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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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却颇有嘈杂,等刘有助再看到伏安神色有些慌张地进了他的屋子,一进门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胡乱塞在杂物之中,他就越发不安了。
    “怎么了?”
    “西馆早上出了事,鲁仁几个冲撞了祝英台又嫁祸给梁山伯,结果学官派人搜了他们的住处,把他们偷祝英台东西的事儿发了出来,学馆准备将他们送官,我们就被赶回来了。”
    伏安避轻就重。
    他也不知道那几个蠢货跳出来做什么!
    简直是自己找死!
    伏安自觉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而且他做这事的初衷也不是为了陷害梁山伯,所以当时便没有站出来画蛇添足,也没有多说一句,应当是毫无纰漏。
    可马文才临走前看他的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他无法释怀,眼前不停浮现他那睥睨冷漠的表情,这样的回想让伏安又是惊又是怒又是惧,往日被马文才叱喝让座的屈辱更是越发让他有了暴虐的冲动。
    刘有助和他三载同窗,自然看得出他现在情绪不稳。
    他挣扎着动了下身子,牵动了满是血淤的伤口,只能忍着痛看着他胡乱的换着干净的衣衫。
    “你早上,做了什么吗?”
    伏安刚从刘有助屋角的箱笼里翻出学中发的另一件儒衫换上,他晚上在这里照顾刘有助,衣衫用物自然也一应俱全。听到刘有助的问话,伏安系着带子没抬头,胡乱地摇了摇头。
    “我实在是不明白在西馆里兴风作浪的那几个士人,宁愿被人偷、被人抢也要在西馆留下,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玩弄我们这些卑贱之人有意思吗?若不是放了那些金银财物在面前诱惑鲁仁他们,他们又怎会生出恶意?这么多年,他可拿过我们一样东西?”
    “在我们看来是财宝的那些东西,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常物,所以才没有刻意回避啊。”刘有助想起那些废纸,叹了口气,“自己眼皮子浅又起了贪念,不能怪祝公子他们。他们都是好人。”
    “看,你又这样了!马文才当众斥责你、抢走你东西的耻辱你已经忘了?祝英台若是真看得起你,第一次为什么不给你那些练字的纸?你我为何丢了书吏算吏的差事,你都忘了?!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的那些,却是你我费尽千辛万苦流尽了血汗也得不到的!”
    伏安激动地胸前起伏不已。
    “你忘了,我没忘!”
    他们都在忘,他们如今都只看得到那几人,他们都已经忘了士族只是花团景簇下隐藏着的毒蛇!
    “有些事,必须得忘了,不忘了怎么继续往下走?我们虽没得第一,但这么多年的努力难道就白费了吗?这些所学之得才是真真切切归我们所有的东西。”
    刘有助见伏安已经有些魔怔,不忍心这个性子本来就暴躁的朋友钻牛角尖,好心开解着。
    “你算学好,我现在也可以去抄那面书墙练字了,他日只要找到愿意留用我们的主官……”
    “哪里有愿意留用我们的主官!我们这群没后台没钱财的穷书生,谁愿意用我们!”
    伏安冷笑着,突然转过脸,又盯着刘有助。
    “你自那天回来后就态度大变,你又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挨的杖子?谁要打你?”
    刘有助身子一僵。
    “我说了,我,我确实做错了事,这事不能说……”
    “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你是被人威胁了对不对?”伏安面色更冷,“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那晚去甲舍了,我那晚看见你被马文才提去馆主那了!祝英台为什么第二天要写那面书墙?是不是对你心中有愧?”
    刘有助一惊。
    “你晚上又去……”
    伏安没接他的话,当是默认。
    “你不愿意多说就不说,我看你恐怕不是冲撞了祝英台,就是冲撞了马文才,也许两个都冲撞了,这是在杀鸡儆猴呢!”
    伏安哼道:“祝英台看起来温和,骨子里还是个士人,他们是被他温和的假象骗了,忘了他的身份,等再遇见这种事情,他还是会把你我这般位卑言轻之人推出去。”
    “你不要胡思乱想!自从朱县令拒绝了我们的差事,你就越来越偏激了。”刘有助心里很是难过,“这世上总还有好的主官的,像是祝英台那样的士族,当了官也会是好官。”
    “指望别人有什么用。”
    伏安木着脸说:“指望别人能对自己好,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刘有助细细的呼吸声,气氛越发的凝滞。
    就在此时,屋子外面突然传出了刺耳的犬吠声,那犬吠声又急又快,听得人心烦气躁,伏安本就满腔怒火,听了这犬吠声后一声大叫。
    “谁在丙舍里养的狗!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么!”
    边说,边抬腿跨了出去,准备将门外的狗赶走。
    谁料他一出门,抬眼便和马文才、傅歧等人打了个照面,身子不由得一僵。
    “这里还住着人呢?”傅歧好奇地看着明显是杂物间的屋舍,“我还以为是空置不用的杂房。”
    马文才则是蹲下身安抚着自己的猎犬,抬头问眼前面色难看的伏安:“你住这里?”
    丙科都是大通铺,一屋子里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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