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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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明白的阻力。他一度想说服自己相信那只是他的幻想,可能有几步走得粗心了,只要集中精神就能逆转,于是他启动了他的杀手本能。
    没想到事态反而更加恶化。
    他自觉受困——无论如何努力想重新夺回主导权,她总会成功反击——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力量的分配已起变化,而且无法扭转。这未免太疯狂了吧?他吃掉了她的皇后,却不仅未能乘胜追击,反而落入致命的弱势。她总不会是故意早早就牺牲皇后吧?不可能,书里写的那种情形不会发生在瓦萨区的小棋社,这也绝不是一个脸上穿洞、态度有问题的朋克小妞会做的事,何况还是面对他这种超级高手。然而他无处可逃。
    眼看再走四五步就要被打败,他别无选择只能用食指推倒国王,喃喃说了声恭喜。虽然想找一些借口,但直觉告诉他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堪。他隐隐感觉到这次失败不只是运气差,而且几乎情不自禁地开始害怕起来。这女孩到底是谁?
    他谨慎地直视她的眼睛,这时的她看起来不再是个脾气不好又有点缺乏自信的小人物,而是显得冷酷——仿佛紧盯着猎物的掠食者。他很不自在,就像棋盘上的败仗只是序曲,接下来还会发生更多凄惨的事。他往门口瞄一眼。
    “你哪儿都别想去。”她说。
    “你是谁?”他问道。
    “不是什么特别的人。”
    “那我们以前没见过啰?”
    “不算见过。”
    “可是勉强算见过,是这样吗?”
    “我们在你的噩梦里碰过面,兰耶。”
    “你在开我玩笑吗?”
    “不算是。”
    “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害怕。
    “法兰斯·鲍德昨晚被杀了。”她语气平板,毫无起伏。
    “这个……是啊……我看到报纸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很可怕吧?”
    “很吓人。”
    “尤其对你来说,是吗?”
    “为什么?”
    “因为你背叛了他,兰耶。因为你给了他犹大之吻[39]。”
    他整个人僵住,厉声说道:“胡说八道。”
    “事实上这不是胡说。我侵入你的计算机、破解了你的加密,清清楚楚看到你把他的技术转卖给索利丰。而且你知道怎么样吗?”
    他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我相信今天早上你醒来以后,心里开始想他的死是不是你的错。这我可以帮你解答:就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那么贪婪、狠心而又可悲,鲍德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应该警告你一声,我真的很生气,兰耶。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首先,看你怎么对待你在网络上找到的那些女人,我就要让你吃同样苦头。”
    “你疯了吗?”
    “可能吧。”她说,“缺乏同理心、极端暴力,诸如此类的症状。”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力道之大吓得他魂都飞了。
    “兰耶,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有点心不在焉吗?”
    “不知道。”
    “我坐在这里考虑着该怎么对付你。我在想怎样才能让你痛不欲生。所以我才有点心不在焉。”
    “你到底想干吗?”
    “我要报仇,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你满口疯话。”
    “绝对不是,我想你也心知肚明。不过你有一条出路。”
    “我要怎么做?”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问。我要怎么做?这等于是招认,等于是投降,他想把话收回,转而向她施压,看看她是否真有证据或只是吓唬人。但他做不到。直到后来他才发觉不只是因为她出言恐吓,或是她的手劲大得诡异。
    而是这盘棋局,是皇后的牺牲。他感到震惊,下意识便觉得能这样下棋的女人肯定也知道他的秘密。
    “我要怎么做?”他再问一次。
    “你要跟我离开这里,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告诉我,兰耶。你要告诉我当你出卖鲍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直是神迹。”包柏蓝斯基站在汉娜家的厨房,看着布隆维斯特从垃圾堆捡出来那张皱巴巴烂兮兮的画说道。
    “别太夸张了。”就站在他旁边的茉迪回道。她说得没错,这毕竟只是一张纸上画了一些棋盘方格,诚如布隆维斯特在电话中所说,画画手法精准得有点奇怪,就好像相较于上方那个险恶的阴影,孩子对几何学更有兴趣。但包柏蓝斯基依然兴奋不已。他一再被告知说鲍德的孩子有多么弱智,说他几乎什么忙也帮不上。现在这孩子却画出这张画,为包柏蓝斯基的调查过程带来前所未有的希望。这也更强化了他长久以来的信念:绝不能低估任何人或执着于先入为主的偏见。
    目前无法确定奥格斯画的是命案发生那一刻。黑影有可能关系到另一个场合(至少理论上如此),也不能保证孩子看见了凶手的脸或是有能力画出来。然而包柏蓝斯基内心深处却是相信的,不只因为这幅画展现大师级手法(尽管纸况破烂),他也研究了另一幅,这里头可以看到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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