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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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说,你不是说要我随便给你一个字吗?“手”字,是我想到的第一个字。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于是结合当时的年月日时,在左手用“小六壬”开始计算。
    这是另外一套手法,主要用于占卜问凶吉,通常情况下完整的摸骨加上小六壬测算的近期情况互相组合,就能够得到一个相对完整的答案。
    而算出来的答案,落在了“速喜”,指向为西,这是一个喜卦,简单说就是对于这个皮衣男来说,好事很快就要发生,而方位在此地以西。
    他眼下最惆怅的恐怕就是手上的这个案子,最能够让他高兴的就是破了这个案子,那么此卦加以现实状况,就得出一个结论:
    调查方向往西,很快便能破案。
    我把我的结果告诉了皮衣男,倘若我突然就这么说给他听的话,他肯定是不会相信我的,毕竟刚刚算小六壬的时候,我在手掌上掐指测算,那模样像极了一个骗财的神棍。
    然而有了先前断八字五行和摸骨论命的前提,他对我的话,竟然让我感觉他是在深信不疑。
    皮衣男站起身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方位,然后把手指向了西方。
    我补充道,你仔细想一想,你在接手这件案子之后,可有什么线索是在这个方向或即将要出现在这个方向的吗?
    如果有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调查,因为那可能就会成为这件事的关键。
    短短时间之内,我让这个警官同志接受了大量或许他过去都不曾接触过的信息,最难得的是,我也算是说得他心服口服。
    要知道像他这般骨相之人,可不是对谁都会服气的。
    皮衣男呆坐在沙发上片刻,似乎是还在回想着我刚才说过的一切。
    我也并非把我知道的和盘托出,而是谨记了父亲的告诫,说三分,藏七分。毕竟说得太多,也算是多管闲事,为此我们是要承担因果的。
    不知不觉间,外头的天已经开始有些蒙蒙亮。门外传来刷刷的声响,那是勤劳的清洁工人在打扫马路。
    这时候店里的挂钟突然发出当当当的几声,然后一个女声的电子音传来:“现在时刻,上午五点整。”
    因为是盲人按摩店的关系,为了提醒盲人师傅时间,我们的钟是会语音报时的。皮衣男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站起身来跟我握手,对我说,小兄弟,借你吉言,希望我此案能够迅速告破,今天晚上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感谢你对警方的配合。
    我点点头,客气地说道,我只是尽到我的市民职责罢了。然后打算缩回手来,却再一次发现皮衣男把我的手抓得有些紧,我竟然再一次挣脱不了。
    正不明白他此举何意的时候,皮衣男对我说道,还没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做杨洪军,是本市某区公安分局刑事调查科的科长,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我?我姓李,我叫李义凯。
    第4章 重会
    于是那一天,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
    杨警官在清晨5点多离开了,原本我以为末日都过去了,也是时候好好苟活下去,不如就从上床睡觉开始吧。
    可是当我重新钻进被窝里,无论我如何疲倦,无论我尝试了各种睡姿,却总是无法睡着,满脑子都是那张照片上,那个中年男人可怕的死状。
    关于这个死者的身份信息,杨警官并未向我透露太多,毕竟我只是普通市民,他也实在犯不着对我交了老底,我也的确没多大兴趣知道,不是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吗?
    知道得越多,就会越危险。
    多少次我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杀手杀死一个人的时候,在要了对方性命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大多都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不过就在我根据摸骨术说出那个我推测出的死者相关情况,从杨警官的反应来看,似乎是猜中了不少,最起码,这个死者是个有一定职权的官员。
    尽管未必是政府官员,也起码是个大型企业的高官之流。
    而真正让我睡不着的,却还是此人那涂了枚红色口红的嘴巴,以及警官们告诉我的他那类似邪教祝祷的姿势。
    若是活人这么做,可能我并不会觉得奇怪,可偏偏那是一具尸体,而且这具尸体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在我面前趴着,享受我给他提供的按摩服务。
    所谓“细思极恐”,大概就是指我现在这种情况。
    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了早上九点多,我心想再勉强下去只怕是也没结果了,还是起来做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从那天开始,我便不断透过各种渠道去打听,世界末日那天的那起凶杀案是否已经告破,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新的消息出来。
    我原本认为我和杨警官的匆匆会面,从他离开的似乎就算是终结了,今后想要再见面恐怕可能性并不大。于是我继续安然地过我的日子,父母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也曾经询问过我,我只是粗略一提,并未细说。
    这件事过去之后大概一个多月,我从起初的每天都会想起好多次这件事和那个尸体的样子,到后来几天都不曾想过一回,我知道我这是在慢慢走出这份阴影的感觉了。
    那段日子,临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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