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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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他不会主动提出报警。
    但人群里,有一个人变了脸色。
    “怎么?你不敢报警吗?还是说,你的钱其实没丟,你就是故意往我和阎阎身上泼脏水。那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去找村长评评理。”王阅继续逼迫她。刚才他仔细地想过,如果金荷花家的钱真的丢了,极大可能是内贼。如果是外贼选择这个时候偷钱太冒险了,而且金荷花家的条件在整个村只算一般,小偷真要冒险的话还不如去偷村里最有钱的人。而金荷花家只有两个人,除了她就是邹平。既然金荷花咬着他和张阎不放,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邹平,见他表情看起来镇定,眼神却游移不定,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报警就报警!”金荷花脱口而出。她坚信贼就是张阎和王阅,除了他们,村里没人和她家过不去。
    双方倒是都没有考虑村外人的可能性。因为村子就这么大,如果有外人进村,肯定有人看见。
    邹平突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金荷花的胳膊,“妈!报警就不用了吧?都是一个村的,不用闹得太难看,万一传出去,还坏了我们村的名声。”
    王阅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这句话说得倒是有点水平,只可惜邹平的机灵劲没有用在正道上。
    王阅义正言辞地说:“就是为了我们村的名声着想才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叔叔伯伯婶婶们,你们说对不对?我们现在就去村长家打电话报警。”
    因为张阎半天没出声,一直只有王阅在说,金荷花只当他们心虚,王阅是在虚张声势,一拍大腿,“去就去!”
    邹平急得直冒汗,脸色发红,恶狠狠地喊了一声:“妈!”
    王阅故意问:“邹平,你平常逮着机会就欺负我和阎阎,按说应该支持报警才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众人一听,视线都落在邹平身上,果然看见他神色不安,目光立即变得有些微妙,你看我我看你地交换着眼色,心里浮起一个相同的猜测:金荷花家的钱该不会是邹平偷的吧?
    金荷花此时才发现邹平的反常,心里咯噔一下。
    邹平想偷偷和她说不能报警又怕被其他人听到,只能用力地掐她的胳膊。
    金荷花被掐得发疼,强忍着一声不吭,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整了整神色,轻描淡写地说:“喔,算了,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换了一个地方藏钱,一时没有想起来。”
    这话也就糊弄糊弄一般人,却糊弄不了几个精明的村民。这话哄谁呢?好几个人当时都看见了,金荷花打开锁之后家里确实被人翻得乱七八糟,招贼了是肯定的。金荷花突然改口和邹平的反应联系在一起,只能说明一件事:金荷花的钱很有可能是邹平偷的!那可是五百块钱!
    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从家里拿个一元两元还能说是不懂事,大概是拿了钱买吃的或者买玩的。但邹平已经十三岁了,而且五百块钱不是小数目。一个孩子,偷偷地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就算拿的是自家的钱也说不过去吧?
    这些村民都想得远了,打定主意一定要交代自家的孩子离邹平远些。
    王阅朝邹平投去嘲弄的目光,暗自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金荷花这不是在帮邹平,而是在害他。
    “走,回家。”金荷花挂念着钱的事,也顾不得计较被林巧秀打了一巴掌的事,拉着邹平
    就走。
    “等等”
    金荷花回过头,看到张阎静静地站在门柱边,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仅仅十三岁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长得如此高大挺拔,俨然已有撑起门户的气势。他刚才的存在感很低,如果不开口,金荷花甚至没发现他一直都在。但这一刻,她的心神仿佛都被张阎攥住,视线也好像被他暗沉的目光锁定,无法移开。一股凉意悄然爬上她的脊背,她的内心深处闪过一瞬间的惧意。金荷花觉得此刻的感觉有点怪异,但被她忽略了,威胁地瞪视着张阎,根本不把一个小鬼放在眼里,“你想怎么样?”
    张阎搂住王阅的肩膀,淡淡地说:“你就想这么走了?我不嫌打电话麻烦,总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才行,以免不知情的人真以为是我和阅阅做的。”
    他的意思就是让金荷花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了。
    所有人都静默地看着金荷花。有人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也有人觉得张阎过分了,不管怎么说金荷花毕竟是长辈,让她向两个小孩道歉,以后她在村里还有什么脸面……
    张阎用不容置疑的目光逼视金荷花。他的目的是杀鸡儆猴,让大家知道他和阅阅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一下。以后如果还有人想招惹他们,那就先掂量掂量。
    “张阎,你不要太过分了!”金荷花厉声警告。
    张阎挑眉,“过分的人到底是谁大家都看在眼里。”
    一位老人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公道话,“荷花,如果不是你想起钱挪地方了,这两个孩子可能就被你毁了。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地道,你是应该道歉。”
    本来有些同情金荷花的人一听,心神一凛。确实,这件事说到底是金荷花不对,不是一句“长辈”就可以原谅的。如果换了是他们的孩子被冤枉,他们不跟人拼命才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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