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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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我这个初学者实在是过分笨拙了,他便趁着午后小憩的这段时间来指引我。
    与磕磕绊绊的我不同,他的口琴顺畅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个人的气质又过分的强烈,听来总让我想起西伯利亚北风中孤独的狼匹。]
    温柔的猫爪老师在异国邂逅陌生的友人,在艺术之都连接的友谊都是如此充满艺术的风味。再加上那一如既往温柔的语调,让无数人恨不得以身代[他],成为猫爪老师的音友。
    [我不管我不管,老师的钢琴一定是世界第一!猫爪老师就是坠吊的!]
    [虽然我五音不全,但是没有放弃所以老师可以指点我吗?我的气质也很西伯利亚啊!]
    [西伯利亚什么?西伯利亚的咸鱼吗?楼上走开,我才是来自西伯利亚的野狼啊!]
    [老师!老师看我!我超喜欢音乐的!我可以和老师成为灵魂之友吗!]
    大概刊出一周左右的时间,前田编辑就重新大汗淋漓地拨来了电话,询问老师是否可以录制一些平时练习的片段在官方放出,作为支持他的读者的福利。
    纲吉就缓缓打出了问号。
    在询问了大半个月每天交流却没有见过面的友人的意思之后,还是慢吞吞地坐上了椅子。
    弹的是一支简单的意大利民谣多的纲吉也不会,虽然难度不高,但情绪却很欢快,手指温柔地抚摸在琴键上,跳跃出热情的曲调。
    在第一小节结束之后,钢琴戛然而止,再稍等片刻,从楼下传来的口琴声便悠扬地传递上来。
    放回国内又是猫爪保护协会(什么东西)的狂喜乱舞,不过纲吉暂时却并不知晓。
    来意大利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论是他的假期还是父亲的假期都快要告罄。
    因此他不得不写小纸条告知友人自己不日就要离开,或许再也无法见面。
    久久没有得到回音,纲吉偷偷摸摸地问了老丹尼尔,只知道对方在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面色并不算好。
    难道是生气了?
    纲吉难得有些惴惴。
    他在床上扭成麻花,半夜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结果也没想出什么能够让好朋友不要生气的方法。
    就很忧愁。
    这样忧愁的情态自然落入了父母的眼中,于是沢田奈奈与家光对视一眼,决定在离去之前带孩子出门玩耍一趟。
    于是纲吉在大清早的被从被窝里挖出来,攀登上据说是南意大利最高的塔,看见一望无际的海洋边缘渐渐泛起橙红。
    日轮从波光粼粼的海水中跳出,带着不可违逆的旨意,渲染了整片天空。
    意大利特色的民居在日光的照耀下仿佛童话故事中的城堡,海鸟飞起,海风吹来,天阔地广。
    如何?
    浅金发色的男人嘿咻一声将小小一只儿子抱在臂弯里,硬朗的轮廓在日光的柔和下变得温柔。
    纲吉难得没有排斥他的靠近,靠在父亲的怀里,目光怔怔的看辽阔的天地。
    手中怀抱着小小一只六道熊,即使不知道对方是否附身在此,纲吉在每次出门的时候也都会随身携带。
    一根绳子穿过熊的衣服将之固定在男孩的身边,无人察觉之时,异色的光从黑漆漆的眼中闪过。
    风吹过抚乱了父子的头发,站在他们身边的沢田奈奈便笑,伸手耐心地将二人的头发驯服。
    时光如此温柔。
    而离别的人离别了,记忆却不会消散。
    纲吉的烦恼与不快尽数消散,甚至有心情哼着歌买了本地特色的提拉米苏。
    慢悠悠地回到旅馆,这才发觉一个早上已经过去,即将到来午后一贯合乐的时间。
    纲吉紧赶慢赶地赶去钢琴房,路上遇见老丹尼尔,对方有些诧异于他出现于此。
    我的孩子,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离开了呢。他蹲下身抱了抱纲吉。
    不过正好,你要去钢琴房吗?
    纲吉点头。
    老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快去快去,他的目光浑浊而温柔,将一只口琴放进纲吉手中,索菲亚在等着你呢。
    纲吉眨眨眼,领会到什么,迅速奔跑起来。
    闯入房子内部的时候悠扬的琴声就正响起来。即使已经练习了一个月,纲吉也无法做到如此纯熟。
    乐曲就像是活过来一样,随着主人的抚摸而跳出,灵动而清脆,一颗一颗的玉珠从碟中跌落,散落在大理石的地面,坠出轻灵而和谐的妙曼音乐。
    纲吉跑得气喘吁吁,随着欢快的曲调而心跳如雷。
    最终,在奔跑上第三楼的阶梯的时候,对方第一小节的音乐戛然而止。
    这里本没有这段间歇,但是因为楼上楼下的距离与声音传播的间隔,在二人的合乐之中,是有一段不长不短的停顿。
    纲吉努力平复着呼吸,在琴声响起之前,笨拙地吹奏了起来。
    他一边吹奏一边往前走,因为并没有学过口琴吹得磕磕绊绊,活像是回到第一次相遇之时。
    磕磕绊绊地吹完这一小节,他也已经走到了门边。
    纲吉有些忐忑地放下口琴。
    许久,房间内也没有传来琴声。
    果然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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