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几万里 第5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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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手肘捅了捅陆骁,满眼兴味,“陆二,我爹不告诉我,让我来问你。欸,你跟我说说,杨首辅他最近又干了什么事让陛下觉得他忠心了?”
    陆骁听得明白,梁国公是借沈愚的口来提醒他。
    面上笑容不变,只是添了两分讥讽,陆骁捶了两下沈愚的肩膀,散漫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告诉你了,反而是糟蹋你的耳朵。”
    沈愚不爱刨根问底,见陆骁也不说,只嘟嚷了一句“不是好事陛下怎么还觉得他忠心”,又想起自己一直想问的:“对了对了,我怎么觉得好久没听见你提起你的小青梅了?”
    陆骁抠坐垫上珊瑚珠的手顿住:“什么?”
    “小青梅!你的小青梅!”沈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就说我耳朵边缺了点什么,昨夜睡前突然反应过来的。”
    陆骁莫名有点心虚,把坐垫塞回沈愚怀里,别开眼:“不提就不提了,能有什么原因。”
    人都找着了,还提什么……
    沈愚研判地盯着陆骁的表情,突然道:“陆二,你有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陆骁一脸坦荡,“你说来我听听?”
    “你是不是没有守身如玉了?”沈愚抓着陆骁的衣领,凑过去闻了闻,又奇怪,“怎么没有脂粉味儿?”
    陆骁心想,阿瓷又不搽脂涂粉,他身上当然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了。
    沈愚倒没觉得陆骁对他那个小青梅有多喜欢多爱,毕竟十几年了,面都没见过,更像是一种……责任?或者放不下的牵挂和惦念?
    见陆骁淡了,沈愚便期待道:“那打个商量,你给你小青梅找来的那个点心厨子,可不可以让我带回府里?”
    陆骁很是冷漠:“想都别想!”
    第二天清晨,陆骁翻墙时,攀上跃下都仔细护着手里的食盒。等在谢琢面前打开盒盖,里面的几碟点心不仅没碎开,还连丝裂纹也没有。
    陆骁得意:“虽然久不上战场,但我下盘和手臂依然极稳!”
    谢琢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
    刚入春,陆骁就换上了薄衫,肩宽腰窄,长腿紧实,一眼望得分明。
    被这视线一望,陆骁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喉结微动,故意询问道:“延龄可是不信?”
    没等谢琢回答,他便伸手将谢琢拦腰抱了起来,还顺势掂了掂:“延龄好轻。”
    谢琢双手不由地紧抓着陆骁的衣服,低呼:“放我下来!”
    陆骁大笑,胸口随着笑意轻震,还故意抱着人走了两步:“延龄现在可相信了?”
    谢琢闭眼,眼下有薄红,像是有些恼:“信了信了。”他抓着衣料的手指缩了缩,又往陆骁的胸膛别过脸,“……放我下来。”
    陆骁这才心满意足地把人放下地,还顺手帮谢琢扯了扯起皱的衣服。
    将点心做了今日的朝食,谢琢去卧房换上官服,跟陆骁一起上了马车。
    把玩着谢琢白细如脂玉的手指,陆骁叹气:“又要一日不见延龄,延龄会不会想我?”
    “会。”
    谢琢自然会想。无论是在天章阁查阅资料编纂《实录》,还是在文华殿轮值,他总是十分轻易地就会想起陆骁。
    他曾试图克制或者隔绝这种陌生的思念,但后来发现,这种思念就像没有撑伞站进磅礴的大雨中,雨水只会无隙不入。
    随即,他学会了与这种情绪相处,学会了适应有人在自己心口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深痕。
    于是等谢琢在文华殿整理奏折时,就听高让道:“陛下,陆小侯爷来问安了。”
    谢琢整理奏折的手指稍顿了一瞬。
    御案后,咸宁帝搁下朱笔:“怎么,他今日没去户部和工部守着了?让他进来吧。”
    陆骁进殿后,隐蔽地朝一旁穿绯色官服的人瞥了一眼,同时朝咸宁帝施礼:“陛下万安。”
    “起来吧。”咸宁帝笑容温煦,“驰风也好一阵没来朕这里了。”又点名,“延龄是不是也许久没见过驰风了?”
    谢琢正大光明地看向陆骁,隐下在看见陆骁袖口处的手指朝自己弯了弯时的笑意,回禀道:“正如陛下所言,臣在天章阁中,也久未见陆小侯爷了。”
    咸宁帝点点手指:“听听,朕这里可是有证人的。”
    陆骁为自己叫屈:“我明明才去过天章阁,只是恰巧谢侍读不在而已!怎能是他没看见我,我就没去点卯?”
    说着,不轻不重地看了谢琢一眼。
    咸宁帝很感兴趣的模样:“哦?那说说看,你什么时候去的?”
    “我——”陆骁卡了壳,像是记不清了,干脆随口胡诌道,“小半个月前?”
    咸宁帝轻斥:“整天都过得稀里糊涂的,倒是把会仙酒楼售卖春饼的时辰记得清楚!”
    春饼一事,是沈愚与会仙酒楼做这春饼的大厨相熟,开卖首日,特意叫上陆骁同去捧场,一到时辰,便一口气买了九十九个。
    没想到连这种小事都会传进咸宁帝耳里。
    陆骁心底发冷,话里却毫不犹豫地推卸道:“臣可冤枉,春饼都是沈世子买的,也都是他吃完的,跟臣可没什么关系!”
    咸宁帝指着陆骁,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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