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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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怎不同我说!”
    萧弋舟皱眉,“父侯,即便我说了,于你也无益,母亲并不会相信是你因着体谅她才彻查了凤氏死因。父侯,你依旧没明白母亲为何要与你和离。”
    *
    嬴夫人于偏院厢房安顿下来,绿瑚铺床榻之时,嬴夫人取了西绥风味特产——一些葡萄果给分飨,此时她苍白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信口问道:“你同弋舟是闹了什么不快么?”
    嬴妲赧然,“母亲,您来时听说过陵原那边传来的流言么?”
    三人成虎的典故,放之四海,犹不过时。嬴夫人单臂撑额,叹了声,“听过。”她实是有些头疼,然而不说清儿子媳妇的矛盾,她放不下心去睡,“弋舟是我生的,也是我教的,他的个性我最清楚,也同你说过,他爱钻牛角尖,一点小事便能憋在胸口,硬是将自个儿身子气坏了,也绝不与人多说半个字。”
    嬴妲诧异,昨晚萧弋舟的话说得是很诚恳的。
    她不知道他为她破了怎样的例,下了怎样的决心才说出对他而言原本如此难以启齿之言。
    “母亲,您不怀疑我么?”
    她咬了咬唇,试探地低下脑袋去寻嬴夫人双眸。
    嬴夫人眼底都是灰败的倦意,“归根结底,我怀疑与否并不重要。沅陵,说实在话,过去你怎样,都不重要,我看重的是你的心性,这才是最重要的。”
    “谢母亲体谅。”
    嬴夫人道:“你和弋舟早些和好了,我走得也安心一些。”
    嬴妲垂眸,握住了嬴夫人双手,“我与弋舟一直很好,母亲勿再忧心。”
    绿瑚铺好了床褥,俩人扶了嬴夫人歇下,嬴妲对绿瑚说了许多,包括郡丞府的构造,庖厨热水房的坐落等等,绿瑚一一记着,交代完之后,嬴妲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出去了。
    回寝屋后发觉蔚云与周氏都屏息立在碧纱橱外,不约而同地朝她使眼色,她颇感诧异,便听到纱橱后传来一阵清澈的水声,屋内极为温暖舒适。
    嬴妲下意识去寻平儿,周氏忙将她手臂扯住,一手比划让她噤声,另一手的一根食指往碧纱橱后头指了指。
    嬴妲诧异之际,里头又传来了一阵水声。
    她讶然地转过屏风,支出脑袋朝里头偷瞄过去,里头摆着偌大一个浴桶,萧弋舟背对着她,衣衫工整地趴在浴桶边,正舀水给坐在大盆里浮在浴桶上的小婴儿浇水。他一手护着盆,以免倾覆婴孩落水,穷尽耐心地给儿子搓澡,看得嬴妲一呆。
    平儿自从见了萧弋舟之后,没给他一天好脸色,换衣裳踢他胳膊,抱起来抓他脸,大有为母亲出气的架势,不过今日倒被哄得很乖巧,咯咯直笑。须臾之后,他将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平儿抱起来迅速擦干,替他穿上小衣裳,让他露出一双屁股蛋在外,才高兴了一会的平儿,因为屁股蛋太诱人,又结结实实挨了父亲一记,立马就瘪起了小嘴。
    萧弋舟被逗得哈哈大笑。
    男人的快乐有时直让人莫名其妙。
    穿好裳服,钻入襁褓的小乖乖平儿舒舒坦坦地在毛绒绒的兜帽里蹭了下,便打起了哈欠。
    萧弋舟看了几眼,略感诧异地说道:“真像我?”
    嬴妲走了进去,“夫君。”
    他转过头一时手足俱僵,脸色竟有几分讪讪,嬴妲便将孩儿抢了过来,抱着走出了屏风,“并不像夫君,是我同夏侯孝生的。”她的嗓音柔软,带着股赌气的味道。
    周氏与蔚云一齐暗中发笑,暗中退出了寝房。
    萧弋舟见人走了,攒眉跟了上来,“软软,昨晚不是不生气了么?”
    嬴妲坐在榻上,闻言朝他温柔笑道:“夫君说哪的话,我怎会生你的气。”
    她温柔善睐地凝视着他,杏眸犹如一泓春水绵绵荡荡,微微侧过身嘟起了唇,他的眼眸晦暗不明,下腹开始燥热。此时她解开了衣衫要喂奶,露出左胸上猩红小痣,刻意朝着他。
    第75章 争执
    萧弋舟并没有像嬴妲以为的那样扑上来, 生了平儿以后,她常常感到涨奶,虽然略有不适,也没想让萧弋舟替她纾解。
    他在边上看着, 也不动, 嬴妲最后自己脸红了, 羞赧地避过了些,喂饱了平儿之后,她将衣衫拉下来,“夫君,明日要为平儿做满月酒了,我已答应了母亲。外头来了不少宾客, 你去招待招待吧。”
    萧弋舟应了声, 他的嗓音低哑阴沉, 眼眸里的火被强制压灭, 荡然无存。
    他出去之后, 嬴妲盯着富丽的雕填戗金屏风凝视了许久,平儿已经吃饱了便陷入了熟睡,发出一声餍足的哼声,她心底涌出无边柔软,低头在平儿额头上亲吻了下。
    “我如今才知,你父亲在我面前一直是个傻子。”
    她笑了起来。
    跟随萧侯来彭城为小公子贺满月的贵族与将军不在少数, 连穆老英雄也专程派了心腹过来, 其间却没有穆红珠。自琅琊山一战之后, 穆红珠再也没有出现于萧弋舟眼前。
    平儿的满月酒筵席甚宏,各路英豪推杯换盏无数,戏班子搭台唱了一天一宿的祝词。
    深夜,萧侯收到一封来自南边的信函,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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