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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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借呀?”嘉虞也尴尬了,仍装出可怜样子,“那、那我可惨了!”
    “嗯?”金兰殊说,“很急用?”
    “是的!”嘉虞半跪着,蹲在金兰殊身边,做出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急用!”
    金兰殊仍不给他一个眼角:“那还不问你老子借去?”
    嘉虞简直要被气吐血了,却说:“是我闯了祸……唉,我千不该、万不该,在昨晚碰见了刘易斯和宋风时!”
    “昨晚?”金兰殊终于抬头了,也终于给了嘉虞眼神了,而且是相当专注的眼神,“什么时候?在哪里?”
    嘉虞心中暗喜,他等的就是金兰殊这句话!
    “就晚上啊,在吴太太的私人花园里。”嘉虞说,“我撞见他们,多说了两句话。我不小心把酒洒到刘易斯的衣服上了。谁知道那是上好的宋锦呀?其实我都不知道宋锦什么的……”
    “谁问你这个?”金兰殊没好气地打断他,“他们在那儿做什么?”
    嘉虞便作出个认真思考的样子,从蹲着的姿势改成站起来,又转了几圈,惹得金兰殊烦躁,他才缓缓张口:“我也不知道。但听说原本吴太太想给刘易斯介绍对象的,后来看刘易斯带了个美男子来,就没有张口了。我特别去看,原来那个‘美男子’是宋风时呀?我正想打趣他们呢。没想到,惹了这样的祸事。等我回过神来,他们就不见了,听说,可能是换衣服去了。”
    嘉虞这样说着,听得金兰殊上火。
    金兰殊问:“之后呢?”
    “之后我也没见到他俩了。”嘉虞答着,语气相当暧昧。
    这嘉虞的春秋笔法,算是灵活自主地添油加醋了——这添了油,让金兰殊火上浇油;这加的醋,也让金兰殊横生醋意。真是厉害得很了。
    但金兰殊仍不作任何发言,也不露出吃醋的样子来。
    嘉虞又笑眯眯地说:“这次,也是金总让他办的公事么?”
    金兰殊听了这样挑衅的话,甚至露出了笑容。
    欧文在一旁看着,心里发怵,抱着文件,缩着脖子,说:“这个数字好像有点不对,我回去再算一遍?”
    金兰殊下巴抬了抬:“去吧。”
    欧文赶紧抱着文件滚了。
    金兰殊见欧文走了,便对嘉虞说:“实话说,你是不是知道了宋风时和我的事情?”
    嘉虞想了半天,便问:“您和他……是那样的关系吗?”
    “这是不必跟你交代的事情。”金兰殊说,“请你自尊自爱。”
    “自尊自爱”四个字,真是前所未有的刺耳。嘉虞气得脸涨成猪肝色,也顾不得什么“自尊”什么“自爱”了,只撒泼似的嚷嚷:“那宋风时呢?他一时与你好,一时与刘易斯好,这是自尊、这是自爱?你看,刘易斯前天为他眼也不眨买个染坏了的丝绸画,昨天为他弄坏一件华丽的宋锦,都是眼也不眨的。要说他们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谁信呀?”
    金兰殊不置可否,说:“嘉虞,我跟你说句话——这句话我也想说很久了。”
    嘉虞便缓缓坐下,带着期待,说:“是什么话?”
    金兰殊说:“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啊?”嘉虞一怔。
    金兰殊说:“我让你去丝绸厂监督、学习,你去了么?”
    “我……”嘉虞没想到金兰殊忽然提起这一茬,刚不是聊宋风时的奸情聊得好好的吗?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
    “那边说你去了两个小时就走了,连报告都没看。”金兰殊说,“你这样擅离职守,实在不能留用。更别说你背后说同事坏话,搬弄是非这些行为。原本看在你爸的份上,我打算让你到期走人的,也算是给大家留个脸面。但现在看来,‘脸面’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很多余。”
    “你、你这是在骂我不要脸吗?”嘉虞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金兰殊也感到有些失礼,便搬起“是的,但是”句型:“是的,但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脸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嘉虞被这样数落了一顿,还丢掉了留在金兰殊身边工作的机会,真是欲哭无泪。
    金兰殊在嘉虞面前表现得云淡风清,但实际上也已经是醋海翻波了。
    而宋风时也未知自己在风暴中心,正在酒店里躲懒贪睡呢。未到中午,就有人捶门了。他前去开门,便看到金兰殊一张脸拉得老长老长的。
    不过,宋风时也习惯了金兰殊没好脸色的,便说:“怎么了?谁惹你了?”
    金兰殊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我让你别再见刘易斯了,你为什么不听?”
    宋风时一怔,说:“这……这是偶遇呀。”
    金兰殊冷笑:“在吴太太的园子里偶遇?”
    宋风时心里明白了几分,也冷笑了:“是嘉虞跟你说的?”
    “是他!当然是他!”金兰殊说,“你不是还串通了刘易斯一起设计他出气吗?可怜刘易斯费那么大劲儿逗你开心呢,可比得上‘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了。”
    宋风时听着这话不像话,也切齿笑道:“你是真有文采呢,骂起人来还引经据典的?你那么爱听嘉虞说话,那我也送你个典故,‘东床坦腹’!听过没有?你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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