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2)
扔掉了东西, 可是那种笼罩纠缠在身体上的重负却没办法像扔垃圾那样被扔掉。
心脏仿佛被重负挤压着, 一抽一抽的,紧缩地有些疼。
像蚂蚁在心上爬, 有点痒,有点疼,忽略不掉, 也止不住。
姜姜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迷惘地捂着心口,把这种模糊的不舒服归结于生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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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被室内的凉气侵入, 残留在床上的最后一丝温度退却消逝。
大床白色的床单上浸染着一块深色印记。
暗红的颜色犹如开在雪地里的一朵花。
陆辞站立在床边,一动不动地俯视着床上的那抹痕迹。
俄顷,他弯腰, 指尖抚过那块红。
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那片地方, 旁光里落入一根长长的头发。
手指从红印上挪开, 他捻起这根头发,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把头发轻轻地放到床边小柜。
他把床单收起来,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红印叠到最上方。
轻抚了红印许久后,他把床单锁到了保险箱里,旋即去了卫生间。
白色的牙刷放在白色的杯子里。
陆辞拿起牙刷,把牙刷放到了另一个杯子里。
白色牙刷和黑色牙刷紧贴到了一起。
他凝望着两只牙刷,继而抬眸。
玻璃镜里面的人面容昏茫岑淡。他抬手,触到自己的右眼眼角。
突然间,他皱起眉,随即大步去往厨房。
锅里蒸汽噗噗地响着。他关掉火,拿出碗,舀出一小勺汤,抿了口。
眉心紧紧地纠结起来,他看向放在台子上屏幕还亮着的电脑,他仔细地看着电脑里的字,沉压着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