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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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凭眯着眼抽了许久,才开始介绍其他早已在此落座的人。
    “这位是君睿科技的柳宏峻,”他把玩着手上的月白色打火机,慢悠悠道:“另外三位你们互相都认识,我就不说了。”
    柳宏骏注意到戚麟略有些紧张的捏着报纸,笑着打了个招呼:“我也有个儿子,比你大一点。”
    “柳恣刚大学毕业吧,听说不打算回时都?”白凭笑道:“性子挺傲。”
    “我跟他说了,去考cat再跟我提别的条件。”柳宏峻扬起眉毛道:“我把他送到国外,以为他能磨磨性子——谁知道更胡来了。”
    戚鼎也半眯着眼享受雪茄,突然想起什么道:“老白,你家那位呢?”
    白凭摆了摆手道:“我儿子不傲,但做事太认真。”
    旁边的人哄笑道:“比你拍电影还认真?”
    “那确实。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演话剧,能演到说梦话都在顺台词,”白凭正色道:“我媳妇儿半夜趴门口听的还直乐,真是亲妈。”
    戚麟一听到话剧两个字就竖起耳朵,下意识地想到了江绝。
    自己怎么就没去演个话剧看看呢……感觉大佬们好像都去搞话剧了。
    不对……我十三四岁在弹吉他,算了还是吉他好学。
    戚鼎直到小半根雪茄抽完,才想起来正事。
    “我这儿子——”他拿另一卷纽约时报敲了敲戚麟的脑袋道:“他想试镜你那新片子。”
    “我也没想跟你讨价还价,现在不是在生意场上。”
    戚麟从填字游戏里回过神来,忙坐直了些,试图一脸平静的回应其他人的眼神。
    “你觉得有戏,能试试,那当然好说。”戚总这时候还不忘给儿子找个台阶:“要外形啥的不合适,那就算了。”
    白凭透过缭绕的烟雾注视着那个少年,半晌没有说话。
    戚麟感觉自己坐的和石像一样僵硬,此刻连指腹血管的跳动都格外清晰。
    “我这电影,能说台词的统共就五个亚裔角色,三个是男性。”白凭慢慢道:“孩子,你想试哪一个?”
    “我很喜欢loan。”戚麟目光放稳了一些,注视着他道:“我有英文基础,柔韧性可以劈叉,而且我不怕辛苦,愿意跟着你磨角色。”
    他这一通话说的又急又快,神情越来越真挚。
    “我在国内的形象一直是乖巧的大男孩,但是我平时更像loan,有不驯服的那一面,而且也足够灵活。”
    “您如果觉得我合适,我绝对不会偷懒——学芭蕾都行。”
    “确实需要学芭蕾。”白凭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看向旁边已经彻底闭上眼沉迷雪茄的戚爹:“你怎么看?”
    “他平时是挺皮的。”戚爹不置可否。
    您还真是亲爹……就不能再煽风点火说点什么吗。
    白凭打量了一会儿戚麟,开口道:“起来走两步。”
    戚麟懵了几秒,试图用模特步在房间里绕了一圈。
    旁边的阿姨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这个角色,白凭本来是想给江绝的。
    他在创作这个剧本的时候,每次写到loan都在脑补自家儿子的神态,以及长久沉闷又间或骤然绽放的样子。
    虽然在剧本最后,loan捅死了象征着自己的alvaro,但起码角色的完成度还是做得很不错。
    只可惜好不容易儿子从魏风的剧组出来了,转头去了老婆那。
    白凭虽然心里有一万个想法去导儿子的戏,但是也眼巴巴的想看老婆儿子演君臣对手戏。
    他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反正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男主角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决,确实是因为……能符合自己要求的少年演员,少之又少。
    年龄要在17-22岁,再大一点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成熟男人了。
    要有柔韧的身体基础,典型的亚洲面孔,还有坚韧又桀骜的气质,和足够的表演台词基础。
    三个当爹的一起抽着雪茄观察他走路的姿势,戚麟越走越觉得自己脸上在发烧。
    “他看起来完全不会演戏啊。”
    “在时戏院学了点基础吧,一年不到。”戚总看了眼他的表情:“不行就算了。”
    “不会演戏才好说。”白凭相当爽快的点了点头:“就他了。”
    他把雪茄放在架子上,撑着额头慢慢道:“签了合同,就不能反悔了。”
    当然如果你爸用一大笔违约金来赎人,我也相当乐意。
    戚麟听着跟要签卖身契一样的,只隐约觉得背后发凉,小声道:“内定……会不会被业内议论啊。”
    他感觉这消息一旦被传出去,自家公关团队又要忙好久——虽然一直就没休息过。
    “听过撒切尔说的这么一句话么。”白凭不紧不慢的擦着镜片。
    他的声音醇厚深沉,音色和语气有时像极了另一个人。
    “如果你想讨好所有人,那你必然一事无成。”
    作者有话要说:  小故事:1924年的秋天,刚从德国柏林和第一任妻子张幼仪办妥离婚手续的徐志摩回到上海。周末,在一家私人会所里邀请了当年诺贝尔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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