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故技重施(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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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将韩一和赵野送上沙场。前些时日,他被废为庶人,送出京外幽禁,死在途中。
    赵逾身分显贵,碰巧还和赵玦同姓,没准双方沾亲带故,有些渊源。
    不过赵逾倒台横死与韩一兄弟俩并无干系,要怪实在怪不到他们头上。原婉然回忆赵逾出事左右时节,赵玦如常在绣坊走动,服色无一点守丧模样,否则绣坊人多,总有人能留心到,当谈资讲起。
    但是她思前想后,委实想不出她家得罪过哪号人物,有这分量能劳驾赵玦动手,只得姑且瞎猜碰运气。
    赵玦听闻“赵逾”名字,想了一下,方道:“哦,他。”口气如谈虫豸。
    原婉然当即明白掳人这事和赵逾沾不上边。
    她剩下最后一个猜想,因说道:“岂难道你……”
    吐出这个“你”字之后,余下的话语隐没在她嘴里,不曾成声。
    赵玦问道:“如何?”
    原婉然沉默一会儿,把头一摇,不再言声。
    她最后那个猜想是赵玦并非冲着她们夫妻仨去,乃是项庄舞剑,意在赵野生父义德帝。
    义德帝身为九五至尊,略抬手指,牵扯的利害便至为重大,他亲近的人被卷入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足为奇。
    兴许赵玦查探到义德帝正是赵野生父,与他有恩怨或图谋,因此掳走她这个儿媳,打算结合其他手段,以遂其愿。
    这点猜想原婉然揣在心底,不敢轻易问出口。
    当真赵玦打着义德帝的主意,他一天不挑破这意图,原婉然以为自己最好装傻,一来自保,二来更好伺机应变。
    要是赵玦对赵野身世一无所知,她更不能吱声。
    义德帝重视面子胜于赵野这个私生子。
    从前他正为赵野由娼妓所生,身世鄙贱,忍心袖手旁观亲生骨肉蒙冤受死。
    而赵玦聪颖机敏,听她将赵野身世提个头,没准就循线推敲出真相。这人对她家正没好意,得到这把柄不知会搞出什么乱子。
    原婉然无话可说,赵玦则道:“我将你请来别业,和旁人旁事都无关。”
    原婉然不大相信,常人用膝盖都推算得出,因着看谁家不顺眼便犯下掳人大案,十分不值当。
    话说回来,赵玦敢刀捅活人嘴巴,砍死人脑袋,行事确实也不能一概以寻常章法料度……
    她诘问到此时,晓得掳人一事纵然另有隐情,赵玦反正不会吐实,便问旁的事。
    “前阵子我家大官人教人举发冒籍,可是你从中作怪?”
    赵玦答得干脆:“绝无此事。”
    “我家二官人遭遇仙人跳,是你设计吗?”
    “与我无关。”
    原婉然没能从赵玦口中撬出任何可用线索,倒是又得到他承诺。
    赵玦道:“你安心在别业休养生活,将流霞榭当成自家,要什么,或有什么不称心,告诉银烛或院里丫鬟,她们自会打点妥当。”
    此后赵玦不曾踏足流霞榭,原婉然想找他问话,下人皆答言他分身乏术,不克前来。
    原婉然遂变着法子向奴婢旁敲侧击,弄清赵玦能优遇她到什么地步,从中寻出有助于逃脱的机缘。
    她向丫鬟道:“我想绣花,打发时间。”
    丫鬟陪笑:“娘子才刚病愈,绣花伤神损眼力,不如过阵子再绣不迟?”
    原婉然道:“那我打络子。”
    丫鬟呈上各色上等线绳,连金线都有,唯独不曾给针。络子虽能徒手打,有针钉着一端线头,打起来更省事。丫鬟们不论精通女红与否,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不可能疏忽这点细节。
    丫鬟行径出自赵玦授意,原婉然结合她们拦阻自己绣花,以及流霞榭无利器两事,据此推断赵玦在防备她自残寻死。
    他是真的打算留她活口。
    原婉然接着要求另裁衣裙,向丫鬟道:“你们准备的衣裳都是宽袍大袖,我惯穿窄袖短袄马面裙。”
    因着时序入秋,针线房来人按她指定裁衣,趁便也裁起秋冬衣物。
    原婉然指定要霜白和青色两色棉袄棉裙,又留心院里大丫鬟装束,仿照她们惯常打扮,挑了无纹的绫子夹袄和缎子比甲穿用。
    此外,当她病中退了烧,便出房在流霞榭院里走动,活动筋骨。及至体力恢复时节,她走出流霞榭,要探探附近虚实。
    丫鬟挡在她跟前陪笑:“原娘子若要出门,且等婢子传敞轿来。”
    原婉然道:“我不过在附近转转,累了就回来,用不着轿子,你们也别跟了。”
    “娘子,别业花园大,亭台楼阁错落,娘子初来乍到,万一迷路就不好了。二则娘子才刚大安便劳动,只怕对身子有碍,婢子也不好交代。”
    末了双方折衷,原婉然徒步行走,让丫鬟媳妇跟随服侍。
    原婉然以流霞榭为起始,往周围探路。她一日走过几处地方便回流霞榭,步行稍久便推说乏了,在路旁休息,实则暗自记认方向道路,默背园中路径。
    待她走了十几处景致,估摸自己踩过的点在整个园子里十有七八,便问丫鬟对证:“园子还剩多少地方我们还没去过?”
    丫鬟道:“大抵还剩半个园子。娘子要不要坐轿子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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