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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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年里,郗徽连生了三个女儿,萧衍到三十岁上都没有儿子,才纳了兖州刺史之女丁氏为妾。
    郗徽在世时,没有一个女子曾为萧衍孕育过子女,她在三十二岁那年去世,死后萧衍再未立过皇后。
    她死后,丁氏方才怀上孩子,也就是现在萧衍的长子萧统。
    马文才能知道的关于先皇后的事情也只有这么多,毕竟他只是三吴之地一个二流士族家的子弟,对于什么宫闱秘闻、前朝旧事,根本没有什么了解的渠道。
    作为萧衍的书童和伴读,陈庆之一定是知道点什么,但此人性格谨小慎微,并没有告知他太多。
    “先皇后?”
    傅歧有些意外,“难道你长得像先皇后?”
    “去去去!”
    马文才翻了个大白眼。
    他虽一直觉得自己的长相偏阴柔,可要说长得像女人,褚向比他要更像吧?
    “我哪里男生女相了?这话休要再提,侮辱我就算了,传出去,是侮辱了皇后娘娘!”
    傅歧话一出口也发现了不妥,就此止住了这个话题。
    “郎君,国子学外有人求见。”
    说话间,又有差子在门外通报。
    这几天不停有人来见马文才,但大多是国子学里的出身高门的学子,马文才推不得也躲不得,只能耐着性子接待。
    可从国子学外求见的,这还是第一次。
    “是谁?这都快闭门了。”
    傅歧问道。
    廊下那差子递出一张名帖。
    马文才看了那名帖一眼,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执着名帖就奔出院外。
    傅歧难掩好奇,也跟着马文才身后往外走,马文才既然不拦着他,说明并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一急一慢,匆匆到了国子学边门候客之处。
    那递来名帖之人并没有在候客的厅堂里干等,而是站在门外一颗垂柳旁,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那青衣书生身后的剪影拉得极长,似是要和身边的垂柳连为一体。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广阔的院墙之内,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憧憬。
    “圣人邻里同光耀,太学监中尽集贤……”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嗟叹着转过身来,对两人微微一礼。
    “好久不见,马兄、傅兄。”
    “天啊,梁……”
    傅歧指着树下的青年,一句熟悉的称呼刚要脱口而出,就被身边的马文才捂住了嘴往后一推,抢先上了前。
    “可算等到你了!”
    马文才的脸上,今日第一次露出真挚的笑容。
    “裴兄!”
    第270章 齐聚(下)
    树下等候马文才的, 正是正午时分才入京,如今化名为“裴山”的梁山伯。
    这位曾为县令的年轻人原本就很稳重, 现在更是一丝浮躁之气都不见,长途跋涉而来, 身上犹有风尘,站在那里时却有如山般静岳之气,正合适他化名的“山”字。
    如果他没用河东裴家的帖子, 门房绝不会在这个要“下班”的点接待他, 更别说为他通报了, 但有这样气质的人,任谁都不会怠慢。
    以他现在假借的庶子身份,和马、傅之辈来往算是高攀, 但比起梁山伯原本自己的身份,又高了太多。
    对于他这个时候过来,马文才也很意外。
    “刚刚在门子那里听说了你被陛下封为秘书郎的事情,恭喜你, 马兄。”
    “你如今再不会束手束脚, 四面受敌,可谓是天高云阔,大有可为,也当恭喜你才是, 裴兄!”
    两人如今都从束缚自身的“噩梦”中逃脱, 梁山伯得知了父亲死亡的真相, 又逃离了危机四伏的险境, 如今一身轻松,就算是庶子,也无人敢无端去惹三千豪侠的河东裴家。
    马文才则是从“梁祝”的魔咒里彻底脱身,如今祝家庄被他巧使妙计伤筋动骨,已远不是上辈子的豪强之地,上辈子梁祝间接让他殒命、家破人亡,这辈子他取走祝家一半家产,夺走他家嫡出的女儿,祝家反倒要谢他,他也自是毫无心理负担。
    在马文才心目中,这“梁祝”之仇,已经是报了。
    现在和梁山伯一笑泯恩仇,与上辈子的“仇人”携手合作,马文才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如今,正如同马文才所说,破除了心中桎梏的他,可谓是天高云阔,大有可为,这话是说给梁山伯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梁山伯奇异的听懂了,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中满是豪情。
    “哇哇哇,你们两个别在这里磨磨唧唧了可好?裴,裴……”
    傅歧裴了半天。
    “你可以直呼我裴山。”
    梁山伯笑。
    “裴,裴山?”
    傅歧嘴巴翕动了好几下,才勉强唤出口,在梁山伯的微笑中压低了声音说出现在最大的麻烦:
    “你只是改了个名字,又不是换了个脸,给孔笙他们看到了,还以为活见鬼了呢!”
    梁山伯的死在会稽已经传遍。
    他“生前”为了抵抗豪强对百姓的压迫而一意拆了困龙堤,未死前早已经引起不少人的关注,死后更是引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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