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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发聩之感:自天佑之吉无不利何为天佑者?天定之人?根骨绝佳?不,自佑者才是天佑者
    经堂的弟子不少,除了新入宗门的弟子,其他已经踏入修真大道的弟子也常来听课因为他们经常能够在长老传道解惑的时候产生感悟,突破修为。
    和凡界不一样传道授业解惑者的声音能够非常清楚的传到在经堂每个修士的耳中,他们两个虽然来得晚坐得远,却一点也不耽搁听课。
    谢燃灯听得专注认真隐隐拨云见日之感,可又差点什么,没有能够一下子就摸到那个边际。
    他转头看洛青曜,然后正好把后者抓了个现行。
    洛青曜一点都没有认真听讲反而对其他人横眉冷眼,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灵石的样子。
    但是意识到自己夫君在看自己,洛青曜很快收敛了对外释放的恶意,像是被别人欺负了一样,委屈道:他们都不听课,我看他们不认真,就行使了一下作为长辈的权利。
    那个糟老头子说的,除了他之外,宗门上下都是他们的晚辈,做长辈的监督一下晚辈的学业总没有问题吧。
    在颠倒黑白和甩锅的领域,洛青曜一直是最强的。
    谢燃灯当然不可能在外面甩洛青曜的面子,他默认了后者的说法,只是被洛青曜这么一打岔,又听了好一段,他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想法。
    他讲的课你能听懂吗?
    洛青曜似乎是生长于山野之间,不怎么识字也不会念书,纵然天赋纵横,学习能力快,短短这么几个月的时间,也不可能掌握谢燃灯几十年学到的知识。
    这段时间他的确也学了不少,可都是比较浅显通俗的内容,不像这位讲课的长老,发言都有一定的门槛。
    看那些满脸求知,却大部分露出苦恼之色的外门弟子,谢燃灯就知道很多人根本没听懂。
    洛青曜:其实他根本没听,一直在严防死守抓情敌呢。
    不,那些怯懦胆小的家伙根本就配不上情敌这个词,他们顶多是围着鲜花转的蜜蜂,嗡嗡吵人的狠。
    根据洛青曜现在的知识储备,台上那个人讲的东西,他是听得懂的,但是糟老头子讲话,哪有夫君重要。
    洛青曜说:不太能听。
    他没说不能听懂,只是没有心思听,真要是那么说的话,那就是对夫君撒谎了,谢燃灯同他约定过,两个人之间可以拥有一定的小秘密,这是为了自我,拥有自己的空间。
    但不愿意说的事情,不能说谎。
    谢燃灯压低声音,微微凑过来:那我再同你讲一遍。
    台上的声音足够大,而且足够震撼,他同洛青曜咬耳朵,其他人也应该也听不见。
    和长老的声音不一样,谢燃灯的声音更清澈纯净,像瀑布从无人的雪山之上奔腾而下,融化了雪山上了冰凌,干净透明的冰块在被冲刷的圆润光洁的鹅卵石上,叮叮当当的乐器作响。
    坐在谢燃灯身边的人听长老的话没听懂,但是听谢燃灯的讲解般,竟然成功的摸到了那么些许边境,那种陷入了玄而又玄之境的人渐渐增多了。
    他们一个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种一下子修为飞跃的顿悟少,可多多少少心情都有了不小的增长,修为低一些的,跳一个小境界也不稀奇。
    到后面,谢燃灯自己讲着讲着,对追求的道更加有领悟,不再发言,而是彻底陷入了顿悟之中。
    今日讲的道,不是正契合了他的过往吗?倘若他浑浑噩噩一味的相信命运的安排,贪图安逸享乐,宁愿委屈自己,也要留下来做那个谢家的二少爷,他就不会有通天之道。
    倘若他依赖着自己有着好的灵根,轻而易举的就放弃洛青曜,而不是选择了更艰苦的攀爬天梯,他就不会进入无极宗,认一个太上长老做弟子。
    无极宗显然是实力强劲的大宗门,谢燃灯并不清楚这个宗门和兄长所在的雷鸣谷相比谁更胜一筹,但是他可以肯定,太上长老亲传弟子的身份,绝对胜过兄长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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