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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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他彼时低沉微哑的嗓音念出来,脑子里都有画面,可谓声色同步,想忘也忘不掉。
    不知怎么忽然又想到了他,卿如是的脸有些烫,把脑袋埋在月陇西的胸口,闭眼睡觉。却觉耳畔的心跳声活像是那晚跟月一鸣欢愉后听到的那般。她又把脑袋挪开一些,沉默着。
    表面上仁义道德,满脑子男盗女娼。卿如是狠狠地逼视了自己。
    月陇西纵马快,半个时辰就到了山脚。他唇畔隐约浮起一丝淡笑,“现在要带你穿过一条种满杜鹃花的幽径。那后面就是月氏祖坟了。”
    “?!”卿如是噌地抬头看向他,又埋头烧红了耳朵,自顾自地呢喃道,“这里还真有……”她以为那是月一鸣当时说来戏弄她玩的。
    如他所说,穿过僻静的幽径,满目可见荒凉。此处有几个守坟的小卒,远远看见月陇西,上前来查问。
    月陇西将卿如是腰间的令信拿起来给他看了眼,那小卒忙呼自己不长眼,随即让了道。
    天色灰暗,不如前些时日明媚,此处又是坟地,阴冷的风呼啸着。月陇西脱下外衣给卿如是披上,她微怔愣,回头看他。
    他挑眉,笑道,“怎么?不必太感动了。这就感动,以后岂不是得日日抱着我哭,天天唤我好夫君?”
    卿如是:“……”她默默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景色愈发凄怆,唯有远处的山峰还有绿意,周遭荒芜森然。
    不知走了多久,月陇西停住,轻声唤她,“怦怦,到了。”
    那是两块并排伫立的墓碑,边角长着青苔,但碑上字迹纹路大致清楚。想来寻常会有人定期维护。
    一块写着月一鸣的名字。一块写着秦卿的。
    站在自己的墓碑前,卿如是有种斑驳迷离的梦幻感。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活在前世,在无望的日子里挣扎,等待油尽灯枯。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那一抔黄土之下的秦卿。
    坟里的她生前便被囚一屋,如今还要被束缚于棺椁。
    然而秦卿旁边躺着的那个人,为什么就那么甘愿跟她一起被束缚在黄土下,方寸中。
    活着不好吗?如果还有机会,卿如是真想亲口问问那个人,你是傻子么。活着不好吗?
    她想着,轻哽咽了下。
    “书上说他是被毒死的,可旁人又有哪个能近他的身?”她低声问,“他不是很厉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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