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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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上,利落的把床榻上的被褥清换干净,小松子清理着室内的带血的棉布碎瓷片,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悄悄走了出去。
    琯夷安置他躺好,摸了摸他冰凉的手脚取了暖炉放在被窝中方才安心,余光瞥到掉落在地的木匣子并一个不知名的物什狐疑的捡了起来。
    揭开裹在外面的油纸,里面竟是用糯米纸包着的糖葫芦,挤压变形只有两个是完好的,木匣子沾了两点血迹,一对耳环,一对银钗,精巧别致。
    李成忱疲倦至极,阖目而眠,听到她细细的抽泣声睁开眼睛问道:“怎么又哭了?”
    “这是送给我的吗?”
    他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眸光一暗没有说话复又闭上了眼睛,琯夷唯恐吵到他低声道:“今天是我的生辰,你不说话我就当做是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了。”
    “嗯。”
    她张口咬了一口糖葫芦硌到了牙轻嘶了一声,李成忱蹙了蹙眉:“都碎了,别吃了。”
    “这么好看的耳坠发簪很贵吧?”琯夷听话的放下糖葫芦爱不释手的拿起对钗耳坠,“公公挑选的东西真好看,你答应送给我了就不能反悔了。”
    “嗯。”
    “公公,你早点歇息吧,有何不适就叫我。”
    意识到自己话太多赶忙闭了嘴,吹熄了床榻旁的蜡烛,李成忱心力交瘁转瞬便沉沉睡了过去,她守在床榻旁一口一口啃着糖葫芦,嘴角弯弯眼泪流到嘴角咸咸的,这个生辰此生难忘。
    次日清晨醒转时,琯夷抓着他的手伏在床榻旁睡得正香,阳光透过疏窗打在她的身上格外温暖,他望着她的睡颜轻笑着用指腹擦了擦她嘴角的糖屑,糖葫芦还真让她吃完了。
    因着挂念他的伤势她睡得并不沉,细微的动作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赶忙松开了攥着他的双手解释道:“我担心伤口发炎会起烧。”
    她没有问他为何会受伤,有些事讳莫如深,他不说她亦不会自寻烦恼去追究:“我说我病了,向浣书告了一日假,煮了一些瘦肉粥,你起来吃些可好?”
    室内弥漫着瘦肉粥的香味,被窝里的暖炉依旧是暖的,他身上沁出一层薄汗,未感不适,可见昨晚她一直在旁悉心照料。
    琯夷弯腰盛了一碗粥端着放在小几上,轻扶着他起身,细心的拿了两个软枕垫在他身后,取了一件棉袍披在他身上裹了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了他的唇边。
    李成忱抬手道:“我自己来。”
    “不行!你自己吃牵动伤口就麻烦了,会疼的。”
    两人双目对视僵持了好久,他终于妥协任由她喂他喝完小半碗软软糯糯的米粥:“小松子去御膳房讨了一只鸡,我一会去小厨房给你炖汤补补气血,药马上就能煎好了,你放心,对外是煎给我喝的,反正我皮肉伤不断,没人怀疑。”
    “手怎么了?”
    “我自己咬的,你送我礼物我以为在做梦,咬一口看看疼不疼。”
    “傻气。”
    “你不能清醒了就反悔了。”她低垂着头舀了一勺粥不觉送到了自己口中,待她反应过来抬眸望着他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尴尬的咽了下去,“我……我换副新的碗筷给你另盛一碗。”
    “我吃饱了。”
    小松子端来熬好的汤药,琯夷盯着他面不改色的喝完皱眉问道:“不苦吗?”
    “不苦。”
    她怀疑的舔了舔指尖的药汁,怎么能够苦成这个样子!比她喝的苦好多,天哪,这人是和公公有什么深仇大恨?
    “药怎么能随便乱吃。”
    她左右看了两眼:“谁?谁在吃药?”
    用完早饭,走到案几旁竖起铜镜,用檀木梳顺好乌发,盘了一个回心髻,寻了两个合适的位置把红豆钗簪到发髻上,而后戴上耳坠,抿了一口胭脂。
    李成忱因在养病,乌发未束,只在发尾松松打了一个结,白色单袍衬着他清俊的眉眼阴柔中透着几分温雅,歪在床榻上翻着书,慵懒闲适,怎么看怎么好看,她现在冒冒失失过去应该是应了那句话,唐突美人。
    “好看吗?”
    他抬眸看了一眼,好好养了这么些时日,面黄肌瘦的脸颊肤塞新荔,干枯毛躁的头发被她梳得整整齐齐,碧裳蓝裙,清新淡雅,目光从红豆对钗又落回书上淡淡道:“还能看。”
    能看?有那么丑?和他比起来确实丑了些,走到书案旁随意抽了一本书,看一会书看一会他。
    “你看我做什么?”
    “你比书好看。”完了完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李成忱放下书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颜如玉?黄金屋?钱吗?”
    “嗯,美人,金线都有,好好看书。”
    “骗人。”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敢怒不敢言的乖乖看书指着一个成语问道,“琴瑟和鸣?”
    “瑟与琯一样是一种乐器。”
    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那这个词的意思就是琴和瑟一块合奏?”
    他一言不发算是默认,琯夷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琴啊,箫啊,琵琶什么的常有才子佳人双奏齐鸣,据说很是风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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