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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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骓手一挥,将保姆推给了骑着马从边上经过的小姑娘。
    骑马的天赋被彻底点亮后,赵幼苓只花了六日,就做到了能骑着马在草原上飞驰。
    部族里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势利眼,哪怕一开始以为她是阉奴,也个个只将她当做可怜见的小孩儿照顾。等知道了是女娃娃,又不过才五六日就能骑马飞奔,更是觉得她天生就该长在草原。
    唯独呼延骓等人知道,马再好,天赋再高,到底是身娇肉贵的小孩儿,骑马的头一日就是两股战战,路都走不了。照顾她的老妇人莎琳娜连着三四日都抹眼泪说心疼,心疼她娇嫩嫩的大腿内侧磨得都是血。
    苦吃到这个份上,都没见赵幼苓哭哭啼啼。
    就是泰善也觉得,凭这份性情,也难怪那灵气十足的大黑脸喜欢极了她——
    那匹呼延骓花了好些心力才套来的黑马,的确是匹难得一见的良驹。跟了赵幼苓之后,哪还有之前对人时野性难驯的模样,每每她要走,恨不能叼着人后脖颈上的衣领,把人带回马棚□□。
    呼延骓挥手,也不管回部族后什么都不知道的阿泰尔,把马送给了她。末了,又命人给她送上一张弩。
    赵幼苓人小,连弩也是特制,颇有些小巧玲珑。
    赵幼苓收了弩,骑射的这个“射”字,便是正经开始要学了。
    “砰!”
    箭头直入靶子,与红心只差分毫!
    泰善仔细查看箭靶,忍不住弯了眉眼:“姑娘的准头不错。”起码比大可汗的几位公主要好太多。那几位,至今连靶子的边沿都碰不着。
    赵幼苓收了弩,揉了揉发酸的胳膊肘,不敢得意。她想学弓箭,只是再小的弓,她的臂力也难撑开,这才让呼延骓改主意特制了一张弩。饶是如此,她也练了数日,才叫自己抬起胳膊的时候,不至于发颤。
    泰善见她低头摆弄□□,面上不见喜色,道:“姑娘现在的准头已经不错。”
    赵幼苓摇头:“还差得远。我见殿下似乎是在雪地里,轻而易举地就能射中猎物。”
    她跟着呼延骓骑马出过部族。白茫茫的雪地,看得人眼睛生疼,可呼延骓就好像什么也注意不到,一箭就射中了和雪地融为一体的白色兔子,且是一剑封喉,利索得很。
    那样的箭术,她羡慕的不行。
    泰善淡笑:“人总有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事。姑娘只瞧见了殿下马背上的英姿,却不知咱们这位殿下也有苦恼无力的东西。”
    赵幼苓睁大眼:“他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她得了呼延骓那么大的恩情,即便嘴上说着会报,可至今都只享了这份恩。骑射、读书,她给自己安排了不少事,尽管还是会抽出时间去他毡包里伺候,但十次有九次那人都在毡包里和底下人商谈要事,她不敢听太多,只能在毡包外等着。
    既然知道呼延骓也有不擅长的,或是不好做的事,要是可以,她很乐意帮忙分忧。
    泰善笑,丝毫不觉得自己将主子卖得干干净净。
    “殿下最头疼的就是汉人的字。”
    呼延骓从不隐瞒自己的身世,部族上下都知道,他们的殿下是胡汉混血,生父乃大胤来戎迂出使的使臣。
    “公主生前虽有心叫殿下多学学汉人的文字,可殿下大概在这方面并无什么天赋,因此也只学了一口汉话。至于那些书,殿下只怕认得字还不如学堂的那些小儿们懂得多。”
    赵幼苓是知道呼延骓不认得汉字的。只是听泰善把他家殿下跟小学堂里的小儿放在一起比较,她仍免不了替那位可怜见的殿下同情一把。
    “殿下为什么会设小学堂,还让刘拂……”
    她没天真到小学堂是专门为了让刘拂教部族里的孩子学汉字才设的。只是以戎迂与吐浑的关系,比跟大胤更亲近。就像她始终不明白,上辈子的时候,呼延骓为什么舍弃了戎迂,投奔大胤。
    泰善笑笑没答。
    也许是因为大胤乃大国,戎迂不过一小小游牧民族,资源稀少,能依靠的不过是小心谨慎维持着与各部与大胤之间的平衡。但如今的这位大可汗上位后的种种所为,早晚有一日,戎迂不是被大胤踏平,就是毁于吐浑之手。
    但另一个原因,可能还是因为他们殿下还位从未谋面过的生父。
    见泰善只是笑,并不作答,赵幼苓知道,他这是不打算跟自己说太多。
    她也不在意,等今日的骑射课都结束了,赵幼苓一头栽进毡包,擦过身子,换好衣裳,抱着书直接跑去了他的毡包。
    她两辈子都没怎么受到程朱理学的约束,自然脑子里也没有男女大防的想法。
    等进了毡包,见呼延骓难得没在忙,当即递上了书。
    好不容易送走了手下人,正打算松快松快好好小憩一会儿的呼延骓,看着递到面前的汉书,忍不住眼角一抽,颇有些没好气道:“干什么?”
    “汉人有句话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赵幼苓张嘴。
    呼延骓头疼道:“什么鱼啊鱼的,听不明白。”
    两辈子都没正经读过多少书,所以现在拼了命读书识字的赵幼苓想了想,终于找到了对的话。
    “《诗经》说,投我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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