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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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该是十二个时辰,但我手生,又多了半天。
    谢刃将水囊取出来,又问了一回:你方才还没说呢,喜不喜欢?
    风缱雪点头:嗯。
    谢刃很满意这个回答,打开他腰间的环扣,低头将水囊仔细扣上去。头发有些乱,睫毛上也挂着水,风缱雪便从袖中取出手帕,替他将脸擦干:以后不必如此。
    反正这两天也闲着。谢刃道,雨太大,我们先去山洞避会儿。
    洞里还有璃焕送来的吃食,风缱雪围着火堆替他热,过了一会儿抬头:为何一直看我?
    因为我在想,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谢刃挪到他身边,整个人往过一靠,你看,我手都烫红了。
    风缱雪瞄了一眼:红莲烈焰出自你的灵脉,被自身所伤,说明你学艺不精。
    谢刃蔫蔫坐直:哦。
    风缱雪取出一瓶药:手给我。
    谢刃抱着胳膊,目视前方:不给,我学艺不精,活该被烫伤。
    风缱雪将他的手硬拽过来,笑道:怎么,还说不得你了?别动。
    他声音很轻,下手也轻,微凉如玉的手指触过掌心,灼伤的痛楚立刻就能减轻不少。谢刃坐得无聊,目光便顺着对方的手往上移,半截小臂又细又白,脸也很白,耳垂很薄,鼻梁挺直,唇色也淡,或许是因为淋了雨的缘故,几乎见不到血色。
    于是谢刃鬼使神差,又想摸一下,但及时回忆起自己先前摸人家的脸,结果被揪住背了一整晚《静心悟道经》的惨痛经历,及时收手。
    风缱雪随口问:你在想什么?
    谢刃答:想《静心悟道经》。
    风缱雪抬头:心里又有什么邪念了?
    谢刃不承认:干嘛非得有邪念才能静心悟道,我只是想复习一下,我现在清心肃静得很。
    风缱雪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心口点了点。
    谢刃莫名其妙的,就很心跳如擂鼓。
    第32章
    雷鸣风雨盖过了心跳声。
    火堆在黑暗里燃烧着,照出洞壁人影成双。
    风缱雪道:你分明就有心事。
    谢刃若无其事地坐直,弄了根棍子拨弄火堆:有心事也不能告诉你。不过放心吧,与除魔斩妖无关,与正道大义也无关,纯粹自己胡思乱想。
    风缱雪便没再问,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小玉梳,见对方右手敷着伤药不方便,索性自己坐过去,将他的发带抽开。
    衣物熏香裹着雨露清寒,打得谢刃整个人一僵,脑子也糨糊了:你干嘛?
    风缱雪道: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有碍观瞻。
    我没有有碍观瞻。谢刃觉得自己得解释一下,满长策城的婆婆婶婶都夸我好看。
    风缱雪笑,替他将头发仔细弄干:嗯,我知道。
    而且不仅是婆婆婶婶,还有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每每都会躲在窗户后偷看,看他白衣佩剑穿过长街,笑起来时,似乎整座城都会变得生动蓬勃,被朝阳映得橙黄发亮。
    试问谁不想嫁一个这么好看的少年郎呢?
    反正长策城里至少五成的姑娘都挺想的。
    风缱雪的动作很慢,他其实不大会做这些事,唯一替别人梳头的经验,便是有一回青霭仙府来了个三四岁的小仙姑,肉嘟嘟的脸蛋可爱极了,所以他就放下手中的琴与酒,去帮忙捆了两个圆圆的小发髻。
    小仙姑坐不住,屁股左拧右拧,梳头的难度不低。而谢刃好像也同样坐不住,三不五时就要抬抬头,滑软的发丝在指间拢了又散,风缱雪不得不压住他:你别动!
    谢刃就真的没再动,坐得如同一根棍子,因为他觉得风缱雪好像整个人都靠在了自己背上,长长的衣袖拂过侧脸,像雪,更像小猫的爪背,有痒痒的触感。
    阿嚏!
    风缱雪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着凉了?
    谢刃面不改色:没有。
    风缱雪将头发整好,坐回他身边:可是你耳朵有些烫。
    谢刃:嗯。
    风缱雪又从乾坤袋里拖出来一条毯子:不然你先将湿衣服脱了。
    谢刃呼吸一滞,他觉得自己今晚可能是中邪,又或者真的在发烧,总之脑子不怎么好用,反应也跟不上思绪,只有心跳如擂鼓,几乎要在胸膛里砸出一个坑。
    多背几遍《静心悟道经》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他现在确实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幸好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关键时刻,璃焕与墨驰及时赶到,两人是看某人迟迟不回学府,还当他又炼炸了炉子,于是冒雨赶来友情救援。见到狐朋狗友的谢刃如释重负,一手一个勾住就往外跑。璃焕莫名其妙极了:急什么,你就不能等雨小一些?
    不等,我困。
    那你也等等风兄。
    谢刃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
    风缱雪撑着伞,刚从山洞里出来。身后的火堆已经熄灭了,所以他放了一小把雪光流萤,似星辰飘浮空中,照亮了身前的路。
    有些萤火或许是偷懒,懒懒落在风缱雪的衣襟与发间,还有一圈紧紧绕着他飞,走动时被衣摆扫中,便一路咕噜噜滚落在地,变成融融跳舞的粉末。
    雷鸣暴雨风呼啸,按理来说大家都应该很狼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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