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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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哥,我觉得这里有些吓人。
    谭山晓敏锐地问:吓人,你看到煞气了?
    当然没有!谭山雨赶紧摇头,这里四处都是金光,威严凛然不可犯,哪里会有煞气。但金光也吓人,就是怎么说呢,感觉像是进入了一处完全正确的世界,容不得一丝不端正,若问这样好吗?好,可也确实压抑得慌。
    谭山晓道:没有煞气,就别胡言乱语,看看旁人都在做什么?
    谭山雨瞄了眼四周鸦雀无声,甚至动也不动的其余宗门弟子:哦,好的。
    早知没有谢公子,没有琼玉上仙,我就不来了。
    曜雀帝君踏风而落,叫住一名砍柴人:此地是何处?
    对方答:这里啊,这里是杏花城。
    阳光被一片云遮了。
    风缱雪在冬日凉风中打了个喷嚏,将头缩进被子里还是冷,只好软手软脚地从摇椅上爬起来,活动着筋骨回屋。
    前院仍是闹哄哄的,空气里有米糕的香气传来。风缱雪一边倒水一边思考,方才宁夫人那句糕蒸好了就端来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饿了在做梦,怎么现在都飘香了还不见点心来,莫不是把自己给忘了?
    他一口气喝空半壶茶,打算亲自去厨房视察一番,结果转身却被一片光晃得眼底一散。
    一直蜷在他怀中的白牙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凶神恶煞地扑了过去。风缱雪看得心里一惊,在锋利金光的边缘将白牙及时扯回,自己踉跄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抵住了桌沿。
    曜雀帝君从金光中缓缓走出,沉沉打量着他。
    风缱雪抱紧怀中白牙,宽袖下的小臂隐隐迸出青筋。他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如此害怕对方,但铺天的恐惧的确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如雨夜之后疯狂攀爬的藤蔓,将整颗心都密密麻麻地缠绕了起来,他颤着手握紧佩剑,尽可能地声音平稳:帝君。
    曜雀帝君站在他面前,许久之后,道:幽萤。
    风缱雪瞳孔陡然紧缩。
    曜雀帝君抬手按在他的脑顶。
    千年前的风雪与烈焰在记忆中弥漫开来,纯白的纸上浮出字,初有灵识的喜悦,复杂的人心,混乱的选择,修士的血,妖邪的血,以及当死亡最终来临时的灭顶恐惧,与此时此刻一模一样的恐惧。
    白牙蹲在桌上,后背弓起,全身的毛都警惕炸着。
    风缱雪额上渗出冷汗,浑身也被抽离了力气。
    这两碟糕,哪个是不甜的?院外,宁夫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小雪不爱吃甜,你再多浇两勺子蜜,他越发不肯吃了。
    有红点的不甜。丫鬟替她推开门。
    小雪。宁夫人笑着叫,快别睡咦,人跑哪儿去了?
    丫鬟也纳闷:方才还在睡,怎么眨眼就没影了。
    八成去找阿刃了。宁夫人将两个盘子都塞回她手中,行了,继续去厨房热着吧,等他们回来再吃。
    第87章
    原本说好了吃罢午饭就回家,结果亲戚家的小孩来了一拨又一拨,眼看着厨房里都开始准备晚饭了,谢刃才终于被长辈放走。他讲故事讲得口干舌燥,却连水都来不及喝一杯,先冲去快要关门的集市上揽了一大堆土产零嘴。
    老板娘笑他:宁夫人的手艺那么好,你怎么还来我这店里买吃食?
    不一样。谢刃道,这些是拿去哄人的。
    哄心上人的,因为今天自己回家晚了嘛,所以得捎一点甜头。谢刃抱着满怀的吃食,踏着冬日里的太阳尾巴往回跑,连耍赖道歉的句子都预备好了,推门便道:阿爹。
    立刻站直。
    谢员外正在院子里剪盆景呢,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儿子吓得手下一哆嗦,险些让葱郁碧树变秃头。
    谢刃纳闷:爹,怎么就你一个人?
    你娘在前厅,其余人都还未回来,这里可不就我一个人。谢员外放下剪刀,你也去洗把脸,前厅还有几个亲戚,都在等着
    不去!
    等着给你发压岁钱。
    那我也得先找到阿雪。谢刃问,他不在家?
    是,听你娘说像是连糕点都没吃,就急着出门了,既然没找你,那八成是同仙府中人在一起。
    谢刃转身就往外跑:那我去接他!
    至于要去哪儿接,反正杏花城也不大。此时已临近暮色,大家都要赶着回去吃年夜饭,所以沿街商铺关了大半,只有穿着新衣的小娃娃们还在无忧无虑地相互打闹。
    集市的摊子撤了,专卖赝品的高塔关了,下棋的老头们也散了。太阳落山时,满城灯笼都亮了起来,照着家家户户院中飘出的白烟,一片安宁祥和。
    谢刃没找到人,想着是不是在路上错过了,便又急忙回家去看,结果刚好和木逢春撞了个满怀。
    小雪没同你在一起?
    没有。
    谢刃被问懵了:我在城中寻了一大圈,还以为他已经回了家。
    两人匆匆找到月映野,找到青云仙尊,找到了谢员外与宁夫人,还找到了丫鬟,总算拼凑出风缱雪下午的动向,简而言之,就是在院中晒着晒着太阳,人便不见了。宁夫人以为他是去找了谢刃,谢刃以为他是与两位师兄在一起,而两位师兄则是在集市上无所事事地逛了大半天,还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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