男人手掌留下的痕迹又红又显眼。刘拂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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