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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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皱眉,眼中一片晦暗,冷冷看着傅彦徇,“何意?”
    傅彦洵道,“我在忻州的时候,有一次外出,遇见一个商贾,机缘巧合下在他家中瞧见一幅画。画的就是之前和您在一起的那个少年。”
    傅彦徇又道,“不对,那画有些年头了,而且,”他想到其中关键之处,“那画中人是个女子。”
    傅彦徇一下明朗起来,“皇兄,今日跟你在一块儿的那个少年,是个女子对不对?”
    傅彦行沉着一张脸,呵斥道,“闭嘴!”
    傅彦徇却不害怕,他担惊受怕一个下午,就怕兄长走上不归路,如今得知那竟是个姑娘,自然欣喜。向来不爱和人亲近的长兄如今有了可心的姑娘,他做弟弟的比谁都高兴。
    但他是个知进退的,被兄长冷冷清清扫一眼,便听话地噤声站定,问道,“皇兄,可是哪里不妥?”
    傅彦行问,“那商贾如今的踪迹你可知?”
    傅彦徇低头思考一会儿,“应是来了金陵。”
    傅彦行敛眉肃目,“此事不可告知第二人知晓。”
    正此时,涟歌和望舒被引至重华殿。因有外人在,涟歌知礼大拜,却见下午还一脸仇视地瞪自己的齐王对着自己笑得灿烂,“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啊?”
    涟歌一愣,正欲回话,傅彦行沉着脸出声打断,“天色不早了,回宫吧。”
    看也不看傅彦徇,自丹陛上走下来。流安快步跟在身后,朝涟歌使眼色,“姑娘,请吧。”
    涟歌冲傅彦徇礼貌一笑,也收拢斗篷追了出去。
    傅彦徇邪气一笑,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发问,“那姑娘是谁家的?竟让我皇兄如此重视。”
    话音刚落,角落的阴影里现出个云卫来,毕恭毕敬道,“回王爷,是吏部侍郎萧家的姑娘。”
    上了马车,傅彦行察觉小姑娘似乎不大高兴,便很奇怪,家也回了,怎还冷着个脸儿?
    “眠眠,你不高兴?”他向来不肯放过这等可能亲近小姑娘的机会,便压低声音问道。
    他知道自己生的不差,可马车里光线不好,她看不清,既然皮相帮不上忙,便想着用声音去引诱她。
    刻意压低的声线低沉而温柔,涟歌心头一颤,脑中一下闪现些许记忆,似乎在什么时候,他也曾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
    “陛下……”
    “嗯?”傅彦行语气不善,“你又忘了。在外头的时候,要叫我什么?”
    涟歌改口,“行哥哥,我不想再住在宫里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又有望舒护着我,府中也很安全的,能不能让我回家去?更何况再过些日子我爹爹和娘亲便要回来了……”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傅彦行脸色却越来越沉,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问道,“宫里不好吗?”
    “宫里很好。”涟歌答,“吃的东西美味又精致,住的也很奢华舒适,可并不是我的家。我想住在自己的家里。”
    她说到“家”字时话语里饱含眷恋和期待,傅彦行听得耳热,含糊道,“早晚有一天,会是的。”
    “是什么?”涟歌没听清。
    “没什么。”傅彦行淡淡道,过了许久他说,“再过十日是南阳太长公主给孙女儿办的归宗宴。那以后,送你回府。”
    “多谢行哥哥!”
    涟歌激动之下便想去抓他的手臂,却忘了自己左手有伤,刚碰到他便觉得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从手心传到心口。
    她疼的一下惊呼出口。
    微弱的灯光下,小姑娘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睫毛轻颤惹人怜爱。
    傅彦行将她的手捧在手心里,食指轻轻抚在那缠着的纱布上,轻轻吹了几口气,涟歌僵直地坐在他边上,不知该不该将手抽回来,过了半晌他也不放开她的手,只是淡淡道:“还疼么?”
    涟歌长睫又抖了两下,忙缩回左手,道,“好、好多了。”
    傅彦行将头转到一旁去,语气平淡道,“手上有伤,便别毛手毛脚的,不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涟歌脸有点儿红。
    今夜的傅彦行太温柔,不,应该说她今日见到的傅彦行太温柔,或者她应该说,自她回到金陵来,见到的这个人,他一直很温柔。
    且只对她一个人。
    涟歌只是感情迟钝,并不是傻。
    她沉默半晌,小声试探道:“过了几日的那个宴会,行哥哥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世面?”
    傅彦行言笑了笑,慢条斯理道:“你在撒娇?“
    涟歌涨红了脸,咬着唇半晌说不出话。
    她知道他待她是不同的,便更急切的想证明什么,可傅彦行这下没有如她的意,她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话本上可是说过,若是欢喜一个人,便会事事顺她的意,让她开心。
    傅彦行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问道,“你真想去?”
    涟歌点头,她怕祖母会以为季如霜真是她姑姑的女儿。她是知道祖母对姑姑的感情的,便想着去守着祖母,免得到时候她情绪波动过大,对身子不好。
    “也不是不可以……”傅彦行拉长了声音,涟歌睁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去看他,听他道,“看你这几日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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