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3)
“我们现在还能造出当年下西洋的宝船吗?”王容与问,“正德皇帝坐个船还能沉了。”
“放肆。”朱翊钧说,“逾矩了啊。”
“我和陛下说下私房话,怎么逾矩了。”王容与说,“陛下不让说就不说咯。”
朱翊钧看她,一副委屈气闷的模样,无奈叹道。“后宫不得干政。”
“我哪里干政了?”王容与说,“陛下别想给我扣帽子吓唬我。”
“你想开放海禁是不是?”朱翊钧道。“你不是一个小商铺的老板,你是皇后啊,利益关系你不能看的那么浅。”
“哼。”王容与说。“我是想开放海禁,但是我什么时候跟陛下说过吗?我难道不知道国家大事还得朝中众公同意,就是陛下安慰我说马上就开海禁,我都知道,是陛下嘴上说着诓我玩的,我才不会当真。”
“激将了?”朱翊钧问。
“陛下太小看我了。”王容与说。
她突然眼睛发亮的凑近说,“这些植物,我的庄上应该还有很多,陛下,不如哪天,我们微服私巡啊?”
朱翊钧皱眉,“没规矩。”
“那那年灯会上撞见我的是哪个没规矩的。”王容与不服的说。
第二百一十四章
王容与的提议像是拿羽毛在朱翊钧心里挠了一下,心痒痒的,总忘不了,翻来覆去的想这个提议。
要说朱翊钧不想出宫,那肯定是假的。说的好听,陛下是天下之主,但是就是寻常百姓要出个门,收拾行李就可以走,但是陛下要出宫,那可真是天都要塌了。
皇宫很大,但是被困在皇宫轻易不能出宫,再大的皇宫也没有意思。
他并不是只会文治,武功军法也有涉猎,有心效仿成租,为大明亲征。可惜土木堡之变教训就在眼前,他现在若是说要亲征,朝臣磕头阻止的血能染红皇极殿。何况如今四方安稳,也没有让他亲征的地方。
如若他任意妄为,就像杨广,要南巡就要南巡,凿个大运河也要南下寻欢作乐,他也早就出宫了。
可是他也不是。
朱翊钧本质上是不想和朝臣站在对立面上长久对峙,他有自己的脾气,但是朝臣真硬顶上来了,他又想退却,双方都冷静一下。也许是李太后的严厉在他少时性格上留下的印记,归根究底还是一个温柔的好人。
朱翊钧微服出过宫,在大婚之前,两次都见着王容与,现在回想来,真是不错的回忆。如果能和王容与再一起出宫去,那心情肯定也不赖。
王容与迷糊间醒来,“陛下,还没睡?”
“你真想出宫?”朱翊钧问。
“陛下不想码?”王容与不走心的反问一句,等稍微清醒点后,才支着手撑起头看着朱翊钧,“陛下就为这事睡不着?”
“你倒是没事人一样。”朱翊钧说,“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
王容与嘻嘻笑着,“我自然知道没有那个皇后会如我一般,拾掇着陛下微服出宫。陛下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若是你想,南巡也不是不可以。”朱翊钧说,“不然去泰山祭祀也可以。”虽然他如今说要上山封禅有些勉强,但是就是去看看是无碍的。
“算了。”王容与说,“这样出巡太劳命伤财。全程坐在车驾里,进出都有三四层人围着,比在宫里还不自在。”
“白龙鱼服,太危险了。”朱翊钧说。
“换了身衣服,谁知道你是陛下我是皇后。”王容与说,“再有几个会武艺的人暗自瞧着,我们又不是去多远多危险的地方,只是天子脚下。”
“陛下对京城的治安这么不满?”王容与问。
“其实我挺想出去的。”朱翊钧说,“第一次偷溜出宫的那种心情,我还记得。回来后被母妃和,”并不想说出张居正的名字,朱翊钧停顿了一下后说,“好一顿教训。”
“后来又出宫,是母妃为了让我大婚后收心。”朱翊钧说,“我记得母妃也喜欢吃海产,高兴的把从你那要来的海蟹回来献给母妃,可惜母妃大怒,说让我出宫是去体验民生艰苦,但是我却去买东西去了。”
“后来就不准再出宫了。”朱翊钧说。
王容与看着朱翊钧,“陛下不要伤心,母妃只是不习惯表达感情,她心里应该也很欢喜陛下出宫还记挂着她。”
“事情过去那么久,哪里还有伤心不伤心。”朱翊钧笑道,“而且,她现在如何,已经影响不到我了。”
“陛下。”王容与说,她搂着朱翊钧的手说,“陛下什么时候也送我几个大海蟹,我一定感动的哭给陛下看。”
“我要你哭什么。”朱翊钧笑,“你笑起来多好看啊,这辈子只要笑给我看就够了。”
第二天朱翊钧在皇极殿叫来陈矩,“你去安排一下,过两日,朕与娘娘去内城逛逛。”
“要清场吗?”陈矩问。
“微服,清场完朕和娘娘去大街上看房子吗?”朱翊钧说,“守卫的人暗中尾随就行,不要露了行迹。”
“就大街上热闹的时候出去两个时辰。”朱翊钧说。“不要惊动太多外面的人,朕正好也看看,五城兵马司做的如何。”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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