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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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都吃了什么,疼多久了?”
    项述只得按捺怒气,翻译过去,陈星顺利确定病症,给他开药,又让项述用炭笔在纸上写了铁勒文,去找药材吃。
    项述没想到一个下午,陈星就开始使唤起自己来,奈何通汉语的人全敕勒川只有自己,生病的又是族人,不得不管。翻译也罢了,关键许多汉语中的药材,换了别人也不懂,堂堂大单于只好坐在一旁,给陈星打下手。
    “你能不能到别的地方去开张?”趁着没病人的时候,项述忍不住问。
    “不能。”陈星说,“待会儿病人一多起来,我怎么关门歇业?你是大单于,他们总不好晚上也来缠着你。”
    “你……”项述很想揍陈星,然而一转眼又有人上门来看病了,敕勒川下无论铁勒、匈奴与十六胡,尽是项述的族人,视大单于为父母,项述也不忍心看族人病着。草原上的大夫数月来一次,居无定所,四处看诊,许多人生病了只能拖着,或是听天由命,而大夫来了,往往也是给放血治疗,陈星此举,显然帮了敕勒古盟一个大忙。
    不到三天时间,谷地中已是门庭若市,全是排队看诊的人,项述的王帐外被挤得水泄不通。他每天什么事都做不了,索性只能坐到陈星侧旁,帮着用各胡语言朝病人问话。
    又过了一天,先前看过的病人,无论伤风的、发烧的,陆陆续续地好转,“神医”的名头不胫而走,大半个敕勒川的病人全部涌向铁勒聚落。项述终于无奈,将大单于的王帐挪到了谷外空地正中央。
    “长多久了?”陈星关切地看着一名匈奴人老妪,病人背上长了瘤,陈星心想如果冯千镒知道他在给胡人看病的话,说不得要在阴间大骂他一顿。
    “三年了。”项述冷漠地翻译道。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看?”陈星说。
    项述懒得翻这无聊话,陈星给她开了膏药敷上,又让下一位病患过来,问诊之时,忽见项述盯着他看,表情有点走神,看得陈星心里毛毛的。
    “喂!”陈星道,“说话啊!”
    那声“喂”顿时骇得帐篷里众人魂飞魄散,项述回过神,不耐烦道:“风湿!膝盖痛!脚痛!”
    “这里呢?”陈星给又一个老翁看病,丝毫不嫌弃对方溃烂的伤口,先是清洗以后,再开药。
    上来一个妇人。
    “你呢?”陈星问,“生什么病?”
    项述答道:“做噩梦,晚上睡不好。”
    陈星:“这个没办法,开点安神汤吧,后面还有药材,你帮我拿点来。”
    项述帮配了药,没想到身为大单于,居然被陈星使唤来使唤去的,众病人被陈星看过病,先是谢了陈星,又去叩谢项述,项述只挥挥手,便将人打发了。
    “你老看着我做什么?”陈星说,“看病人啊。”
    “你……”项述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
    陈星:“?”
    “没什么。”项述说,“他肋骨疼,大半年了。”
    陈星按了下男人的胸膛,说:“睡觉是不是总趴着睡?回去把榻垫软点,别老趴着……下一位。”
    帐外倏然喧哗起来,女孩哭喊声传入,陈星马上有预感,来了病人,且快不行了,于是让排队的患者先等等,说:“快送进来!”
    项述眉头微皱,继而帐外用担架抬进来一个年轻男人。
    “车罗风?!”项述顿时起身,扑到近前跪地。
    陈星忙示意帐中人全部出去,只见地上担架上躺着那青年脸色苍白,浑身满是伤痕,肚子上扣着一个陶碗,全身散发出臭味。
    “车罗风!”项述焦急道。
    “述律……空。”那青年喃喃道。
    “你们认识?”陈星看了眼项述,自认识以来,还是头一次见他方寸大乱,与曾经的项述简直判若两人!
    “快救他,”项述抓住陈星的手腕,声音发着抖,“他是我安答,无论如何救他一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会的!”陈星吃痛,项述那手劲实在太大,手腕都要被捏断了,说,“你快放开!不用答应我什么事,我也会救他!”
    一旁一名女子,一名柔然妇人正在哭,陈星被哭得无法集中精神,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救他!在哪里受的伤?被什么伤的?”
    陈星解开绑在车罗风腹上的绷带,轻轻揭开那个碗,果然一如所料,肚破肠流。这青年的小腹处现出两道被利刃划破的痕迹,肚皮被划开。
    除此之外,此人身上尚有不少被野兽爪子抓伤的痕迹。
    “狼爪与刀伤。”陈星喃喃道。
    项述抱着车罗风的上半身,长吁一口气,悲痛无比,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先把肚子缝上。”陈星先去开药,又说,“熬一碗麻沸汤予他喝下,我去准备针。”
    第29章 改观┃心灯就在我身上,我有的选么?
    陈星熬了一碗浓浓的麻沸汤, 想撬开牙关让车罗风服下, 车罗风却脸色惨白, 在北面山林间受此重伤,拼着最后一口气回到此地,已耗尽了近乎所有的体力。
    项述二话不说, 拿碗仰颈,将麻沸汤噙在口中,低头给他渡了进去。
    陈星捏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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