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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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十分难看。
    道宗大长老行香子出言道:“大家也不过是为宗门着想,奚掌院何必这么大火气。”
    天衢子道:“吾以为心直意正,不应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剑宗大长老秋草生冷声道:“那么以奚掌院之意,如今我等该当如何?”
    天衢子直视他,说:“银蟾玉花宴传续千年,秋长老难道不知送客规矩?还需要本院单独言明?”
    秋草生全然不料会被他如今驳斥,顿时脸上挂不住:“怎么,宗主蒙难受困弱水河口,奚掌院终于耐不住,要跳出来指教我等了不成?!”
    其余八脉长老,皆安静无声。这一根刺,在诸人心中埋藏了五百年,终于还是被血淋淋地挑了出来。搁在诸人眼前。
    天衢子摘下腰间阴阳院掌院玉佩,慢慢搁在案上:“天衢子身为晚辈,这些话,本应是诸位长老指教在下才是。今日出言不逊,是晚辈一时冲动,却也言出肺腑。还请各位莫要背离初心。”
    载霜归终于是忍不住了,低声喝道:“天衢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衢子道:“既非同道,亦不必同行。晚辈既然请出傀首,便会护送平安回返。”说罢,拂袖而走。载霜归当然不能就这么任他离开,追上去道:“你给我站住!”
    天衢子示意他止步:“吾意已决,师尊不必相劝。”
    他大步离开,诸人面面相觑——什么意思?木狂阳首先反应过来,她本来是在琢磨师尊先时的话,根本没有注意这场争吵。这时候她站起身来,环视左右道:“不管长老们怎么想,我只有一句话说,顼美人是我和天衢子的客人。她全须全尾地来,便要全须全尾地回去。谁不同意,先问过我。”
    说完,她转头去扶付醇风,想同他一块离开。付醇风一把将她的手打掉——最支持留下顼婳的,可就是他。毕竟法咒的精简,对刀修可真是甚为有利。
    可他这弟子倒好,当众打脸。不过倒也不是很生气,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木狂阳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家师尊干嘛又生闷气,于是说:“那我先走了啊。”说罢,看了一眼天衢子桌案上的掌院玉佩,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刀状的刀宗掌院玉佩,问:“我也要搁下吗?!”
    付大长老很想吐血,低喝道:“你疯了?”
    木狂阳说:“哦。”跳起来就去追天衢子了。
    付醇风气得——人家天衢子是搁下掌院玉佩走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你……唉。
    阴阳院、刀宗掌院离席而去,三十六位长老沉默无声。
    载霜归心中急怒,剑宗大长老秋草生更是面上过不去:“如今的晚辈,真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得!”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天衢子真的背离师门,他要为方才一言而担责!
    可真是任谁也想不到,素来顾全大局的天衢子,竟会做出此事!
    载霜归沉声道:“秋大长老这恐怕不是一句重话。”秋草生本已心中不安,闻言看过去,载霜归说:“诛心之言,恐怕早已郁结在心。如今他若离去,应该正合秋长老心意。”
    说罢,也不再多留,起身离开。付醇风说:“为了一个顼婳,当真至于闹成这样?”
    九位大长老都知道事情不好,此时见势不妙,哪里还肯出头?佛宗步梵莲说:“秋长老,九渊素来以和为贵。你身为大长老,更应谨言慎行。多年以来,天衢子对几位可有半点冒犯之处?就事论事即可,何必含沙射影,语带歧义?”
    秋草生早已是心生悔意,但此时话已出口,又该如何?
    客苑。顼婳同不动菩提正参详佛法,突然门被推开,天衢子大步走进来。
    顼婳微笑道:“奚掌院面带薄怒,却是为何?”
    不动菩提却是一眼注意到他腰间失了什么东西——掌院玉佩。发生了什么事?
    天衢子却是一把拉起顼婳的手,转而对小恶魔说:“走。”
    说罢,拉着顼婳径直下山。
    他行色匆忙,顼婳不由问:“发生何事?”
    天衢子抿唇不语,好在他方才之举总算是暂时镇住了九位大长老,一路没人敢拦。不然万一交手,恐怕难免会有损伤。毕竟一脉同宗,怎忍同室操戈。
    顼婳随他下山,其实不用天衢子多说,她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想必是九渊有人想强留她,而天衢子与之意见相左。他又护她下山。
    顼婳微笑,问:“奚掌院腰间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天衢子不说话,顼婳说:“跟师门长辈吵架了?”
    天衢子垂首道:“一点小小的意见分歧,不敢劳傀首挂心。”
    他还握着她的手,顼婳没有抽回,反而以另一只手轻抚他鬓边碎发,轻声唤:“玄舟。”天衢子身如过电,微微轻颤。顼婳说:“这句话,本座只问一次。愿意随我前往画城吗?”
    来自她的邀请,声音清悦动听,姿态意诚心诚意。天衢子醉心于这一刻温柔,但就算再如何色授魂与、意乱情迷,他总算还清醒。他说:“傀首,我……”
    没有再说下去,也已经不必再说下去。
    顼婳以手轻掩他的唇,微笑着摇摇头:“本座这便离开了,感谢奚掌院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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