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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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面前这个印章,那些书,那把剑,串联起来将他的身份到了个分明。
    他不是没有父母。
    他不是没有过家。
    只是他全家,到了如今已只剩下他一个人。
    舒浅太明白这个眼神。
    从未得到过,得到过却失去了,原本设想过的问题忽然有了一个答案,好似人的一生增加了一个必须要面对的事。
    她能想象这少年在迷茫过后,会试图去了解,去试图做点什么,而最大的可能确实走向让自己更痛苦的矛盾中。
    在场的几个人对谭毅的身份,都有了隐隐的猜测。
    这世上有一名叫谭毅的孩子,出生在一个开国有功的家族中。
    这孩子的父亲,名叫谭嘉泽。
    谭嘉泽做过地方官,后前往京官为官。他一生或许是为官清廉的,刑罚分明的。只可惜处理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太过杀伐果断,半点不懂圆滑变通。没过多少年,他就成了帝王的座下亡魂。
    甚至诛连三族。
    是帝王心中不喜想要杀他么?
    是。
    但其中还有太多的人,都试图借着那帝王的手,杀了这一家人。幸免的只有七岁以下,以及年满六十以上的。年满六十的一口气都咽不下去,几乎都过了世。
    以至于最终唯独年幼的谭毅活了下来。
    他或许是被五爷带到暗街去的。
    或许是别人。
    反正五爷认出了他,在恨他的父亲,也诡异敬佩他父亲谭嘉泽的情况下,在隐蔽处将他逐渐带大。
    不让谭毅活得好一些,也没让他活得更差。
    死后,五爷再将该给谭毅的东西都给他。
    舒浅想,或许是五爷在看到这孩子时心软了。
    或许是五爷当年和谭毅父亲的矛盾,和他们想象中天差地别。无论如何,现在人都已不在世上,独留下这么一个小小孩子。
    “人都过了,回头记得去坟头倒杯酒。”舒浅给谭毅点明方向,“其它再多的,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事情太过突然,谭毅迷茫看向舒浅。他是下意识将自己的脸转向了有声音的方向,下意识点了脑袋。
    听了,话在脑子里,却是难以理顺。
    舒浅叹气“有事尽管和我们说,别自己整日里瞎想的。”
    谭毅又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北青见事情处理好了,看自己留在这儿也没什么可说的,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舒浅想和谭毅说两句,可见谭毅如今这样子,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说这些最好的时候。现在她无论说什么,谭毅都听不进去。
    小孩此刻看起来弱小又无助,萎蔫成小小一团待在那儿。
    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要告辞“教主,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舒浅低声应了“嗯。”
    谭毅抱着那些东西离开了舒浅的视线。他整个人背对着他们,还处于飘忽的状态,仿佛不知道今夕何夕。
    目送走了小家伙,舒浅回过头忽然发现一件事。
    旁边萧子鸿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还看得有点认真,看了好似有一会儿。
    她歪了脑袋,看向萧子鸿,带着点小疑惑“盯着我看什么?明明是你比较好看。”
    萧子鸿料到了前一句,没料到后一句,无声笑了下“我看不到自己。”
    舒浅觉得有点道理,点了点头。
    她点脑袋和别人总不太一样,给人感觉是正儿八经将人的话给听了进去的,光看她那样子,心里就能软好几分。
    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萧子鸿过了半响,看舒浅温吞吞喝茶的样子,脑内回忆着谭家最后一个子嗣在多年之后掀起的腥风血雨,觉得世间万事果然都有其因果。
    谭毅如果没被舒浅救出来,一切又是另一种发展。
    萧子鸿看着舒浅,看得不仅仅是舒浅。
    他眼内带起了一点点暖意“谭毅需要好好看着才可。”
    舒浅茶喝了一半“可不是。说来,我也是没想到赌场那天人那么多。等回头到教里了,我头上冒了一阵的冷汗。那天人带太少,还好有你在。”
    那天人是带少了些,若没有自己,舒浅确实没法轻松走出。
    萧子鸿跟着舒浅喝茶,轻轻应声“嗯。”
    他原来此生也成了一分因。
    由于萧子鸿总是看自己,舒浅觉得自己的压寨相公,自己看少了那可亏了,喝个茶便就盯着萧子鸿看。
    四目相对,一言不发。
    没什么话说时候只对视,总是容易笑出来。
    像在玩什么可笑的游戏。
    舒浅看了小半会儿,忍不住就在边上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两个人愣是将喝茶这个寻常的事干出了别样的味道。
    笑了好半天,舒浅才缓了过来。
    她脸上红扑扑的,还带着点笑意,说起了另一件事“赌场回头再开了,得空我们就去看一看。骑驴去。”
    萧子鸿“……我可以骑马。”
    舒浅带着点揶揄眨眨眼“那我骑驴,早前要不是你忽然上山,我早就骑驴去县城里走一遭了。”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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